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春天發生在日本千葉船橋的那起“18歲少女活埋案”,即使在日本社會快速更迭的記憶里,也像一道難以愈合的裂痕,被反復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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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望人們依然會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這不僅僅是一場少年犯罪的極端展示,更像一面鏡子,把現代社會那些藏匿在陰影里的裂縫、冷漠和人性的掙扎照得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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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野口愛永,18歲,案發前已經從千葉縣立高中輟學,和閨蜜湯淺成美一樣,生活在漂泊與無依之間。兩人曾在彼此的家里留宿,午夜結伴在燈火闌珊的街頭流連。友情,曾經是她們共同對抗孤獨的盔甲,卻終究沒能抵御現實的風刀霜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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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里,野口愛永頻繁出入風俗店和車站附近的酒吧。為了心儀的牛郎揮霍金錢,債務像影子一樣追逐著她。她甚至向湯淺成美借了近20萬日元,也曾用閨蜜湯淺成美的畢業相冊假冒身份證應聘風俗工作,卻一直沒有歸還。這些瑣碎又刺眼的“小事”,像針尖在兩人關系里反復戳破縫隙,終究積攢成了決裂的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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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19日的夜晚,像往常一樣,野口和朋友們外出逛街。沒有人覺得這天會和以往有任何不同。可就在半路,湯淺成美帶著男友和幾名同伴出現,隨口打了個招呼,把野口叫上了車。或許因為是閨蜜多年,她沒有任何防備,同行的朋友也只是揮手道別。誰也沒想到,這一別,竟成了她人生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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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關上的那一刻,現實開始變得陌生而殘酷。野口的手機被卸下電池,最后的聯系方式被切斷。她的頭被套上沙袋,嘴里塞進襪子,外面再用膠帶纏住,手腳也被捆扎。黑暗狹小的空間里,是無法形容的恐懼。有人在低聲威脅:“你接下來要去死了。”煙頭點在皮膚上的疼痛、屈辱和恐嚇,像冰水一樣讓18歲的女孩渾身顫抖,卻又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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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車子一路駛向千葉芝山町。成田機場的燈光在遠處閃爍,車廂里卻沒有人說一句多余的話。抵達后,他們來到井出裕輝親戚家的田地,一切早有準備。深約一米的土坑已經挖好,泥土潮濕冰冷。野口被推下去,跪倒在坑底,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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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的雜物終于被取下,她帶著哭腔乞求湯淺成美:“請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哭聲在田野間格外刺耳,也讓幾個人慌了神,怕被周圍人聽見。沒有更多猶豫,他們用鐵鍬匆忙鏟土,把野口的哭喊和掙扎埋進泥土。坑很快被填平,四人坐上車逃離現場,只留下黑夜和泥土下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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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的兩天,野口徹底消失在世界上。她的父母無助地奔走求援,朋友圈里關于“少女被活埋”的流言也被當做八卦談資在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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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半信半疑地報了警,4月21日至24日,湯淺成美、中野翔太、井出裕輝和那名16歲的少年相繼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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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根據供述,在千葉東北部的田間挖出了野口的遺體——身體被捆綁,跪姿僵硬,上半身和臉在泥土重壓下彎曲,沒有多余的掙扎痕跡。她就這樣,在無助與絕望中被泥沙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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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導火索,是一筆歸還無望的借款和一本沒有還的畢業相冊。可其實,兩個女孩之間的裂痕早已積累太久。案發前,湯淺甚至曾對野口放下狠話:“三天后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誰又能想到,這句氣話,真的成了無法挽回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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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2019年),這場案件終于塵埃落定。湯淺成美、中野翔太、井出裕輝因強盜殺人罪、逮捕監禁罪等被判無期徒刑,年僅16歲的少年則因未成年人保護法被家裁送致、免于起訴。野口的父母再也無法回到從前,而那些在青春里迷失方向的孩子,只能在漫長的刑期中各自咀嚼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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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落幕多年,仍有媒體追訪服刑中的湯淺。她在信中寫道:“怎么會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假裝朋友呢?正因為無法建立真實的人際關系,也正因為自己的軟弱,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如今再怎么后悔,也無法改變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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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遲來的自省,像深夜里吹過的一陣冷風,久久不能散去。兩個曾經一起留宿、同甘共苦的少女,最終卻因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誤會和爭執,走到了無法回頭的深淵。回頭看,也正是這些日常里被忽略的小裂痕,在某個不經意的節點上,匯聚成了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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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愛永“我不想死”的哭喊,至今仍在許多旁觀者心里回響。也許,這場悲劇本身就是對所有人的提醒——那些被輕描淡寫的裂痕、未能說清楚的話、被忽視的情緒,終究都可能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演變成再也無法彌補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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