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看石小軍這幾幅畫,像推開了幾扇不同的門,門后是各異卻都叫人留戀的光景,叫人瞧著,心里頭便慢慢漾開些說不清的情緒,歡喜又沉靜。
《西域金秋》 尺寸:79×58cm (2025年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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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層層疊疊的。遠的山躲在云霧里,像個怕羞的人,只肯露出個模糊的輪廓,顏色淡淡的,似是被水汽浸得發軟。近的山就不同了,有的泛著青,像剛被雨洗過的嫩草,有的帶些褐紅,石頭的硬氣都要從畫里透出來。山腳下的樹熱鬧極了,葉子黃的黃,紅的紅,像把顏料罐子打翻在林子里。一條小溪彎彎繞繞地流著,水紋細細的,能瞧見它在動。
溪邊幾間小屋子,矮矮的,圍著柵欄,安安穩穩的。還有幾匹馬,在溪邊或站或走,像是剛從遠處回來,要喝口水,又像要往別處去,給這靜悄悄的地方添了點活氣。整個畫面,就像個沒人打擾的角落,安閑得很,叫人看了,心里也跟著靜下來。
《千峰萬嶺雪崔嵬》 尺寸:138×68cm (2025年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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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積著雪,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更顯冷清。山的紋路,一筆一筆,像是用硬石頭刻出來的,粗糙又有力,能想到那山石有多硬。山間的云霧,把山襯得更巍峨,也更神秘。
山腳下的樹,是深綠色的,直直地立著,像不愛說話的衛士。還有幾只小鹿,在林子里或站或走,小小的身影,給這冷寂的山景帶來點生氣,好像能聽到它們輕輕的蹄聲,在山里響著。
《山居歲月》60×60cm (2024年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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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掛在天上,清輝灑下來。屋子是老式的,飛檐翹角,帶著些年月的味道。屋里的燈亮著,暖黃的光從窗和門縫里透出來,把周圍的霧氣都染得柔和了。屋外掛著紅燈籠,在夜里一蕩一蕩的,像跳動的火苗。
樹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長長的,蓋在屋子周圍。還有人,背著東西,沿著石板路走,像是忙了一天,正往家走。整個畫面,又靜又暖,那燈光,那月光,還有回家的人,湊在一起,是濃濃的煙火氣,叫人心里暖暖的。
《早傳花信領春風》尺寸:45×60 cm (2019年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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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干扭扭曲曲的,像是經了好多風雨,樹皮的紋路粗糙得很,一道一道的,都是時光刻的痕跡。可就是這老干上,開著一簇簇紅梅。花兒紅得鮮亮,一朵朵擠在枝頭上,像是在冷風寒氣里,使勁兒地開著。
那些花枝,有的伸著,有的彎著,都透著股韌勁。沒有葉子陪著,這梅開得更純粹,像在說著一種不服輸的勁兒,冷冷的背景,更顯出這梅的熱乎和倔強。
《含珠無雙品雙飄》45×50cm (2019年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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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干盤來繞去的,像是和土地纏在了一起,有著沉穩的力氣。紅梅開得極多,滿枝都是,紅得像火,把枝頭都壓得微微低了些。有的花全張開了,露出里面的蕊,有的還是花苞,鼓鼓的,像隨時要開。
背景是白白的,更把這梅襯得艷極了。看著這畫,好像能聞到淡淡的梅香,在冷空氣中慢慢散開,又好像能感覺到,在那冷得厲害的時候,生命里迸發的旺盛力氣。
看完這幾幅畫,心里頭滿當當的。像是跟著畫,走了好幾處地方,看了不同的日升月落、花開花謝。每一幅畫里,都有那么些叫人動心的東西,或是安閑,或是冷峻里的生氣,或是夜里的暖,或是梅的倔強勁兒。就像日子里那些尋常又不尋常的時刻,叫人看過了,便記在心里,慢慢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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