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鏡也,未必盡同。帝王者各殊禮而異物,要以成功為統紀,豈可緄乎?觀所以得尊寵及所以廢辱,亦當世得失之林也,何必舊聞?于是謹其終始,表其文,頗有所不盡本末;著其明,疑者闕之。后有君子,欲推而列之,得以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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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當下的環境中,閱讀古時的歷史記載,用過去的經驗和當下進行對照,二者之間也不是完全相同的。
每個統治者生活的環境不同,當時形成的生活禮儀不同,各自面對的問題不同,他們都是以解決實際問題為最終目標的,在這樣的前提之下,他們所采取的方法怎么可能完全相同呢?
通過對當下這些立下大功勞人的觀察,從他們的興盛衰敗就可以得出個人在成長過程中做出選擇的優勢和不足,這些內在的因素也不一定只能通過閱讀古籍才能夠知道。
我于是對當下發生的事情,仔細考察了事情發生的始末,用文字進行了詳細的記載,但是對于其中一些事情不太清楚的就沒有進行全面的記錄,因此本書之中只記載了我能夠明確肯定的事情,對于不能確定的就沒有進行詳細編寫。
后世的人如果想要對高祖時期發生的事情進行詳細的了解,這些記載可以給予你一定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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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讀列封至便侯,曰:有以也夫!長沙王者,著令甲,稱其忠也。昔高祖定天下,功臣非同姓疆土而王者八國。至孝惠時,唯獨長沙全,禪五世,以無嗣絕,竟無過,為蕃守職,信矣。故其澤流枝庶,毋功而侯者數人。及孝惠訖孝景間五十載,追修高祖時遺功臣,及從代來,吳楚之勞,諸侯子弟若肺腑,外國歸義,封者九十有余。咸表始終,當世仁義成功之著者也。
太史公司馬遷讀到從漢高祖建立大漢開始封侯到最后只剩下可數的幾個諸侯,說能夠被值得一提的也就那么幾個,而長沙王吳芮便是其中之一,世人都著書稱贊他的忠臣。
當初高祖平定天下,因功而被封為異姓王的有八個,等到孝惠統治年間,這八個諸侯王中只有長沙王還保留著全部的封地,他傳承了五代,最后因為沒有繼承人而最終喪失了封地,長沙王和他的繼承人就沒有做過違背朝廷法令的事情,為朝廷統領封地,忠心耿耿毫無怨言。
正因為他們忠心耿耿,盡職盡責,所以他們的恩德才能夠流傳給自己的后人,他們后人之中沒有功勞被封為侯的便有好幾個人。
從孝惠到孝文、孝景這五十年的時間,他們追封高祖時期的功臣,擁護孝文帝從代地來京城繼位的功臣,平定吳楚之地反叛中建立功勞的人,諸侯子弟之中值得信任的人,其他部族前來投降的人,這些被封為侯的一共有九十多人,我寫文將這些全部記錄了下來,他們都是對漢朝忠心耿耿的臣子,應當被后人所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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