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劇柏含
—— 湯因比論斷人類的希望在于在東亞,而不是西方。未來最有資格和最有可能為人類社會開創新文明的是中國,中國文明將一統世界。后來湯因比又提出“世界國家”這一概念,有著深刻的思考和獨特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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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學家湯因比:人類的未來在東方,中華文明將引領世界
今天是10月22號,1975年10月22號,英國大歷史學家湯因比去因世,湯因比是一位具有廣泛影響力的歷史學家,應該說非常有名,如果你不了解,可能因為你不是喜歡歷史研究,他可是在圈里是鼎鼎大名,被稱作是近史以來最偉大的歷史學家,注意,沒有之一啊,就是最偉大。
湯因是有很獨到的眼光,他著的《歷史研究》12冊,這部著作講述了世界各個主要民族的興起與衰落,被譽為“現代學者最偉大的成就”。
坦白地說我也很慚愧,當年也上學時候我是最喜歡歷史的,借過這本書看,但因太厚最后沒有看完。
它講的是世界各個主要民族的興起和衰落,是現代學者最偉大的成就,他的伯父是從事經濟史研究的叫阿諾德·湯因比為了區分,常稱他為老湯因比。
老湯因比(1852 - 1883 )是英國經濟史學家,牛津大學巴利奧爾學院研究員。他致力于英國經濟史的研究,特別是對英國工業革命的研究,其著作《十八世紀英國產業革命講話集》是對產業革命最早的理論總結,在經濟史研究領域有著重要地位。
所以我們得區別開,通常在圈里一般稱兩人的全名。
我們現在講的這個歷史學家湯因更有名,比他的伯父有名多了,湯因是1889年4月14號生人,生在倫敦。1911年牛津畢業,他代表英國出席巴黎和會,會后在倫敦大學任拜占庭及近代希臘研究教授。
1925年,在俄羅斯經濟學院國際歷史部做主任,其實就是一個學者文人,當年他在牛津學貝利奧爾學院攻讀的古典文學,還不是歷史,1911年拿到學位,然后在雅典在英國學院求過學。有人說這個經歷時間很短,但是促成了他對于文明衰落的哲學思考,1912年,他成了貝利奧爾學院的上古史研究員。
到1915年,還做過英國外交部情報司工作人員,有過這個經歷。
在1925年,他擔任了倫敦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研究部主任以及倫敦經濟學院國際歷史研究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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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世紀前,歷史學家湯因比把通勤者比作世界城
湯因比在學術界地位顯赫,被譽為“我們時代最杰出的智者”。他于1921年開始醞釀巨著《歷史研究》,至1961年完成,共12卷。這部著作提出了一種以分析各種文明循環興衰為基礎的歷史哲學,在史學界影響頗大。此外,他還主持編纂了《國際事務概覽》,另有《世界和西方》《考驗中的文明》《人類與大地母親》等著作。
他和中國應該說頗有緣分,1929年、1967年兩度訪問中國, 如果說作為一個學者到中國轉一圈,就說是緣分,當然談不上,但有意思的是他和中國的緣分,包括中國文化的推崇和肯定啊,可能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他于1975年去世,1973年的時候也是垂暮之年了,但依然是在思考21世紀人類社會是如何 的發展,人類的希望在哪里,他寫了很多東西。
與此同時,日本有個社會活動家叫池田大作,從1973年起,兩人斷斷續續進行了近兩年的漫談式對話,主題是人類在21世紀的未來。他們拋開不同文化和文明之間的狹隘與隔閡,進行了高屋建瓴式的未來學全景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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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二十一世紀:湯因比與池田大作對話錄》
這些對話內容被整理成《展望二十一世紀:湯因比與池田大作對話錄》,本書分為《人生與社會》《政治與世界》《哲學與宗教》共三篇十二章,論及的問題極為廣泛。
兩位作者縱貫古今,橫跨全球,追溯過去,著眼當代,展望未來,幾乎探討了人類社會、當代世界所有最迫切的問題,并對未來世界作了預測和展望,還談到了中國在未來世界中的作用。
在這場對話中,湯因比展現出對21世紀中華文明的無限期望。他認為人類的希望在東方,中國文明將為未來世界轉型和21世紀人類社會提供無盡的文化寶藏和思想資源,未來最有資格和最有可能為人類社會開創新文明的是中國,中國文明將一統世界。
應該說文明史上或者說學術史上的影響盛世。只不過當時,包括現在真正了解這事兒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這里面有很多啟發。他談到對21世紀中華文明的無限的期望,順便說一句,他很想如果再活一輩子就生活在中國,他喜歡宋朝,認為西方無法引領人類未來的文明,因為當代最偉大的歷史學家湯因,認為人類的希望在于在東亞,而不是西方。
他特別談到中國的文明會為未來世界轉型和21世紀人類社會提供無盡的文化寶藏和思想資源,堪比心儀的東方文明。不是在那個時代經濟上升啊,物質繁榮東西技術進步,還不是這些東西。
因為這些東西日本更好,上個世紀70年代,當時的中國物質生活相當匱乏,而池田是日本文化界的一個頂級名人,他也直言不諱,認為中國才是未來有資格和最有可能成為人類社會開路的國家,當然他也認為不是西方。
后來湯因比提出“世界國家”這一概念,有著深刻的思考和獨特的邏輯。在他看來,民族國家體系往往會因各自的利益訴求引發沖突和戰爭,而“世界國家”是人類避免走向毀滅的一種理想模式。
西方社會在歷史發展進程中,長期存在著民族主義、帝國主義等因素,其擴張和競爭的特性使得它們難以承擔起構建“世界國家”的重任。西方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模式更多地強調個體國家的主權和利益,這種觀念根深蒂固,不利于形成一個超越國家界限、以全人類福祉為目標的“世界國家”。
與之相對,湯因比把目光投向了東方,尤其是中國。他認為中國有著悠久的大一統傳統和“天下觀”,這種文化底蘊使得中國人更具有“世界主義”的情懷。中國歷史上多次實現了大范圍的統一,并且在文化上倡導和諧、包容,這些特質使得中國在推動人類走向“世界國家”的進程中可能發揮重要作用。
此外,湯因比還強調宗教和文化在構建“世界國家”中的重要性。他覺得需要一種普世的精神信仰和價值觀來凝聚全人類,而中國的儒家思想、道家思想等傳統文化蘊含著豐富的智慧,有可能為“世界國家”提供精神支撐和價值指引,幫助人類跨越民族國家的局限,走向一個更加和平、穩定的未來。
西方在經濟上技術上確實領先有優勢,促進了全世界各個文明,學習西方文明而自強,這都對。
那么西方在經濟科技上影響了世界,但政治上是無法為世界建立一整合和統一的符合全人類共同利益的“世界國家”。這是湯因的判斷,西方不僅無法為世界提供永久和平的整合模式,自身內部都無法統一。
湯因比1975年就去世了,到現在我們要跟他對話,你看有一個歐盟,這算是老西方老歐洲做的一個統一的嘗試,現在英國脫歐,得說這個嘗試從某種意義上還不能說失敗,但必然會遭到挫折。
在看中國,咱不說經濟發展什么全球第幾,但中國提出了一個概念叫“人類命運共同體”有意思吧? 1975年湯因就死了,而我們看今日之事情和他當年的這個描述、期待是不是有某種非常隱秘非常有趣味的聯系呢?而且西方這么多年的發展形成自己獨特的一套東西,包括他的民主模式,關鍵是上個世紀70年代,他用筆來說未來人類的利益整合和利益協調的過程之中西方的民主模式他也不看好,而池田作為一個受到西方思想影響,受西式教育很深一個東方學者,他也堅信未來世界的綜合的方式,應該是一種自下而上的民主原則和人民自愿的原則,所以,世界民主是統一世界的關鍵,這是池田的想法,因為他受西方銀行很深,但是西方最好的學者反而不這么看,非常有戲劇性。
那湯因作為一個文明的學者,一個人類文化學家,歷史學家,他的能力必須要穿透歷史的。所以,他指出說,如果僅僅依靠國家和國家之間,地區和地區之間,社會和社會之間這個所謂的民主協調,那么人類社會很可能在無盡的爭吵和爭端中走向衰落。而這樣漫無邊際和漫天要價的民主進程,很可能在人類社會還沒有邁出任何一步之前,人類就在工業化沒有止境的擴張中滅亡了。
這是上個世紀70年代,他就說人類歷史上長時間和平和世界主義國家,從來都不是出現在所謂的協商之中。比如雅典,雅典就是由民主內部爭端中走向衰亡的,他認為這種西式的民主已經逐漸的僵化和腐化了,這是西方前進的障礙。
當然,湯因也不認為現在人類靠武力統一,不是這樣的。 因為核武器時代嘛,要不就同歸于盡。所以武力統一有核武器了,另外,西式的那套民主又出現很多的問題。
所以,他認為西方文明是沒辦法主導人類未來方向的,美國是以羅馬帝國暴力征伐的特征演化成一個軍事主義帝國的。所以他最后得出判斷,人類的希望未來還得在東方,確切講就是中國,還不是日本。
人類的出路是在于中華文明,那他為什么做這樣的判斷呢?中國人聽著是不是挺受用啊,我覺得不要這樣考慮問題。 我們看看人家這個邏輯是什么?他講了這么幾條:
一個他說中國的歷史漫長,這個時代也經歷過混亂和解體,但是,要從大歷史角度去看,中國人是完美的守護了一個超級文明,長時間生活在一個文明帝國的穩定秩序之中。 中國模式作為一種區域的世界主義模式,可以為今天的人類提供寶貴的經驗。他覺得中國人在漫長的歷史之中,保持著人類社會中可貴的天下主義的精神。恰恰中國的文化又距離狹隘的民族主義最遠。他還說,儒家的人文價值觀,使得中華文明符合新時代人類社會整合的需求。在儒家和佛教思想之中的都存在合理主義思想,使得中國人在漫長的時代中有分寸地建立和堅守著自己的文明。
再有,他是道家思想對宇宙和人類之間奧義的認識以及對人類社會,試圖主宰宇宙的不以為然,恰恰是中國的道家為人類文明提供了節制性和合理性發展觀,對哲學基礎研究的很多。
湯因比非常重視東方宗教和哲學思想在促進人與自然和諧方面的價值。他認為在東方,像中國的道家思想強調“道法自然”,倡導人們順應自然規律,不過度干預自然,追求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道家認為自然界有其自身的運行法則,人類不應憑借自身的欲望去肆意破壞和征服自然,這些他都很肯定。
再有,他說以日本為代表的東亞民族,已經顯示出了亞洲人同樣可以在西方人領先的領域趕上超越西方人。
70年代,日本經濟當然很好,超過所有的任何一個歐洲國家,基本上當時排全球老二,老大是美國。另外,他講日本人、越南人在西方人的優勢和霸權面前展示了勇氣和信心,日本的經濟奇跡,越南戰爭,美國最后灰頭土臉的撤了。
所以,人們可以看到所謂西方人白人并沒有什么優勢可言。 他的判斷就是亞洲人未來是可以領導世界的,關鍵是要把這樣的勇氣和信心轉移到人類歷史和人類新文明的和平建設領域。
因此,湯因最后判斷,西方世界自羅馬帝國解體后,走上了一條以工業主義、技術主義和政治上的民族主義為特征的發展道路。
所以,西方征服世界的后果是各個非西方國家都模仿西方的工業化模式和技術主義的模式。全球越來越有政治統一的需要,通過工業和技術全球擴散,人類的命運已經不可避免的緊緊聯系在一起。
所以,下一步就看中國了,因為中國有著數千年未曾中斷的文明史,在這個過程中,以儒家思想為代表的傳統文化深入人心。儒家倡導的“仁愛”“禮義”等觀念,成為維系社會關系、凝聚人心的重要精神紐帶。例如,尊老愛幼、重視家族觀念等傳統習俗,從家庭層面開始構建起緊密的社會網絡,進而將不同地域、不同階層的人們連接在一起。這種文化情感紐帶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讓中國人即便身處異地,也能憑借共同的文化認同產生強烈的歸屬感,就像散落在各地的珍珠,通過文化這條絲線被串聯起來。
他還認為,中國是真正的文明國家,這個文明既含有古代文明帝國的意思,也含有文化情感紐帶深刻連接。他認為中國從本質上是一個文化概念,一個文明概念,他認為只有中華文明才能真正給予世界永久和平。
這就是湯因的一個論斷,在當年有點驚世駭俗,因為當年中國的經濟騰飛還沒有開始,甚至還看不到什么征兆。
但是,他就有這樣的判斷了,那如今我們的翻過來看,這位老先生的論斷和思考,你是不是覺得頗有價值,頗為高瞻遠矚呢?
(作者:劇柏含/系國家二級作家/高級書畫師/高級政工師職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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