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 9 月 25 日,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有個讓人難過的消息:28 歲的中國博士后研究員李昊然(Haoran Li,音譯),在新澤西州西溫莎鎮自己家里去世了。9 月 26 日,普林斯頓大學校方正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大家,很快就在學術界和華人圈子里引起了不少震動,很多人都覺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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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然在學術上的經歷挺出色的。2015 年他考上了清華大學電子工程專業,2019 年順利本科畢業,同年 8 月就去了普林斯頓大學繼續讀書。在普林斯頓的六年里,他一步一步往前走,2021 年拿到碩士學位后,接著讀博士,今年 6 月剛完成博士論文答辯,拿到了博士學位,之后就留在學校當博士后研究員,屬于學校的電氣與計算機工程系和安德林格能源與環境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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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研究方面,李昊然已經顯露出了不錯的能力。他主要研究的是機器學習和數據驅動的磁損耗建模、耦合磁體的設計優化,還有高效的功率轉換器研發這些方向,之前還以研究助理的身份參與過不少重要的課題。2023 年,他作為主要作者之一寫的論文《使用機器學習模擬電力磁學》,在 IEEE《電力電子學報》(TPEL)收到的幾千篇論文里表現突出,拿了當年的一等獎 —— 這個獎在這個領域里是很有分量的。當時李昊然還說過,這個成果是不同學科合作的好例子,他們建的開源數據庫也為這個領域的發展打下了基礎。在同事和同學眼里,他是個 “聰明又謙虛、以后肯定有大作為的年輕學者”,不光做研究厲害,性格還溫和友好,大家都很喜歡他。
根據普林斯頓大學校內媒體的報道,校方發了一封聯名郵件,告訴大家李昊然去世的事。郵件里沒說李昊然具體是怎么去世的,只確定是在他家里出的事,現在當地警方和相關部門還在調查。校方同時表示,會給李昊然寫一篇訃告,也在向師生們收集和他有關的學習、工作經歷,用來緬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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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郵件里還附了校園里能提供幫助的資源鏈接,比如咨詢與心理服務中心 24 小時都能聯系到的咨詢渠道、研究生院學生事務團隊的聯系方式,還有給老師、員工和研究員用的專業心理支持熱線。校方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 —— 李昊然的去世,已經是普林斯頓大學近四年里發生的第八起學生或研究員死亡事件了,其中有四件被認定是自殺。有該校的學生在社交平臺上說,李昊然是今年學校里第三個去世的學生,校方在悼念郵件里也承認 “最近幾年學生去世的人數一直在增加”,還呼吁學校里的人多關心彼此,如果有心理問題,要主動去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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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出來后,清華大學的校友、普林斯頓的師生,還有在美國的華人學者,都用各種方式紀念李昊然。有個和李昊然在同一個辦公區的山東老鄉回憶說,李昊然是個很優秀的科研伙伴,平時一起相處得很融洽;他的初高中同學和鄰居,也為這位 “鄰居家的優秀孩子” 突然離世感到難過,說直到現在都沒法接受這個事。有知道情況的人說,李昊然生前受嚴重抑郁癥的困擾,可能是因為這個才選擇結束生命,但這個說法還沒得到官方確認,他的親友也希望大家別亂猜測,尊重調查結果和家屬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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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李昊然具體的死因還在調查中。而四年里接連發生八起死亡事件,也讓頂尖高校的學習科研壓力,還有科研人員的心理健康問題,再次受到了大家的廣泛關注。希望這位年輕的學者能安息,也希望學術界能借著這個事好好反思,給做科研的人創造一個更有人情味、更能讓人安心發展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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