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意國都知道,陸謹辰愛姜晚星如命。
可姜晚星卻決定離開陸謹辰。
只因那天,她收養的狗叼出了一本結婚證。
她著急地搶出來,卻發現這根本不是她的結婚證。
結婚證上男方的名字是她的丈夫陸謹辰,可女方名字赫然寫著林玉顏。
林玉顏,在他們結婚那天自殺未遂的,丈夫的狂熱追求者。
“玉顏是因為我們才死的,我們對不起她。”
因為陸謹辰的話,她收養了林玉顏那有著狂犬病的狗悉心照顧。
原來,陸謹辰的愧疚,只是把爛攤子丟給她,讓他們兩人能夠肆意恩愛的借口。
姜晚星如遭雷擊,前去質問陸謹辰,卻不想聽到了他和哥們的對話。
“辰哥,你還要瞞著星姐和林玉顏在一起多久,不怕被星姐發現嗎?”
“星星不會發現的,假結婚證辦了三年她都沒有發現。”
姜晚星心灰意冷,打通了一個電話。
“我答應聯姻了。”
……
姜晚星跌坐在地,手止不住的顫抖。
面前的結婚證紅的刺目,明明是喜慶的顏色,姜晚星卻沒有半點高興。
她丈夫的書房深處,怎么會有一本和別人的結婚證?
幾分鐘前,姜晚星上樓時發現書房房門大開,里面傳來陣陣狗叫聲。
她跑進去,發現大黃正叼著什么東西,連忙從狗嘴里搶了出來。
大黃是收養的狗,野性難馴。她生怕它破壞陸謹辰的重要文件,卻不想搶出來的東西是一本結婚證。
姜晚星甜蜜的笑還沒持續多久,就僵在了臉上。
結婚證上男方的名字是她的丈夫陸謹辰,可女方名字卻不是她。
上面赫然寫著林玉顏三個大字。
林玉顏,丈夫的狂熱追求者,大黃的前主人。
那個暗戀了陸謹辰很多年,得不到回應,卻也一直不肯死心的女人。
可林玉顏不是死了嗎?
三年前,在他們婚禮那天,林玉顏自殺了。
此后,陸謹辰一直活在愧疚中。
“玉顏是因為我們才死的,我們對不起她。”
因為陸謹辰的話,她收養了林玉顏的狗悉心照顧,哪怕它有狂犬病也沒有嫌棄。
可現在,她發現真相好像并不是這樣的。
姜晚星腦袋嗡嗡作響,腳踩油門沖出了家。
最終,在陸謹辰常去的會所找到了他。
包廂門沒有關嚴,里面的人沒注意到她。
透過門縫,她看見陸謹辰和他的弟兄們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擺滿了洋酒,時不時傳出歡聲笑語。
“還得是辰哥牛阿,大小老婆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誰不羨慕辰哥啊,兩個嫂子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陸謹辰聞言,抬腳踹了他一下,笑罵道:“別胡說,到了外面你要是敢這么叫,讓你星姐聽見了,看我不弄死你。”
“不敢不敢,不過辰哥你還怕星姐知道啊?那你還瞞著她林玉顏沒死的事?再說了,那個林玉顏讓你娶她,你二話不說就帶她回國領證了,你對她沒感情,兄弟們可真不信啊!”
陸謹辰沉默下來,一時沒有回答。
他仰進真皮沙發,雙眼微瞇,神情深沉難測。
“晚星跟了我十年,脾氣火爆的像個炮仗,一碰就炸,有時候我都覺得她不像個女人。”
“十年了,我摸她就像摸我自己一樣,早就沒什么新鮮感了,我和她上床都硬不起來。可是我并不是不愛晚星,相反,我這輩子都離不開她。只是我對她只有愛,沒有欲了。”
“林玉顏就是我發泄欲望的對象罷了。”他嘴上這么說,眼神卻亮了亮,語氣里帶著回味。
“她溫柔小意,肌膚嬌嫩,我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泛紅,床上也放得開。我把愛和光明正大站在我身邊的機會給了晚星,玉顏只能做我見不得光的情人。她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給她一個暗地里的名分,這也是應該的,除此之外,我也給不了她更多了。”
姜晚星后背緊貼著冰冷的墻壁,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辰哥,那你要瞞星姐多久啊?林玉顏不想養的那個瘋狗你也丟給她了,她要是知道真相,肯定會恨死你的!”
陸謹辰坐直身子,雙手交疊,語氣勝券在握:“我絕不會讓她知道的,而且星星很信任我的,假結婚證都三年了,她也沒發現。”
原來,陸謹辰的愧疚只是把爛攤子丟給她處理的借口,好讓他們兩人可以背著她肆意恩愛。
心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連呼吸都在這一刻驟然停滯。
眼淚無聲地滑落,如同斷了線的珍珠。
十年。
她整整追逐了他十年。
難怪這幾年他總有出不完的差,難怪他深夜仍寧愿獨自忙碌,也不愿回到她的身邊……
此刻的她,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包廂內仍傳來陣陣笑聲。
她擦干眼淚,轉身走到遠處,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答應聯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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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沒騙我?”
電話里傳來對面人激動的聲音。
落在姜晚星的耳朵里,卻只覺得厭惡。
“但我有個要求。”
“隨你提,只要你答應嫁到顧家來,媽媽無論任何條件都答應你。”
她嘴角滑落一抹嘲諷。
“我要一架直升機來接我,要你幫我清除我在這里的所有記錄,最后,我會給你一張圖,你找人把這件......這件婚紗做出來。”
電話里傳來女人疑惑不解的聲音,“顧家這邊早就準備好了所有東西,不需要你自己準備婚紗的,再說了,這種東西,怎么能女孩子自己準備呢?”
姜晚星低垂的眼睫輕顫了一下。
她不想和她廢話了,淡漠地開口:“你別管了,把東西帶來,我會遵守約定,嫁給顧夜白。”
她剛要掛斷電話,姜母的聲音就再次傳來。
“你嫁過來之前,記得把婚離了,顧家不在意你是不是二婚,但你要斷,就要斷得干凈!”
姜晚星自嘲一笑。
“你放心,從始至終,我都是未婚。”手臂麻木垂下。
“什么?什么未婚——”
電話里隱約傳來姜母不解地詢問聲。
可她沒有再理會她,而是掛斷了電話。
“未婚?誰未婚?!”
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姜晚星緩緩轉身,看到了面容僵硬,臉上掛著一絲怪異笑意的陸謹辰。
他大步跨過,緊緊抓住了姜晚星的手腕。
她被抓痛了,卻沒有叫出一聲。
她面色平靜,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我未婚。”
陸謹辰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忽地,他唇角扯出一抹笑,大手緊攬在她肩上。
“老婆,你未婚,那我是你的什么?別開玩笑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
一吻落在她眉心。
她卻只覺得從頭涼到了腳。
是啊,陸謹辰。
我未婚,那你又該是我的誰?
她咬碎舌尖嘗到血腥味,指甲死死摳進肉里,喉間翻涌著尖叫發泄的沖動,卻又只能死咬住下唇,眼眶里滿是酸意,酸得她生疼。
陸謹辰見她這樣,有些手足無措地去擦拭她臉上的淚。
會落淚的姜晚星,他有多久沒見過了?
這樣的她,頓時激發出了他的保護欲。
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老婆,是誰欺負你了?你從來不會哭的,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姜晚星的眉心跳動幾下。
她哭了嗎?
她抬手下意識地去擦,果然一片濕意。
看著滿眼緊張她的陸謹辰。
她還是選擇自嘲一笑了之。
“我來例假了,痛經罷了。我累了想睡覺。”
陸謹辰一把抱起她便要驅車離開。
見他抱著姜晚星離開,之前還在戲謔她的那群兄弟,立刻改口夸贊起他們這對兒神仙眷侶。
陸謹辰笑了笑,看著姜晚星的眉眼格外溫柔。
姜晚星卻面無表情,沒有絲毫感動。
回到家后,陸謹辰將姜晚星抱上了床。
他和衣躺在她身邊,溫熱的大掌輕撫著她的小腹,一圈圈地揉著。
“老婆,舒服嗎?”
每個月的這幾天,她都要被痛經折磨得生不如死。
陸謹辰就會放下一切公事,跑回家,只是躺在她身邊,為她暖至入睡。
他喜歡聽她半睡半醒時,糯聲糯氣地回他舒服。
他說,那樣口吻地她。
讓他回想到了曾經......
曾經的她,是海城姜家大小姐,膽小又倔強。
父親死后,母親成了圈內眾所周知的交際花。
她厭惡姜母,痛恨姜母。
為了維持表面光鮮,不斷靠和男人睡來獲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她叛逆,學著人泡吧,學著人喝酒。
因為她母親,她差點被人強暴!
關鍵時刻,是小混混出身的陸謹辰救下的她。
從那天以后,她就跟在陸謹辰身邊。
她知道了他是海城陸家的私生子。
知道了他坎坷的出身。
知道了他有他的心高氣傲。
她陪著他偷偷出國,陪著他在意國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他嫌她嬌弱。
那她就變得強大起來。
他嫌她動不動就只會哭。
那她就打碎牙和血吞,哪怕子彈穿過她的肩膀,她也絕不掉一滴眼淚。
她跟了陸謹辰六年,從膽小怯弱的姜晚星,變成了組織內聞風喪膽的星姐。
才終于撬開了陸謹辰的心。
等到了他的一句,“姜晚星,嫁給我吧。”
可現如今,她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陸謹辰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她的回應。
枕邊的手機嗡嗡作響。
他快速抽回手,拿起了手機。
昏暗的房間內,手機屏照亮了他滿是笑意的臉。
十指在屏幕上飛快敲擊起來。
姜晚星小腹上的余溫,漸漸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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