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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里,所長辦公室內(nèi)漆黑一團(tuán)。
雙人大沙發(fā)上斜躺著王義,正轉(zhuǎn)動著一對貓頭鷹的眼珠苦苦思索。
檢查團(tuán)走后,他擔(dān)心露出破綻,立即提審了女犯人。
女犯人一口咬定沒說什么,可這并沒使他放下心來。
回到辦公室,反鎖上門,他的腦海里不禁翻騰起來,往日的情景猶如電影的畫面一樣閃現(xiàn)在眼前。
真應(yīng)了那句話: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啊!
自己是什么時候滑下水的?具體日子,他已說不準(zhǔn)。
大概是在那年反對精神污染階段吧,當(dāng)時他還在刑警隊,查出來的黃色錄像帶鎖了半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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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隊長讓他值班,外面下起了大雨,閑著無聊,就在公安局的暗室里放開了錄像。
當(dāng)他看過一盤后,就再也忍不住,把收繳的黃色錄像帶看了個遍。
之后,又做了手腳,把登記簿寫的八十六盤改為八十一盤,悄悄隱匿起五盤,帶回家中,不時地偷偷觀看。
人們常說,看黃色錄像跟鴉片一樣會上癮。
果不其然,王義看了那些異國男女露骨作愛情景后,難以自禁,日夜思念著也能體驗一下。
恰在此時,他調(diào)到了看守所。
起初,他只是忙于工作,無暇顧及其他。接著,他又結(jié)了婚,妻子是醫(yī)院的護(hù)士,賢惠漂亮,婚后的性生活彌補(bǔ)了他心靈的空虛。
所以前兩年內(nèi),他也做出一些有益于社會的工作,升任了所長。
后來妻子懷孕生小孩,住在丈母娘家,他又感到了孤寂,便借來錄像機(jī)在家里把錄像帶看了幾遍。
這樣一來,殘存在他心靈深處的邪惡欲望又死灰復(fù)燃了。
他按捺不住要宣泄,但是拿誰做自己泄欲的對象呢?
經(jīng)過苦苦搜尋,他終于把色迷迷的眼睛,瞄準(zhǔn)了關(guān)押在牢房里的女犯人。
王義物色了一個因賣淫而被捕的暗娼,這女人30來歲,生性風(fēng)流。
他以談話為由把其帶到辦公室里間屋,讓她坐在沙發(fā)上,這屋的窗簾全拉上了,顯得有些昏暗。
他又破例給那女人端過一杯茶,笑瞇瞇地問:“改造得怎樣?想早些出去吧?”
就在那女人伸手接茶的時候,他故意把水杯一晃,灑了她一身水。
王義忙放下杯子,裝作給她擦衣服,趁機(jī)在她的胸脯上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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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也不傻,而且是情場中的老手,從眼神和動作中,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想要干什么。
入牢后,她也正寂寞,如今掌管自己生殺大權(quán)的男人來調(diào)戲,正合了心意。
她嘻嘻地笑著,把身子靠了上去。
這一對男女就瘋狂地折騰起來了。
有了第一次,就禁不住第二次、三次……結(jié)果那女犯被說成勞教表現(xiàn)好,提前半年釋放了。
王義的膽子大了,又挑來年輕有姿色的女犯進(jìn)行奸污,第二個,第三個……
他的最大法寶就是威脅和利誘。
“咚咚”,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王義兔子似的蹦起,貼緊在墻跟前。
“所長,所長,我是小柳,有事向您匯報。您睡了嗎?”門外傳來看守所警戒隊隊長柳青的聲音。
王義略微放下心來,伸手拉著電燈,裝模作樣地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過去打開門,把柳青讓到屋里。
“困死了,你有什么事嗎?”
“所長,剛才我愛人回家,說下午咱們送到衛(wèi)生所搶救的孫菊菊懷孕了。”
“真的?”王義像被電棒擊中一般,詫聲地問。
繼而搪塞道:“我以為什么事呢,懷就懷吧,一定是保外就醫(yī)后,跟她男人睡覺懷上的。”
柳青擺擺手說:“不是,我愛人說,孫菊菊保外就醫(yī)剛一個多月,而她懷孕已兩個月以上了。公安局領(lǐng)導(dǎo)懷疑咱們所里有人……”
王義臉色驟變,揮著手說:“算了算了,我頭疼得很,你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說吧。”
“這就怪了,所里誰會和孫菊菊干那事呢?”柳青嘟囔一句,走出所長辦公室。
王義直眼了,感到自己的狐貍尾巴要露出來。
柳青的話不會假,他愛人在局里是法醫(yī),判斷錯不了。
幸虧柳青和自己關(guān)系不錯,不然不會前來報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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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自己大意,沒采取措施,鑄成了大錯,不過不可緊張,他們還沒有真憑實據(jù),一時還不會把我怎樣。
對!先給自己找個替身,抵擋一陣再說。
他打好了主意,鎮(zhè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出了屋門,直奔局衛(wèi)生所而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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