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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深甽白巖村曾被困于人多地少的山溝溝,350多戶人家擠在80畝地界內,面臨溪臟路窄、房危貌陋的困境。2002年,共產黨員、寧海國宏集團副總徐宗寬臨危受命回村,憑借企業管理經驗、個人積蓄以及國宏集團的鄉賢之力,以治溪除污為先破解環境難題,以革除舊習為本樹立潔凈新風,以拓路建樓為輔解決住房難題,將“毛竹株腳造套間”的空想變為現實。從舊村改造到3A級景區村莊,帶領村民把“死牌”打成“活牌”,實現華麗轉身,讓鄉愁有了歸處、日子有了奔頭,書寫了一個共產黨員的初心愿景與鄉賢反哺桑梓的生動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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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狹村舊貌:人多地少的困局
深甽白巖村藏匿于深甽西部、太陽山北麓的山溝之中。最興旺時,350多戶、1100多人擠在不足80畝的狹小地界內。一個四合院里,三四代、十五六戶共居,80多口人朝夕相對,人地矛盾極為尖銳,就像一根繃緊的弦。村里老話說:“三擔谷田,一擔是山田,一年只收一季;二擔好梯田,一季種麥、一季種稻。”算下來,每個村民分到的土地不到2分半,日子從根上就透著窘迫。
鳧溪穿村而過,兩岸房屋密集,道路狹窄。平日里,溪坑成了天然垃圾場,生活垃圾隨意掃進去、拋進去,堆久了竟長出竹筍,只能等洪水沖凈;可山洪一來,過溪的“石步蹬”被淹,兩岸人家只能隔溪喊話,同族情誼也漸漸生了隔閡。1988年“7·30洪災”后,溪坑兩側砌墈底部被掏空,沿溪房屋搖搖欲墜,安全隱患如一塊懸在頭頂的大石頭。
溪岸有兩條鵝卵石路,窄得僅容一輛手拉車通過,兩車交會時就得有人退到村頭。屙缸間、豬欄間、牛欄間是沿溪房屋的標配,三間“標配房”不少還是土坯房,更有甚者樓上住人、樓下養牲口。每天清晨,幾十個男女老少蹲在茅坑間排便,北風一吹,凍得人直哆嗦,這種景象成了老輩人記憶里又窘又澀的印記。
村里集體經濟幾乎為零,人人都想改變現狀,卻又無能為力,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二、臨危受命:鄉賢回村挑擔子
2002年,雙湖鄉領導找到寧海國宏集團副總徐宗寬。這位35歲的白巖村人,是國宏集團董事長的弟弟,而集團總經理是董事長的夫人——這家由鄉賢掌舵的企業,本就與家鄉有著血脈相連的牽掛。“村民選了你當村主任,這落后的村子,需要能干事的共產黨員帶頭。”鄉領導的話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徐宗寬竟然不知自己被推選為村主任,但在“家鄉需要”四個字面前,他毅然接下了擔子。
這一干就是23年,從村主任到村書記,徐宗寬帶著企業管理的思路、十多年的積蓄、國宏集團的支持,更揣著一顆共產黨員的初心與對家鄉的赤子情懷,扎進了生他養他的山村。“我不是來當‘官’的,而是來跟大伙一起奔好日子的。”他常對村干部這樣說。正是因為這份承諾,成了他往后歲月里最沉的擔子和不懈追求的動力。
三、治溪為先:清水復流除隱患
新班子組閣后燒的第一把火,就瞄準了穿村而過的溪流。“黨員先上!”徐宗寬在支部會上拍板,幾十名黨員帶頭跳進沒膝的污泥里清垃圾、除雜草、搬石塊。整整幾個月,他們清污泥、砌石墻,一口氣建起8道攔水壩。溪水穩了,安全隱患消了,溪里慢慢有了魚,村民能蹲在岸邊垂釣,往日又臟又臭的溪坑,成了村里最清亮的風景線。
后來有人算過,白巖村的環境整治,比2013年寧海全縣大范圍啟動的環境整治早了整整十年。這不僅是清理一條溪,更是在村民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家鄉雖舊,卻該像老輩人穿的衣裳,有補丁不怕,但臟了可不行,這是一個人的臉面。
四、革除舊習:潔凈新風入萬家
環境剛清爽,徐宗寬又盯上了“三間標配”里的糞坑。全村350多戶人家,300多座糞坑星羅棋布,既礙眼又藏著衛生隱患。“祖祖輩輩都這樣,改得了嗎?”村民犯嘀咕,可徐宗寬帶著村干部揣著兩份“誠意”上門:一手是拆除協議,一手是100元現金補貼,簽完字當場兌現。“這錢是村里各企業家湊的,也有徐村長的一份,不花集體一分錢。”村干部一遍遍解釋。
黨員干部先拆自家的,再幫著村民清坑填土。看著溪坑變清、干部實干,村民們的心里踏實了。沒幾年,300多座糞坑全被清除,村里同步建起了5座公共廁所,有專人管理,干凈得像城里的衛生間。“咱農村人,也能過上講究衛生的日子。”村民們看著亮堂的廁所,眼里滿是喜悅——這改變的不只是廁所,更是過日子的體面。
這項農村衛生整治工作,起步又比全縣早了十多年!
五、拓路破壁:遠見破解發展梗阻
白巖村的蝶變,離不開各級黨委政府的正確領導和國宏集團的大力支持。這家由白巖村人掌舵的企業,從支持徐宗寬回村,到注入第一筆啟動資金,把“反哺桑梓”四個大字深深地融進了白巖村的每一次變革之中。
“要想富先修路”“造橋鋪路,修行積德”,道理人人都懂。可清理糞坑后要修路、造橋,處處都得花錢——從設計到施工,方方面面都離不開國宏集團和鄉賢的參與和支持。當他們把路拓寬,建起停車場,村民陸續開上小轎車時,當初罵“瞎折騰”的人紅了臉。
路通了,老房子又成了心病。木結構老屋在臺風里一間間倒下,住著的盼修,在外的房主覺得“一年回不了兩次,倒了就倒了”,矛盾越積越深。2012年,徐宗寬請來寧海縣規劃設計院做整體規劃,國宏集團參與其中。也是這一年,國宏集團捐助建造的“白巖村文化活動中心”落成了。
文化活動中心選址涉及多戶老宅,村里按市場價補償,并優先劃撥新屋基;效果圖貼在村口,村民圍著看:“這屋檐真能翹這么高?”等到青磚黛瓦落成,飛檐斗拱和圖紙分毫不差,大家服了:“村干部辦事,說到做到!”
活動中心后來成了文化禮堂,一層挑高10米,戲臺能唱戲、擺得下幾十桌酒席;二樓會議室有了現代設備,村干部再不用租民房辦公。文化活動中心選址在三次被燒的老觀音堂舊址,徐宗寬打趣:“不是觀音不安穩,是老房子跟不上時代了。國宏集團助建活動中心,既是‘換新房’建‘安穩窩’,更是讓大家有方便辦理紅白喜事的場所。”話落,滿村笑聲。
六、破繭新生:山岙里長出“電梯房”
“螺絲殼里做道場”,成了白巖村破解住房困局的寫照。2012年后,村民看著干凈的溪、寬敞的路、亮堂的活動中心,心里卻犯愁:出門在外的子女回家擠不下,新媳婦嫌老屋不方便,盼著建新房,可土地就這么點。
“集中建套間,省地還能留鄉愁。”徐宗寬的想法剛出口,就有人私下議論:“毛竹株腳造套間,做夢啊!”在這巴掌大的山岙里,建套房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這“夢”真成了現實。邊坡治理難,國土資源局帶著技術團隊削平山坡;通水通電、污水處理,基礎設施一一落地。拆舊房時,村干部挨家算賬:“老房折價補,新房按土建成本賣。”村民指頭一掰,覺得合算。
2014年,寧海第一幢山區農村套間拔地而起——4層24套,白墻黛瓦鑲嵌在山岙里,像從土里長出來的。第二期6層36套更巧妙:底部三層樓前進,頂部三層樓后上,六層樓走出三層樓的從容,既順山勢又曬得著太陽。2016年,又有兩幢24套落成,旁邊的公園成了孩子的樂園、老人的茶座,擁擠了幾輩子的村莊,終于長吁了口氣。
村干部心里還揣著“鄉愁賬”。有價值的老四合院、一字型老屋被一一修繕:朽壞的木梁換同料新材,斑駁的土墻補黃泥,窗臺上的石雕細細打磨。“這些都是村里的根。”徐宗寬說。如今進村,新套房的玻璃幕墻映著藍天白云,老宅院的飛檐翹角藏著光陰,新舊交織處,鄉愁有了歸處。
2016年,寧海全縣新農村建設現場會在白巖村召開。各鄉鎮街道干部走在干凈的道路上,看著山坡上錯落有致的套間,聽村民算“住新房、省土地”的賬,感慨:“白巖村把‘人多地少’的死牌打成了活牌!”國宏集團的鄉賢情懷成了熱議話題,從造橋鋪路到建文化活動中心,更重要的是“輸送”了一個對家鄉有情懷的人——徐宗寬。而國宏集團,這家有情懷的企業,更是把對家鄉的牽掛和反哺,織進了每一條路、每一座橋、每一塊磚瓦里。
2019年,浙江省3A級景區村莊名單公布,白巖村赫然在列。當年“毛竹株腳造套間”的夢,成了看得見、摸得著的好日子。現在白巖村擁有200余套新房,村中的溪水依舊流淌,卻映著老房與新樓的將相輝映,映著一名共產黨員的初心和鄉賢的深情,更映著一個山村在時代里,把“不可能”變成“真好”的故事。
故事還在繼續,就像村中那條涓涓流淌的溪水,一直奔向更遠的前方。
水東居士錄音整理
2025.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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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稿:水東居士
□ 排版:天姥老人
□ 審核:許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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