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八個歐美男模在公海上掛空擋瘋玩了一個月。
閨蜜得知后驚訝道:“你瘋了?不怕你那軍火梟老公弄死你?”
正扮演小護士給男模檢查身體的我冷哼道:
“怕什么?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說什么?”閨蜜以為自己聽錯一時愕然。
周圍突然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看向我身后。
我下意識轉頭,不遠處的豪華游艇上,陸瑾年緊握方向盤的骨節泛白。
看著他這幅模樣,我卻只覺得可笑。
只因我和軍火梟陸靳年結婚的第一天,道上的好友就告訴我,
這個圈子里的人,最容易被干凈出塵的小白花吸引。
起初我只當是玩笑話。
直到我們婚后的第七年,他瘋狂迷戀上一個平民窟的小護士。
他砸錢送房,想讓她當金絲雀。
可女孩卻一臉正色地拒絕:
“陸先生,請您自重,我對你們這個圈子的人沒興趣。”
那女孩找上門時,一身潔白長裙,冰清玉潔。
“麻煩您管好您先生,別再讓他騷擾我了。”
我拿這話質問陸靳年,他卻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槍管:
“小姑娘挺有意思,我就玩玩,膩了自然回來。”
“阿沅,我很愛你,但一輩子只愛一個人,太難了,你得允許我有片刻游移的機會。”
我忍著心痛。
看向柜子里他從姻緣廟求回來的,99把寓意我們愛情長長久久的同心鎖,
決定給他99次機會。
他每傷我一次,我就砸壞一把。
等同心鎖全都被砸壞那天,就是我徹底放下他離開的時候。
……
第1把同心鎖被砸壞那天,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紀念日。
他第一次忘記這個日子,在那女孩工作的醫院從早坐到晚,只為等她下班。
第52把同心鎖被砸壞那天,我被他的仇家綁架。
他帶近百名手下持槍來救我,卻在半道原路返回,只因要去陪怕打雷的她。
第96把同心鎖被砸壞那天,是在一場地下拍賣會上。
陸靳年陪我來競拍母親的遺物。
可拍賣會剛開場,他就發現被騙到地下黑市當拍品的白清清。
他當即拔槍抵住主辦方的頭顱,嗓音低沉:
“她歸我,什么價盡管開。”
贖回白清清后,他又因女孩多看了母親那枚戒指兩眼,便直接點了天燈。
以天價拍下,當眾把戒指送到她手中。
“看你喜歡,就給你買下來了,送給你。”
女孩渾身是傷,卻干凈得像雪。
她一把推開陸靳年的手,義正言辭地拒絕:
“陸先生,我說過,我對當金絲雀沒興趣,無論您送我什么都沒用。”
“贖身的錢我會慢慢還給你,請別再來打擾我。”
說完,她轉身離開。
陸靳年不惱反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追了出去。
我心口像被針扎一樣疼,愣了幾秒也跟著跑出去。
荷花潭邊,他隨手將那價值連城的戒指扔進污水潭里!
“既然你不喜歡,我就重新挑。”他語調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挑到你喜歡的為止。”
說罷,他牽著那女孩,頭也不回地回到拍賣場。
望著母親的遺物沒入泥潭,我毫不猶豫跳了進去。
整整一夜,才從腥臭的泥水里爬出來。
剛打車回到家,我就看見陸靳年道上的兄弟們在群里調侃:
【陸哥這次是真栽了,追個小護士追得滿城皆知。】
【是呀,都快趕上當年追桑沅的陣仗了。】
我抿了抿唇,默默退出群聊。
而后拿起錘子,砸壞了第97把同心鎖。
他只剩最后兩次機會了。
放下錘子轉身的瞬間,卻發現陸靳年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后。
“你在砸干什么?”
我神色平靜,“沒什么,柜子上的釘子有些松動,我拿錘子砸穩點罷了。”
他眉頭微蹙,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終是沒再追問,只道:
“我給你定制了一件新的防彈衣,今晚談東南亞軍火合作,你陪我一起去。”
![]()
“要是能拿下訂單,利潤全都歸你,就當作昨晚拍賣會對你的補償,好不好?”
我輕笑一聲,他當真以為金錢能彌補一切嗎?
但為了不讓他發現同心鎖被砸,我只得順他意。
不舍防備地穿上防彈衣,陪他一起去了談合作的包廂。
可談判中途,對方突然反水。
拔槍相向間,一顆子彈輕而易舉打穿我的腹部。
低頭一看,才發現本該填充防彈材質的夾層,竟被換成了薄紗。
慌亂中,我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陸靳年。
上百名手下的保護中,他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眼神淡漠得可怕。
我笑眼含淚,任由身體晃了晃,捂著流血的腹部跪倒在地。
陸靳年緩步走來,俯身用指尖擦過我嘴角的血跡,語氣沒有半分溫度。
“阿沅,幫我個忙……”
我渾身發寒,聽著他說出那句惡毒得要人命的話。
“小姑娘最近在找護工的兼職,只有你受傷了……我才有理由讓她住進來……”
身為軍火梟的陸靳年,向來只對敵人狠戾。
如今份狠戾,他卻用在了自己妻子身上。
只因為他要追白清清。
劇痛中我剛要嘶吼,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時,腹部傳來錐心的痛。
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陸太太,你醒了。”
我轉過頭,看見白清清站在床邊,手里提著醫藥箱。
“我是您的臨時護工,白清清。”
她神色平靜,語氣卻透著疏離:
“我雖然住進來了,但請您管好您的先生,他若再有越界行為,我立刻就走。”
我心口一陣鈍痛,啞著嗓子開口:“我要換護工。”
她恍若未聞,自顧自拿出碘伏和棉簽:
“現在給你換藥。”
她的動作很生澀。
第一下,棉簽戳到我的傷口。
第二下,扯斷了我手術縫合的線。
第三下,我的傷口更是開始滲血。
“你要是不會換藥扎,就讓別人來。”我疼得發抖。
她立刻紅了眼眶,語氣帶著委屈:
“你以為我很想來嗎?要不是我媽病重急需用錢,誰愿意來受這份氣?”
說著,她又掀起我腹部的衣服,棉簽狠狠插進傷口,鮮血瞬間染紅襯衫。
我再也忍不下去,猛地推開她:“夠了!別碰我!”
她踉蹌著后退,撞翻藥盤,玻璃瓶碎了一地。
恰在此時,房門被撞開,陸靳年大步沖進來。
看見跌坐在地的白清清,他臉色驟變,“怎么回事?”
“既然你們討厭我,我走就是!”白清清紅著眼往門口沖。
陸靳年一把拉住她:“誰說的!”
她掙扎著甩開陸靳年的手:
“你太太!我好心給她換藥,她卻推我!我只是實操不熟練,這不是你們早就知道的嗎?”
陸靳年看向不斷滲血的腹部,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轉眼卻對她軟下聲線。
“要怎樣你才肯留下?”他放低姿態。
白清清揚起下巴:“我最討厭你們道上的人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要她給我道歉。”
“阿沅,”陸靳年轉頭看向我,語氣不容拒絕,“道歉。”
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她把我傷成這樣,你還要我道歉?”
他眼神一暗:“你若不愿意,就想想你父親的公司。”
我渾身冰涼,“你為了她……威脅我?!”
“不過是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他皺著眉,“難道你想看著你父親的公司破產?而且他老人家現在在國外出差,只要我下令撤下他身邊的保護,你他還有命回國嗎?”
那一刻,心臟像是被炸碎。
我死死咬住牙關,嘗到了鐵銹味。
見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槍套,我知道他是認真的。
只得艱難開口,聲音干澀:“對不起。”
白清清這才“勉強”點頭,陸靳年才緩和臉色,小心翼翼哄著她去處理傷口。
房門關上的剎那,我再也撐不住滑坐在地,無聲落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麻木地拿起錘子。
砸壞了第98把同心鎖。
之后幾天,我再沒見過陸靳年。
只是從他手下的口中得知,
他帶白清清去了冰島看極光。
去了世界的盡頭看日出。
去了所有他說等他金盆洗手就帶我去的地方。
我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
“阿阮,別嫁那些在刀口舔血的人,他們的承諾,比紙還薄。”
看著柜子里最后一把同心鎖孤零零地躺著,我苦笑呢喃:
“媽,你說對了。”
這天,我正在收拾母親的遺物,陸靳年突然派人把我拉去了私人醫院。
走廊里,他正摟著哭得發抖的白清清。
看到我來,白清清立刻跪了下來:
“陸太太,我母親只有半年可活了,可昨晚她突發病變,導致失明。”
“我想在她最后的日子里,讓她再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現在只有您的眼角膜和她配型,求您救救她。”
我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下意識要抽回手,卻被陸靳年死死按住。
“阿阮,就捐一個,你另一只眼睛還是能和我一樣看得見的。”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我不同意,我不是你們的器官庫。”
陸靳年語氣冷漠,“阿沅,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好,既然你不捐,你一只眼睛的眼角膜是我的,我現在要拿回來!”
![]()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