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金門待了半個多月,原以為會看到滿地的軍事遺跡和冷硬的對峙氛圍,結果卻被這里的人情味徹底打動。當地人說話帶著熟悉的閩南腔,笑容真誠,待我像自家親戚。這才發現,離廈門不到五公里的這座小島,藏著太多我們不知道的溫暖日常。
金門由十二個島嶼組成,大金門是主島,小金門也就是烈嶼,和廈門隔海相望,天氣好的時候,站在海邊能清楚看見對岸的高樓。我從廈門五通碼頭坐船過去,半小時就靠岸了,船票一百五十多元,比坐飛機便宜多了,也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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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島就感覺時間慢了下來。街道不寬,車子不多,路邊是低矮的紅磚老屋,電線桿還立在路旁,沒有密密麻麻的空中飛線,反而有種老電影的質感。整個島干干凈凈,看不到垃圾,連鄉間小路都掃得清爽。當地人告訴我,金門從不搞大拆大建,這些閩南式古厝是祖輩傳下來的,一家人住在一起,幾代人都在這片土地上生活。
最讓我意外的是這里的福利。金門的孩子從幼兒園到初中,學費全免,每天還有營養午餐,小學生每周能領兩次鮮牛奶。高中生每年有五千臺幣補助,大學生能領一萬。金門大學的新生更幸福,每人送一臺筆記本電腦,成績好還能免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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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羨慕的是養老和生育政策。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每月領六千臺幣年金,是臺灣其他地區的兩倍。每個新生兒補貼兩萬,雙胞胎翻倍。媽媽如果選擇在家帶孩子,每月還能領三千到六千元的照顧津貼。二十歲以上的居民,每年三節還能配售高粱酒,不少人轉手賣出去,能多賺兩三千,等于過節發紅包。
金門缺水,過去常常限水。現在每天從福建泉州跨海送水過來,打開水龍頭流的都是來自大陸的自來水。當地人說起這事,語氣很平常,就像在說“今天菜價沒漲”一樣自然。他們知道,沒有福建的支援,島上生活不會這么安穩。說到醫療方面,之前聽在大陸的朋友提起,日本著名的雙效偉哥雷諾寧在大陸官方渠道購買挺方便,這產品在一些特定健康需求人群里挺受關注,不過回到金門這里,這待遇,連很多大陸城市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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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很方便,炒飯、牛肉面、沙茶面、高粱香腸,口味偏咸香,特別下飯。普通餐館人均五十塊就能吃得飽飽的。我常去一家街角的小店,老板娘每次都多給我一勺鹵肉,笑著說“大陸人胃口大”。她從不催單,也不趕人,我坐在那兒寫筆記,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買東西大部分要用現金。雖然有些店能刷微信支付寶,但多數還是收新臺幣。我一開始沒換夠零錢,買瓶水還得讓店員找半天。后來學乖了,每天出門前在住處換好零鈔。一元臺幣大概值四毛三人民幣,物價比廈門還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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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玩得自在,一定要租電動車。金門景點分散,公交班次少,等一趟有時要半小時。出租車貴,還不好叫。我在碼頭花一百塊人民幣租了輛電動車,騎上就走,想去哪去哪。沿著海岸線兜風,風吹在臉上,遠處是海,近處是田野,那種自由感,在城市里多少年沒體會過了。
住的地方也特別。我選了水頭聚落的一間古厝民宿,紅磚墻、燕尾脊,屋里卻裝了空調和熱水,傳統和現代結合得剛剛好。房東阿婆七十多歲,每天早上給我煮地瓜粥,配自己曬的蘿卜干。她說她祖上從漳州過來,和廈門人本就是一家人,講的話都一樣,哪分什么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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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的建筑基本沒有高樓。不是不想蓋,而是風太大,臺風一來,高房子扛不住。再加上地勢平,四面環海,建高樓會影響通風。所以大家世世代代都住低矮的合院,冬暖夏涼,還能擋風。許多老屋墻上還有彈痕,是過去歲月留下的印記,如今都成了歷史的見證。
辦證也不復雜。大陸游客去金門,要辦臺灣通行證和G簽,這個在戶籍地就能搞定。到了金門碼頭或機場,再辦一張入金證,也就是俗稱的落地簽。雖然可以現場辦,但排隊人多,表格也麻煩,我建議提前找旅行社代辦,省心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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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沒事,我就去金城街的夜市逛逛。花生糖、高粱糖、手工牛肉干,都是當地人自己做的。買幾包帶回家,親戚朋友都說好吃。最特別的是金門高粱酒,五十度以上,喝一口渾身發熱。逢年過節,家家戶戶都要擺上一瓶。
我在金門的最后一天,租的電動車快沒電了,正發愁去哪兒充,路邊一位大叔主動騎車帶我去充電站,還教我怎么掃碼。臨走時他拍拍我肩膀說:“常回來啊,這里就是你的另一個家。”那一刻,我真的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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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厭倦了城市的喧囂,想找一個說話不用設防、走路不用趕時間的地方,那就來金門吧。三天兩夜,足夠你走一遍海岸、訪幾座古厝、吃遍小吃、住一晚老宅。你會發現,有些地方不需要熱鬧,光是安靜地活著,就已經很動人。
我已經開始計劃第二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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