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歆接過羹碗,輕輕 “嗯” 了一聲。
任卓順勢坐在她旁邊,拿起紙巾幫她擦了擦袖口的石膏粉,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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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飄在半空,愣愣地看著下面一派和睦。
曾經擺著我修復完的青瓷盞的博古架上,如今已被換成一個陶器;
連我當年親手打制的木桌,也早已不見。
那個設計殺害我、誣陷我監守自盜的兇手,正堂而皇之地占據我的家。
一步一步抹去我的痕跡,享受著本屬于我的關切與溫柔。
而我的愛人、我的恩師,居然安然地接納了這一切!
甚至還讓我的女兒喊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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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像淬了冰的刻刀,一下下鑿在我心上。
那些曾經溫暖甜蜜的過去,已經無法撫慰我的心。
我累得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
于是再一次爭吵后,
我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第一次提出:“秋歆,我們分手吧。”
我沒料到,這句話會引來所有人的反對。
師父把我叫到他的修復室,指著我的腦袋罵我混蛋,辜負謝秋歆。
病重的媽媽把我喊至床邊,紅著眼勸我別犟,把謝秋歆哄回來。
就連秋歆自己,都抓著我的手,聲音發顫:
“修璟,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別說分手,行不行?”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
“在死者鐘修璟的遺骸中,我們發現了他緊握在手里的一支微型錄音筆。”
趙警官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里回蕩,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雖然外殼受損,但存儲芯片僥幸保存完好。技術部門已經成功提取了里面的音頻文件。”
錄音筆?謝秋歆的心臟狂跳起來。修璟確實有修復時用錄音筆記錄的習慣……
趙警官的目光重新回到謝秋歆臉上,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冷靜:
“這段錄音,完整記錄了鐘修璟被害當晚,在工作室里發生的一切。”
“包括,”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道,“兇手的聲音。”
謝秋歆猛地抬頭,撞上趙警官深邃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竭力維持的平靜,直抵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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