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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個叔叔真的是我們的爸爸嗎?"
"當然是,寶貝,這就是你們的爸爸啊。"
"可是媽媽,爸爸為什么不認識我們?為什么他的眼睛和照片上不一樣?"
陳曉雨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手心開始冒汗。
五年了,整整五年沒有見面,她帶著雙胞胎兒子劉小峰、劉小宇跋山涉水來到這個偏遠的邊防哨所,就是為了見到日思夜想的丈夫劉建國。
可是,當這個男人緩緩轉過身來的那一刻,陳曉雨感覺血液瞬間凝固——這張臉,完全陌生!
"你……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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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的時候,陳曉雨總是會拿出那條已經織了一半的軍綠色毛衣。
昏暗的臺燈下,她的手指機械地穿梭在毛線之間,眼淚不知不覺地滴落在絨線上。這是她給丈夫劉建國織的第三件毛衣了,前兩件都因為等待的時間太長,她又拆了重新織。
"建國,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啊?" 她輕聲自語,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凄涼。
墻上掛著一張一家四口的合影,那是五年前劉建國臨走前拍的。照片里的他英俊挺拔,穿著嶄新的軍裝,懷里抱著剛滿兩歲的雙胞胎兒子。陳曉雨依偎在他身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三年,最多三年我就回來,等我回來給你們買大房子。" 這是他當時的承諾。
可是現在,已經整整五年了。
手機突然響了一聲,陳曉雨急忙放下毛線去查看,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但屏幕上顯示的只是一條垃圾短信,她失望地嘆了口氣。
打開短信列表,里面保存著丈夫這五年來發的所有信息。從最初的每周一條,到后來的每月一條,再到現在的幾個月才一條。每一條都簡短得令人心疼:
"平安,勿念。"
"一切都好,照顧好孩子。"
"任務繁重,不便聯系。"
陳曉雨反復看著這些冰冷的文字,內心充滿了疑惑和痛苦。她試過無數次打電話,但總是聽到"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或者"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視頻通話更是從來沒有接通過,每次都顯示"對方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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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又在想爸爸了嗎?" 7歲的劉小峰從臥室里走出來,揉著朦朧的睡眼。
陳曉雨趕緊擦干眼淚,強裝笑容:"小峰怎么起來了?快去睡覺。"
"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客瑢W們都說他們的爸爸會帶他們去游樂園,我們的爸爸呢?" 小峰的聲音里帶著委屈和渴望。
這個問題陳曉雨已經不知道回答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同樣的答案:"爸爸在保衛國家,等他完成任務就回來了。"
"可是王小明的爸爸也是當兵的,他每個月都能回家一次。" 小峰不依不饒地追問。
陳曉雨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她努力保持鎮定:"每個人的工作不一樣,爸爸的工作更重要,所以不能經?;丶?。"
小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我畫張畫給爸爸,媽媽你能寄給他嗎?"
"當然可以。" 陳曉雨緊緊抱住兒子,眼淚又一次涌了出來。
第二天早上6點,鬧鐘準時響起。陳曉雨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開始一天的忙碌。她要在7點之前給雙胞胎準備好早餐,然后送他們去學校,再趕到服裝廠上班。
廚房里,她熟練地煎著雞蛋,烤著面包。劉小宇和劉小峰坐在餐桌前,小宇總是比哥哥活潑一些。
"媽媽,今天學校有運動會,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參加,我們怎么辦?" 小宇邊吃早餐邊問。
陳曉雨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媽媽去參加,好不好?"
"可是我想要爸爸去。" 小宇嘟著嘴,"張老師說,運動會需要爸爸參加父子接力賽。"
"那我們就不參加父子接力賽,參加別的項目。" 陳曉雨盡量輕松地說道。
小峰突然放下勺子,"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陳曉雨的心瞬間碎了。她蹲下身,緊緊抱住兩個孩子:"怎么會呢?爸爸最愛你們了,他只是工作太忙,等他回來一定會好好陪你們的。"
但她自己心里也沒有底,五年的分離,五年的杳無音信,這個男人到底還記不記得家里還有妻兒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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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路上,陳曉雨的心情格外沉重。她在一家小型服裝廠做縫紉工,工資不高但時間相對自由,可以照顧到孩子們的上學時間。
工廠里的女工們都知道她的情況,經常在休息時間議論紛紛。
"曉雨啊,你家那位也太狠心了,這么多年連個電話都不打。" 同事李姐一邊干活一邊說道。
"就是啊,我家老公在外地打工,一周至少要視頻三次,不然我能鬧翻天。" 另一個同事附和著。
"曉雨,你還年輕,要不考慮一下別的選擇?" 年紀較大的王姐暗示道。
陳曉雨默默地低著頭干活,沒有回應。她知道同事們是出于好意,但她做不到背叛自己的丈夫。
中午休息時間,她匆匆趕回家給孩子們做飯。路過鄰居王大媽家門口時,又聽到了熟悉的議論聲:
"這陳曉雨也真是傻,男人這么多年不回家,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
"可不是嘛,現在這社會,哪有這樣的丈夫?"
"我看她就是死心眼,這樣下去孩子也可憐。"
陳曉雨加快了腳步,她不想聽這些話,但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她心上。
回到家,她看到兩個孩子正在寫作業。小峰認真地在畫畫,小宇在練字。走近一看,小峰畫的是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旁邊寫著"我的爸爸"。
"媽媽,你看我畫得像不像?" 小峰興奮地舉起畫紙。
陳曉雨仔細看了看,畫中的人物已經和她記憶中的丈夫有些不同了。孩子們對父親的印象越來越模糊,這讓她感到深深的痛苦。
"畫得很像,爸爸看到一定會很高興的。" 她勉強笑著說道。
"媽媽,我們什么時候能見到爸爸?。? 小宇抬起頭問道。
這個問題讓陳曉雨無言以對。她能說什么呢?說自己也不知道?說爸爸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快了,很快就能見到了。" 她只能這樣回答。
但內心深處,她也開始懷疑這個承諾還能不能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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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到工廠繼續工作,陳曉雨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她想起了剛結婚時的甜蜜歲月,那時候的劉建國是那么體貼溫柔。
他們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朋友的婚禮上。劉建國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陽光帥氣,一眼就吸引了陳曉雨的注意。
"你好,我叫劉建國。" 他主動走過來打招呼。
"我叫陳曉雨。" 她害羞地回應。
"這個名字很美,就像人一樣美。" 他的話讓陳曉雨臉紅心跳。
從那以后,他們開始了甜蜜的戀愛。劉建國體貼入微,每天都會給她發短信,每周都會安排不同的約會。他說要給她最好的生活,要保護她一輩子。
婚后的生活更是幸福美滿。劉建國在一家國企工作,收入穩定,對陳曉雨更是呵護備至。雙胞胎兒子的出生讓這個家庭更加完整。
但好景不長,劉建國突然決定參軍入伍。
"曉雨,我想去當兵,為國家做點貢獻。" 他突然提出這個想法。
"為什么要去當兵?我們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陳曉雨不理解。
"正是因為生活太安逸了,我想去鍛煉一下自己,況且現在國家政策好,退伍后會有更好的發展機會。" 他解釋道。
"可是孩子們還小,我一個人怎么照顧?" 陳曉雨擔憂地說。
"只是三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等我回來我們就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他信心滿滿地承諾。
最終,陳曉雨還是支持了丈夫的決定。她以為三年很快就會過去,沒想到這一分別就是五年,而且連面都見不到。
現在回想起來,劉建國當時參軍的決定確實有些突然。他們明明生活得很幸福,為什么要去當兵?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追求更好的發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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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陳曉雨照例幫孩子們洗澡,檢查作業,哄他們睡覺。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卻又讓她感到無比孤獨。
"媽媽,我想爸爸了。" 小宇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也想爸爸。" 小峰在旁邊應和。
"那我們一起想想爸爸的樣子,好不好?" 陳曉雨坐在床邊,輕撫著孩子們的頭發。
"爸爸是不是很高很帥?" 小宇問道。
"是的,爸爸很高很帥,就像超人一樣。" 陳曉雨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松。
"爸爸的眼睛是什么樣子的?" 小峰接著問。
陳曉雨愣了一下,她發現自己對丈夫眼睛的記憶也開始模糊了。"爸爸的眼睛很亮很溫柔,就像星星一樣。"
"媽媽,你能給爸爸打個電話嗎?我們想聽聽爸爸的聲音。" 小宇提出了請求。
這個簡單的要求卻讓陳曉雨無法滿足。"爸爸現在在執行任務,不能接電話,等他有空一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
孩子們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回答,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等孩子們睡著后,陳曉雨回到客廳,拿起手機又一次給丈夫發了短信:
"建國,孩子們很想你,我也很想你。你什么時候能回來看看我們?哪怕只是一天也好。"
發送成功后,她盯著手機屏幕等待回復。一分鐘、十分鐘、一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回音。
她打開通話記錄,看到最后一次通話記錄竟然是三年前的。那時候剛好是孩子們的生日,她硬著頭皮撥通了丈夫的電話,沒想到竟然接通了。
"喂?" 電話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建國!真的是你嗎?" 陳曉雨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是我,怎么了?"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今天是孩子們的生日,他們很想聽聽爸爸的聲音。"
"哦,生日快樂。我這邊很忙,先掛了。"
短短幾句話的通話就結束了,連一分鐘都不到。那種冷漠的語氣讓陳曉雨感到心寒,但她還是安慰自己說,也許丈夫真的太忙了。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接通過他的電話。
坐在沙發上,陳曉雨看著那張一家四口的合影,眼淚不住地往下流。照片里的劉建國笑得那么燦爛,那么溫暖,為什么現在會變得如此冷漠?
她拿起那件織了一半的毛衣,繼續她的深夜工作。這或許是她唯一能為丈夫做的事情了,哪怕他永遠都穿不上。
我一定要堅持下去,為了孩子們,也為了我們的家。 她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
但內心深處,那個疑慮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了?
幾天后的一個周末,陳曉雨帶著孩子們去公園玩。看到其他家庭父母雙全,孩子們開心地玩耍,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媽媽,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著玩,我們沒有?" 小峰站在滑梯下面,羨慕地看著其他孩子。
"因為我們的爸爸在保衛國家,他是英雄。" 陳曉雨努力讓自己的解釋聽起來有說服力。
"英雄不能回家看看自己的孩子嗎?" 小宇天真地問道。
這個問題讓陳曉雨無法回答。她蹲下身,抱住兩個兒子:"爸爸心里一直想著我們,只是工作太重要了,不能回來。"
但她自己也開始懷疑這個解釋是否站得住腳。真的有這樣的工作嗎?五年不能回家,連電話都不能打?
回家的路上,她們路過一家軍用品商店??吹綑淮袄镎故镜能娧b和各種軍用物品,孩子們興奮地貼在玻璃上看。
"媽媽,爸爸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嗎?" 小宇指著一套軍裝問道。
"是的,爸爸穿上軍裝一定很帥。" 陳曉雨看著那套軍裝,心中五味雜陳。
店主是個退伍軍人,看到這情景主動走出來聊天:"孩子們的爸爸也是軍人嗎?"
"是的,他在邊防部隊。" 陳曉雨回答。
"邊防啊,那確實很辛苦。不過現在通訊這么發達,應該能經常聯系吧?" 店主隨口說道。
這句話讓陳曉雨心中一震?,F在確實通訊發達,為什么丈夫從來不視頻通話?甚至連電話都很少接?
"是啊,經常聯系。" 她勉強回答,但心中的疑慮更加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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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陳曉雨做了一個決定。她打開電腦,開始搜索關于邊防部隊的信息。她想了解丈夫到底在什么樣的環境下工作,為什么會如此忙碌。
網上的信息顯示,雖然邊防工作確實辛苦,但現代化的通訊設備已經很普及,官兵們大多可以和家人保持聯系。甚至有些部隊還專門安排了家屬通話時間。
這些信息讓陳曉雨更加困惑。如果別的邊防軍人都能和家人聯系,為什么她的丈夫不能?
她又搜索了一些軍嫂的論壇,看到很多軍人家屬分享的生活經歷。大部分軍嫂都能和丈夫保持定期聯系,有的甚至每天都能通話。
難道建國的部隊真的那么特殊嗎? 她開始質疑。
更讓她心寒的是,她發現自己甚至不知道丈夫具體在哪個部隊,在哪個地方服役。五年來,所有的短信都沒有署名,沒有地址,甚至連寄信的地址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正常嗎?
陳曉雨開始翻找以前的資料,想找到丈夫入伍時的相關文件。她記得當時有一些表格需要填寫,上面應該有部隊的信息。
在衣柜的最深處,她找到了那個裝著重要文件的盒子。里面有結婚證、孩子們的出生證明,還有劉建國入伍時的一些材料。
她仔細查看那些材料,終于找到了一份入伍通知書。上面寫著部隊的番號和大致的駐地信息。
原來他在西北邊防。 陳曉雨終于有了目標。
她又在網上搜索了那個地區的信息,發現那里確實條件艱苦,但也不至于完全斷絕與外界的聯系。
既然能發短信,為什么不能打電話?既然能發短信,為什么不能視頻通話? 這些疑問在她心中越來越強烈。
深夜兩點,她終于鼓起勇氣,給丈夫發了一條長長的短信:
"建國,我是曉雨。這五年來我一直在等你,孩子們也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的工作很重要,但是家里也需要你。孩子們已經7歲了,他們需要父親的陪伴。如果你真的走不開,能不能至少給孩子們打個電話,或者視頻聊聊?他們真的很想見見爸爸。"
發送后,她緊緊握著手機,心臟跳得厲害。這可能是她發過的最長的一條短信,也是她第一次在短信里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等了一個小時,終于收到了回復:"知道了,最近很忙,過段時間再說。"
短短十幾個字,冷漠得讓人心寒。
陳曉雨看著這條回復,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涌出。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的劉建國嗎?還是那個說要保護她一輩子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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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孩子們的運動會,陳曉雨強打精神陪孩子們去學校??粗渌彝ジ改庚R上陣,為孩子們加油助威,她的心更加酸楚。
"媽媽,你看張小明的爸爸,他舉得好高??!" 小宇羨慕地看著其他同學和爸爸一起參加親子游戲。
"媽媽,如果爸爸在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舉得比張小明的爸爸還高。" 小峰在旁邊附和。
陳曉雨強忍著眼淚,"是的,爸爸一定是最厲害的。"
運動會結束后,她帶著孩子們回家。路上,小峰突然說:"媽媽,我昨天晚上夢到爸爸了。"
"是嗎?夢到爸爸做什么了?" 陳曉雨好奇地問。
"我夢到爸爸回家了,還給我們帶了好多禮物。然后我們一起去游樂園玩,爸爸抱著我坐摩天輪。" 小峰說得很認真。
"我也想做這樣的夢。" 小宇羨慕地說。
聽著孩子們的話,陳曉雨的心都要碎了。孩子們對父親的渴望已經到了只能在夢里滿足的程度,這樣下去怎么行?
當天晚上,她又給丈夫發了短信:"建國,今天是孩子們的運動會,他們很希望爸爸能參加。你能不能抽空給他們打個電話,哪怕只是幾分鐘也好?"
這次等了三天才收到回復:"不方便,照顧好自己。"
看到這條回復,陳曉雨徹底絕望了。她開始懷疑,這個男人心里還有沒有她和孩子們的位置?
鄰居王大媽看到她憔悴的樣子,忍不住勸說:"曉雨啊,你還年輕,何必這樣折磨自己?男人要是心里有家,不可能五年不回來。"
"可是他還在給我發短信,說明心里還是有我們的。" 陳曉雨為丈夫辯護。
"發短信算什么?現在哪個男人不會發短信?真心愛家的男人,早就想方設法回來了。" 王大媽直言不諱。
"也許他真的有苦衷。" 陳曉雨依然堅持。
"苦衷?什么苦衷能讓一個父親五年不見自己的孩子?" 王大媽的話句句扎心。
這些話讓陳曉雨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處境。也許鄰居們說得對,也許她真的太傻了。
但就在她開始動搖的時候,小峰跑過來抱住她的腿:"媽媽,你是不是不開心?是不是在想爸爸?"
看著兒子天真的臉龐,陳曉雨重新堅定了信念。不管怎樣,她都要為孩子們堅持下去。哪怕最后的結果令人失望,她也要給孩子們一個交代。
我要去找他,親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她在心中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就像種子一樣在她心中生根發芽。她開始琢磨怎樣才能找到丈夫的具體位置,怎樣才能見到他。
她又翻出了那份入伍通知書,仔細研究上面的信息。雖然沒有詳細的地址,但至少有一個大概的方位。她可以先到那個地區,然后想辦法打聽具體的部隊位置。
但這個計劃面臨很多困難。首先是路費,從她們這個小城市到西北邊防,路程遙遠,花費不菲。其次是孩子們,她不能把兩個7歲的孩子獨自留在家里。
如果真的要去,就只能帶著孩子們一起。 她做出了決定。
為了籌集路費,陳曉雨開始加班加點地工作。她接了很多私活,晚上在家里做,常常要忙到深夜。
"媽媽,你怎么總是這么忙啊?" 小宇看到媽媽又在熬夜工作,關心地問道。
"媽媽在賺錢,準備帶你們去見爸爸。" 陳曉雨如實說道。
"真的嗎?我們真的能見到爸爸嗎?" 兩個孩子同時興奮起來。
"是的,我們要去爸爸工作的地方找他。" 陳曉雨堅定地說。
從那天開始,孩子們每天都在問什么時候出發。他們開始數日子,開始準備要給爸爸的禮物。
小峰用心畫了一幅全家福,上面有爸爸、媽媽和他們兄弟倆。小宇則用彩泥捏了一個小人,說是送給爸爸的禮物。
看著孩子們的興奮和期待,陳曉雨既高興又擔心。如果這次見面的結果不如預期,孩子們該有多失望?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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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個月的努力,陳曉雨終于攢夠了路費。她還完成了那件軍綠色毛衣,雖然不知道是否合身,但這是她的一片心意。
在出發前一天,她去找了工廠的老板請假。
"曉雨,你確定要帶著孩子去那么遠的地方?" 老板關心地問道。
"是的,我必須去。這是我們家的事情,我必須給孩子們一個交代。" 陳曉雨態度堅決。
"那你小心點,路上照顧好孩子。如果有什么困難,隨時給我打電話。" 老板是個好人,同意了她的請假申請。
當天晚上,陳曉雨幫孩子們收拾行李。兩個小行李箱里裝滿了換洗衣服和給爸爸的禮物。
"媽媽,爸爸看到我們會不會很驚喜?" 小峰興奮地問。
"當然會,爸爸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去看他。" 陳曉雨努力讓自己聽起來樂觀。
"我們能在爸爸那里住幾天嗎?" 小宇問道。
"看情況吧,如果爸爸方便的話。" 陳曉雨不敢給出確定的答案。
那一夜,陳曉雨幾乎沒有睡著。她既期待又擔心,既興奮又恐懼。明天就要踏上尋夫之路了,結果會是怎樣?
她祈禱著一切都會順利,祈禱著丈夫還是原來的那個劉建國,祈禱著他們一家人能夠重新團聚。
第二天清晨5點,陳曉雨輕輕叫醒了孩子們。
"起床了,我們要去見爸爸了。"
孩子們一骨碌爬起來,興奮得連覺都不想睡了。他們快速洗漱完畢,穿上最好看的衣服,拿上準備好的禮物。
"媽媽,我們真的要見到爸爸了嗎?" 小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寶貝,我們一定能見到爸爸。" 陳曉雨堅定地說道。
她鎖上家門,拖著行李,牽著兩個孩子的手,走向車站。
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旅行,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為這個家努力。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試一試。
為了孩子們,為了這個家,為了心中那份不肯放棄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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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緩緩啟動,載著陳曉雨母子三人駛向遠方。窗外的風景從熟悉的城市建筑變成了鄉村田野,再變成戈壁荒漠。
26個小時的火車旅程對兩個7歲的孩子來說是個巨大的考驗。剛開始他們還很興奮,趴在窗邊看風景,但很快就開始暈車。
"媽媽,我不舒服。" 小峰臉色蒼白,開始嘔吐。
"我也不舒服。" 小宇緊跟著也開始難受。
陳曉雨手忙腳亂地照顧著兩個孩子,給他們擦臉、喂水、哄他們睡覺??粗⒆觽冸y受的樣子,她心疼不已,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也許我不應該帶孩子們來,這對他們來說太痛苦了。 她在心中自責。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火車上的其他乘客看到這對母子,都很同情。有個好心的大姐主動幫忙照看孩子,還分享了一些暈車藥。
"帶著這么小的孩子出遠門,真不容易。" 大姐說道。
"是啊,沒辦法,有重要的事情。" 陳曉雨苦笑著回答。
"去看孩子他爸?" 大姐猜測道。
陳曉雨點了點頭,眼中含著淚水。
經過一天一夜的顛簸,火車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走出車站,陳曉雨感受到了西北地區的干燥和寒冷。這里的氣候和她們家鄉完全不同,孩子們很不適應。
"媽媽,這里好冷啊。" 小宇緊緊抱著媽媽的胳膊。
"是啊,爸爸就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很辛苦的。" 陳曉雨給孩子們穿上厚外套。
她們需要轉乘長途汽車才能到達更偏遠的地區。在車站等車的時候,陳曉雨開始打聽具體的路線。
"師傅,請問去××地區怎么走?" 她向一個當地人詢問。
"××地區?那地方很偏僻啊,你們去那里干什么?" 對方好奇地問。
"找人,找我丈夫。" 陳曉雨如實回答。
"哦,那邊確實有軍隊駐扎。不過路很不好走,你們帶著孩子要小心。" 對方提醒道。
長途汽車更加顛簸,山路崎嶇,孩子們又開始暈車。陳曉雨抱著兩個孩子,感受著車子的每一次震動,心疼得想哭。
"媽媽,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見到爸爸?" 小峰虛弱地問道。
"快了,寶貝,很快就能見到了。" 陳曉雨輕撫著兒子的頭發。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還要多久。她們現在還只是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真正找到丈夫可能還需要更多時間。
汽車在山路上顛簸了6個小時,終于到達了一個小鎮。這里已經很接近邊防地區了,陳曉雨能感受到濃重的軍事氛圍。
鎮上只有一家小旅館,條件很簡陋,但老板很熱情。
"從這么遠的地方來,不容易啊。" 老板幫他們提行李。
"是來找人的,我丈夫在附近的部隊。" 陳曉雨解釋道。
"哪個部隊?這附近有好幾個部隊駐扎點。" 老板問道。
陳曉雨說出了丈夫入伍通知書上的番號,老板想了想:"那個部隊啊,在山上,還得走一段路。不過他們一般不讓家屬隨便探望的。"
這個消息讓陳曉雨心中一沉。"不讓探望?為什么?"
"軍事重地嘛,管理很嚴格。你們最好先聯系一下,確認可以探望再去。" 老板建議道。
但這正是陳曉雨的困難所在——她聯系不上丈夫,正是因為聯系不上才要親自來找。
當晚,她們住在簡陋的旅館里。孩子們因為路途勞累和水土不服,晚上都有些發燒。陳曉雨一夜沒睡,照顧著兩個孩子。
"媽媽,我想回家。" 小宇在發燒中說出了這句話。
陳曉雨看著孩子們痛苦的樣子,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也許她不應該帶孩子們來這里受苦,也許這次行程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但既然已經到了這里,她不能輕易放棄。明天一定要想辦法見到丈夫,給孩子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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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陳曉雨打聽到了前往部隊的具體路線。需要先坐班車到山腳下,然后徒步兩個多小時的山路。
"這樣的路,帶著孩子很難走。" 旅館老板擔心地說。
"沒關系,我們能堅持。" 陳曉雨態度堅決。
她買了一些干糧和水,背上行李,牽著孩子們出發了。班車只能開到山腳下,剩下的路只能靠雙腿。
山路崎嶇難行,兩個孩子很快就走不動了。陳曉雨只好輪流背著他們前進,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
"媽媽,我們為什么要走這么難走的路?" 小峰趴在媽媽背上問道。
"因為爸爸在很遠很高的地方工作,我們必須努力才能見到他。" 陳曉雨喘著粗氣回答。
"爸爸的工作真的這么重要嗎?" 小宇疑惑地問。
"是的,爸爸在保護我們的國家,保護我們所有人。" 陳曉雨努力給孩子們解釋。
走了兩個小時,她們終于看到了遠處的哨所。那是一座建在山頂上的建筑群,看起來很壯觀,也很嚴肅。
"那就是爸爸工作的地方嗎?" 孩子們興奮地指著遠處的建筑。
"是的,爸爸就在那里。" 陳曉雨也感到一陣激動。
五年了,她終于要見到丈夫了。不管結果如何,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太久。
繼續前進,她們來到了哨所的大門口。這里戒備森嚴,有士兵在站崗。
"同志,我們想進去找人。" 陳曉雨主動上前說明來意。
"找誰?有預約嗎?" 年輕的哨兵嚴肅地詢問。
"找我丈夫,劉建國。我們沒有預約,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陳曉雨如實回答。
哨兵看了看她們母子三人,神情有些意外:"請稍等,我需要報告一下。"
陳曉雨緊張地等待著,心臟跳得厲害。五年的等待,就要在這里得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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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孩子們開始不耐煩了。
"媽媽,爸爸怎么還不出來?" 小宇問道。
"可能爸爸在忙,我們再等等。" 陳曉雨安慰著孩子們,但自己心中也很忐忑。
過了半個小時,一位中年軍官走了出來。他的表情很復雜,看到陳曉雨和孩子們時,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意外和同情。
"你好,我是這里的接待干事。你說要找劉建國?" 軍官詢問道。
"是的,他是我丈夫,這是我們的孩子。" 陳曉雨拿出結婚證和孩子們的出生證明。
軍官仔細查看了證件,臉上的表情更加復雜了。"劉建國確實在我們這里,但是..." 他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他還好嗎?" 陳曉雨緊張地問道。
"他很好,只是...你們見面時可能要有心理準備。" 軍官模糊地說道。
"什么心理準備?" 陳曉雨不明白。
"當兵這些年,人會有很大變化,你們要理解。" 軍官解釋道。
雖然不明白具體是什么意思,但陳曉雨還是點了點頭。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丈夫變成什么樣子,她都能接受。
"那我們能見見他嗎?" 她請求道。
"可以,請跟我來。" 軍官領著她們走向里面。
進入哨所內部,陳曉雨感受到了濃重的軍營氛圍。到處都是穿軍裝的士兵,他們看到這對母子時,眼中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表情。
"爸爸!爸爸!" 孩子們興奮地喊著,以為很快就能見到父親。
"快了,馬上就能見到爸爸了。" 陳曉雨心跳加速,五年的思念即將得到釋放。
他們被帶到了一間接待室,軍官讓她們在這里等待:"請坐,我去叫劉建國過來。"
接待室很簡單,只有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陳曉雨坐立不安,反復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希望能給丈夫留下好印象。
"媽媽,你緊張嗎?" 小峰注意到了媽媽的緊張。
"有一點,畢竟五年沒見了。" 陳曉雨如實回答。
"我也緊張,爸爸還記得我們嗎?" 小宇也有些擔心。
"當然記得,你們是爸爸最愛的寶貝。" 陳曉雨安慰著孩子們,但心中也有同樣的擔憂。
門外傳來腳步聲,陳曉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五年了,她終于要見到丈夫了!
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被帶到了接待室,他背對著門口站著。
孩子們立刻興奮地喊道:"爸爸!爸爸!"
陳曉雨也激動得站起身來,五年的思念即將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建國!" 她顫抖著聲音叫道。
聽到聲音,那個男人緩緩轉過身來——
陳曉雨瞬間愣在了原地!
眼前這個男人的臉她從未見過!
完全陌生的五官,完全不同的眼型,甚至連下巴的輪廓都完全不一樣!這根本就不是她的丈夫劉建國!
"你……你是誰?"
陳曉雨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質問道。
男人看著她們母子三人,眼中滿含著愧疚和不安:"我……我是劉建國……"
但他支支吾吾的樣子,那張完全陌生的臉,都在告訴陳曉雨一個可怕的事實——這個人根本不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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