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掃過晚清的街巷鄉野、宮墻之外,定格下一幅多元交織的時代浮世繪:廣州花地的花市上,嶺南繁花與瓦頂民居相映,市井煙火氣蒸騰;鄉村土坡的竹林旁,雜耍藝人的絕技引來村民圍觀,背后是底層謀生的辛酸;青樓的牌桌前,脂粉與牌聲交織,既有社交場的曖昧,也有獵奇擺拍的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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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廣州,花地(今芳村花地)的傳統花市場,照片中密集擺放著成排的盆栽花卉(多為嶺南常見的觀賞花種),周圍行人穿梭、駐足,后面是帶有瓦頂、院落結構的嶺南風格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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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花地自明清起就是著名的花卉種植與交易聚集地,到清末民初已形成頗具規模的花市,這里既是花卉產銷的商貿場所,也是市民休閑逛游、選購花草的生活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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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是晚清鄉村的雜耍表演,他們用桌椅搭起簡易表演平臺,一位成年雜耍藝人以雙腳托舉著孩子完成倒立動作,周圍聚集著圍觀的村民,場地是帶竹林的鄉間土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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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娛樂匱乏的晚清鄉村,雜耍班子走村串戶表演是常見的消遣形式,“腳托倒立”這類平衡類技藝是傳統雜耍的典型項目——它既考驗藝人的力量與平衡能力,也是底層藝人維持生計的謀生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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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是晚清時期一位身患嚴重腫瘤的普通民眾肖像,畫面里的患者骨瘦如柴,胳膊上的巨大腫瘤讓他無法正常穿好衣物,只能半敞著破舊的衣衫,神情低落憔悴,盡顯病痛折磨下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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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療資源極度匱乏的晚清,普通百姓既無現代醫學的診斷治療條件,也缺乏足夠的經濟能力求醫,這類疑難病癥只能任由病情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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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青樓內兩男兩女圍坐桌前打麻將,陪侍的青樓女子與恩客同局競技,另有兩人在旁圍觀;面對鏡頭的年輕女子妝容整潔、服飾得體,是晚清青樓女性的典型裝扮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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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清社會,青樓不僅是風月場所,也是兼具娛樂、社交功能的空間——“女子陪客打牌”是青樓常見的經營項目之一,既滿足了恩客的休閑需求,也體現了這類場所的社交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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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北京,青樓女子與恩客合影,照片中女子梳著旗頭、佩戴飾品、身著肚兜,男子赤裸上身,二人以摟抱的親密姿態同框,這在晚清極度保守的社會風氣里,是突破傳統禮儀邊界的“大膽擺拍”。這張照片應該是外國攝影師進入中國后,出于獵奇,刻意擺拍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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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是晚清農村團練,騎白馬的成員持長械立于左側,身旁幾位團練身著短褂,肩上扛著長槍,右側穿長衫、戴頂戴的鄉紳,正是牽頭組織團練的地方士紳,后面的石墻與山林,襯出這是鄉村野外的集結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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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農村團練是地方鄉紳主導的民間自衛武裝,當時基層匪患頻發、戰亂波及鄉村,鄉紳便召集本地農民,配備長槍等簡陋武器、統一簡易標識,用以防范匪盜、維護本地治安;它并非正規軍隊,是鄉村應對動蕩的自發自保力量,也是晚清基層社會維持秩序的常見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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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里的老婦人坐在雕花木椅上,身著襖褲,衣物質地整潔,手上還戴著戒指,身旁擺著小木凳,她的衣著與配飾都透著生活條件尚可的狀態;身形矮小的她是侏儒,這樣整潔精致的裝扮,在當時殘疾群體中并不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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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時期,殘疾群體(包括侏儒)的生存普遍艱難:多數底層殘疾者只能靠乞討、或依賴親友勉強接濟過活。而這位老婦人能有安穩的坐具、整潔的衣著,大概率是依托相對優渥的家境,或是得到家族的妥善照料,是當時少數殘疾者能擁有的較好生活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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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是寧郡衛安勇訓練時的現場合影,草地之上,士兵們或蹲或站排成隊列,手中持著統一的洋槍,能看出西法訓練的隊列雛形;但他們身上的傳統服飾、頭上的頭巾,又帶著晚清地方軍隊“中西混雜”的特質,身后的鄉村民居襯出這是寧波本地的訓練場地,旁側的旗幟也點明了這是一支地方武裝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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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郡衛安勇組建于1864年(太平天國運動后期),是寧波作為通商口岸的特殊地方軍隊:初期有千余人,配備洋槍洋炮、采用西法訓練,任務既包括保護在甬外國人的生命財產,也承擔守城、維護治安等職責,算是洋務浪潮下地方嘗試近代化武裝的早期案例;但后期逐漸紀律渙散、戰力衰退,最終在清朝滅亡時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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