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和裴昀舟生氣,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裴昀舟連忙扶住她:“你這是做什么?我已經(jīng)跟酥檸解釋過了,她不會生氣的。”
陳酥檸笑了,順著他的話點頭:“對,我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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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寧這才松了一口氣,怯怯地說:“那……那我先走了。”
裴昀舟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等等,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
谷寧眼睛一亮,又故作猶豫地看向陳酥檸:“可是……陳酥檸呢,我們不是同一個方向。”
“你不用管她。”裴昀舟語氣自然,“等會兒她家司機(jī)會來接她的。”
說完,他拉著谷寧上了車,臨走前還搖下車窗叮囑陳酥檸:“酥檸,注意安全,到家給我打電話。”
陳酥檸站在原地,看著車尾燈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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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來就沒任何關(guān)系!”裴昀舟打斷她,語氣冷淡得像在說一個陌生人。
谷寧臉色煞白,突然捂著胸口晃了晃,眼睛一閉就往地上倒。
若是從前,裴昀舟定會第一時間沖過去抱住她,緊張地叫她的名字。
可現(xiàn)在,他只是皺著眉后退半步,看著她“咚”地摔在地上,甚至沒去扶一把。
“谷寧,別裝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里沒了半分溫度,“你那點把戲,我看夠了。”
谷寧趴在地上,哭聲戛然而止。陳酥檸接到陳母電話時,正在和顧晏辰核對新展的展品清單。
聽筒里母親的聲音帶著憤懣和遺憾,說谷寧終于被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里。
而裴昀舟死了,被谷寧捅傷后,在一場火災(zāi)里走的。
陳酥檸握著筆的手頓住,筆尖在標(biāo)簽紙上洇出一小團(tuán)墨漬。
窗外的陽光明明很暖,卻覺得有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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