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為何風投機構A16Z總能精準站在技術革命爆發的前沿?這種解構技術未來的能力究竟又是如何煉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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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劍/作者 礪石商業評論/出品
Andreessen Horowitz(簡稱A16Z),從2009年成立到如今,已成為硅谷乃至全球最具影響力的風險投資機構之一,幾乎每一次技術浪潮背后,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16年的時間,這家風投機構不僅押中了Facebook、Twitter、Airbnb等互聯網巨頭,還活躍在加密貨幣、人工智能、醫療健康等多個前沿領域,其管理資產規模更突破450億美元,累計為LP創造了250億美元的凈回報。
甚至,每當傳統風投還在追逐現有賽道時,A16Z卻早已盯上了下一場技術變革的爆發點。
為何A16Z總能精準站在技術革命爆發的前沿,這種解構技術未來的能力究竟又是如何煉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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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員基因與“反傳統”密碼
A16Z的與眾不同,或許源于其兩位創始人的獨特經歷與對創業生態的深刻洞察。
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在23歲時就主導開發了世界上第一款圖形化瀏覽器“網景”(Netscape),推動互聯網從文字時代邁入可視化時代。
五年后,網景被美國在線(AOL)以42億美元收購,安德森也成為登上《時代》雜志封面的“編程神童”。
而本·霍洛維茨(Ben Horowitz)則是一位從逆境中突圍的實戰派創業者。他與安德森聯合創辦的Loudcloud在互聯網泡沫破裂期間幾近崩潰,最終通過艱難轉型為Opsware后,以16.5億美元售予惠普,完成了一次商業上的“成功轉型并高價出售”的經典案例。
正是這段從頂峰到谷底再重回頂峰的共同經歷,讓兩人深切體會到創業者最需要的不僅是資金,更包括迷茫時的戰略指引和瀕臨崩潰時的關鍵支持。
在Opsware成功退出后,兩位年輕創業者隨即以個人身份進行天使投資,相繼投資了當時不被看好的Twitter、Facebook等明星項目。
在這一過程中,他們越發感受到傳統風投模式有著諸多局限,比如很多VC只是將創業者視為“交易標的”,投后支持流于形式,而在招聘、合規、市場推廣等實際挑戰面前往往無能為力。
正如霍洛維茨后來直言:“風投對LP是好產品,但對創業者卻是平庸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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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倆人以彼此名字合作成立了“Andreessen Horowitz”投資機構。由于覺得姓氏拼寫太長、網址也難記,于是便借助科技圈早已通行的“數字省略”慣例(如i18n表示internationalization),將18個字母的Andreessen Horowitz壓縮成5字符后的“A16Z”,這樣既好讀又好打,隨后迅速成為品牌標識的“A16Z”。
A16Z成立時,就做出一項顛覆性決定:不盲目擴大投資團隊,通過一支超過200人的專業運營團隊,覆蓋招聘、市場、政策游說、技術支持等關鍵領域,使得企業投資人員占比不到四分之一,其余全部投入“投后賦能”。
事實上,這一模式是借鑒于好萊塢頂級經紀公司CAA(Creative Artists Agency)的“全棧服務”模式,其核心理念是將創業者視為“客戶”,而非一次性的交易對象,通過專業化服務來提升創業者的成功概率。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A16Z還特意重構了當時風投行業薪酬體系,其普通合伙人年薪約為30萬美元,遠低于行業標準的100萬美元,省下的資金則全部用于支付上百位領域專家的費用。
這種“低薪高賦能”模式,立即吸引了眾多資深人士加入,例如美國SEC前主管Bill Hinman、拜登總統前高級顧問Tomicah Tillemann等人。這些專業人士不僅給了初創時期的A16Z極為關鍵的專業指導與建議,也使其投資企業A輪后存活率達到68%,遠超行業平均的42%。
在投資策略上,A16Z更是展現出對技術敏銳的洞察力。在AI時代剛出現時,A16Z就斷言,未來沒有純粹的“AI公司”,AI技術將如同氧氣般融入所有行業,成為所有創新的底層引擎。
正是基于這一判斷,A16Z迅速領投了Relace這樣的AI初創公司,在全球AI智能體的設計開發領域占了先機。
除了資本和運營支持,A16Z還善于通過強大的內容輸出能力構建行業話語權,展現獨特的投資理念。
比如2011年,安德森就在《華爾街日報》上以一篇題為《Software Is Eating theWorld》(軟件正在吞噬世界)署名文章,提出“凡是能被軟件重構的行業,最終都會被重構”,引發業內熱烈討論。
這種將內容作為“資本杠桿”的做法,不僅降低了市場教育成本,更使A16Z在加密、AI等新興領域掌握了定義賽道標準的話語權,為其后續前瞻性布局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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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傳統風投:從資金中介到創新操作系統
縱觀A16Z的16年發展,就是一部“錨定技術范式、加速行業成熟”的投資史,其布局節奏清晰貫穿互聯網、加密、AI三代技術浪潮,每一步都精準踩中行業變革的關鍵節點。
2009年公司成立時,互聯網正從PC端向移動端遷移,社交、出行等場景的數字化重構尚未完成,A16Z卻沒有跟風“移動端概念”,而是始終聚集“用戶需求”的底層邏輯。
從早期重倉Facebook,推動其從校園平臺升級為全球社交基礎設施;到看中其“實時信息流動”價值,投資Twitter,使其成為全球重要信息節點;以及押注Airbnb,通過共享經濟顛覆傳統酒店業,無不顯示出其對個性化市場需求的精準洞察。
尤為關鍵的是,A16Z對投資企業還一直堅持“長期陪伴”策略,而非“快進快出”的短期套利。
以GitHub為例,A16Z在其2008年A輪融資時就領投,后續持續加注,直到2018年微軟以75億美元收購。正是憑借這種“不急于退出”的耐心,才最終在互聯網平臺型公司的爆發期中收獲豐厚回報。
到2013年,A16Z管理資產已突破10億美元,憑借多個互聯網平臺型明星項目的退出,正式躋身硅谷一線VC行列。
也是在此時,A16Z又將目光投向尚處邊緣的加密貨幣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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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全球加密市場堪稱“蠻荒時代”,比特幣價格一度從100美元飆升至1200美元,又在短短一個月內回落至200美元,使得多數VC對此敬而遠之,甚至將比特幣視為“投機工具”。
A16Z卻看出加密市場的“去中心化金融可能重構傳統金融的信任機制”,而這種“無須信任的價值傳遞”將有可能打開全新的金融場景。
為此,A16Z連續8次投資了主營數字貨幣交換和錢包服務的Coinbase。盡管當時全球加密貨幣市場規模不足百億美元,監管態度模糊,但A16Z依然堅定押注了Coinbase五年之久。
2018年,加密市場依然萎靡不振,A16Z卻逆勢成立首只3億美元的加密專項基金,隨后三年又連續加碼至22億美元,先后投資了Solana、Aave、OpenSea等數十個標桿項目,并把公鏈、DeFi、NFT三大加密貨幣平臺也陸續收入囊中,構建出極為龐大的“區塊鏈基礎設施”矩陣。
隨著2021年牛市到來,Coinbase登陸納斯達克,市值一度沖破860億美元,A16Z早期持股價值飆升至97億美元;OpenSea估值更是從16億美元半年暴漲至133億美元,單筆回報超十倍,令業內艷羨不已。
加密盛宴落袋之際,A16Z又將籌碼押向下一個賽道——AI人工智能。
面對AI技術近年來指數級的增長,A16Z對未來的判斷也從“軟件吞噬世界”迅速轉向為“AI將成為新的操作系統”,投資了一大批極具潛力的AI企業。
在其投資的AI應用版圖中,既有能將醫生寫病歷的時間從45分鐘縮短至3分鐘的Abridge;也有讓普通人也能輕松進行AI創作的Runway、Descript等工具,顯示出其“凡是需要靈活判斷的問題,都可能借助AI找到新的解決方案”投資理念的落地。
借助這些投資布局,A16Z也表達了自己的投資觀點,提出“每一個無法用確定性計算解決的問題,都將是AI的機會。”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案例看似是A16Z在互聯網、加密、AI三代技術浪潮中都“押對了寶”,但這絕非偶然的運氣疊加,而是來自其最與眾不同的“既投錢也做事”的投資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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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特的運營邏輯和管理模式
在A16Z的字典里,“投資”從來不是“給錢就走”的單向交易,而是“資金+資源+敘事”三位一體的服務體系。
A16Z的投資邏輯是為創業者打造“降低失敗概率”生態系統,這一理念的直觀體現包括顛覆行業的“平臺型VC”定位,以及旗下規模超200人的運營團隊。
與“投資團隊主導”的傳統VC不同,A16Z的運營團隊并不參與投資決策,卻通過專業的投資分析與運營,直接決定項目的生存效率與成長效率。
比如在其人才端,有專門的獵頭團隊,負責招募各類高管與核心工程師;在品牌端,則是通過自有博客、播客及各類行業峰會構建傳播矩陣;在政策端,還有專職游說團隊,深度對接美國國會與監管機構,負責規避項目因政策問題夭折的風險;而技術端的專業的專家團隊,不僅提供技術盡調,還會深度參與產品路線圖優化,讓初創公司避開技術方向偏差的坑。
通過這種“全棧式”的貼心服務,A16Z在創業者心中的地位與日俱增。很多創始人直言:“選擇A16Z,不是因為估值最高,而是它能幫我們解決從0到1的冷啟動、從1到100的規模化難題。”
A16Z的另一項核心競爭力,是頗為獨特地通過“敘事先行”節奏來掌握賽道話語權。
比如聯合創始人安德森可謂是頂級的“話題制造者”,經常現身媒體發布各類觀點,以壯大A16Z的影響力。
2021年,他靠一篇《Why Web3 Matters》(Web3為何至關重要)打破了加密“只炒作”的偏見;2023年,又以《Why AI Will Save the World》(AI為何將拯救世界)來反駁AI威脅論。兩篇文章發布后,不僅使得相關領域融資熱度均顯著上升,也給A16Z帶來更多關注。
而且,A16Z不僅擅長“講故事”,還很會借此“帶貨”。
比如Web3概念剛冒頭的時候,A16Z就馬上推出22億美元的加密基金,先把OpenSea這類明星項目的估值拉起來,吸引其他投資機構跟著投,直接拉高了加密賽道的價值,讓自身也獲得了豐厚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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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AI時代,A16Z的“敘事+資金聯動”策略運用更為嫻熟,先是借各種渠道傳播“什么是AI原生的企業用軟件”的理念,隨后又投資了Klarna這樣的公司實現落地實踐,精心打造了一套從賣概念到案例驗證,最后變成行業趨勢的完整閉環。
更關鍵的是,A16Z諸多項目能如此迅速落地,離不開其“大家一起分收益、但決策權集中”的管理模式。
通常情況下,傳統VC項目要落地,必須要合伙人都到齊后再投票商量,效率特別低。可A16Z內部,就是安德森和霍洛維茨說了算,無論是決定布局加密領域,還是全力押注AI,只要他們說“OK”,很快就推進了。
正如安德森所說是:“企業同時在好幾個領域做事,不能把決策權拆得太散,集中做決定才能跟上技術變化的速度。”
可以說,不同尋常的投資與做事邏輯,不僅讓A16Z迅速成為全球頂尖的投資機構,也改變了行業里“只給錢不管事”的老規矩,從往日只“比誰錢多”,逐漸演變為“比誰能給創業者提供更全的資源支持”的行業新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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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全球創投生態
在A16Z出現前,全球VC行業都有個“尷尬癥”:不到十個人的規模,握著3億-5億美元的基金,什么賽道都想沾點邊,卻又沒能力深耕,天天坐在辦公室等項目自己找上門。
只可惜這種模式既沒有足夠資源幫企業做投后服務,也無法及時抓住AI、加密這種大賽道的機會,只能在中間地帶晃悠。
而A16Z入場后,立即采取“兩頭強、中間弱”的“杠鈴模式”沖擊了行業的固有模式。
一方面,作為掌管450億美元的超大平臺型VC,A16Z能集中資源押注AI、加密這種需要大投入的賽道;另一方面,A16Z還設立了專門扶持小眾創業者的TxO計劃,精準挖掘那些沒被注意到的潛力項目。
數據顯示,自2011年以來,A16Z為LP們創造的凈回報,扣除相應成本,已累計達到了250億美元(約合1780億元人民幣),相應的“現金”回報更是高達370億美元(約合2630億元人民幣),堪稱“硅谷風投之王”。
正是見識到A16Z的“生猛”帶來的收益,國內許多VC也開始效仿A16Z,組建專門的投后團隊,推出垂直領域基金。
比如紅杉成立專門的AI基金,凱鵬華盈(KPCB China)加強政策游說能力,這些變化都離不開A16Z的示范效應,使得VC的“投后服務”從之前“順帶做的小事”變成了不得不做的核心競爭力,推動整個行業從昔日“粗放式”向“精細化”逐漸轉型。
A16Z對行業的改變,也直接改變了創業者選擇VC的“標準”。以前創業者挑VC就看兩件事:誰給的估值高、誰的名氣大,哪家給的錢多就跟哪家。可對比A16Z服務后,越來越多的創業者將“能不能幫上實際忙”,作為選擇合作伙伴的重要參考。
一家AI初創公司創始人曾表示:“現在找VC,最關心的是‘能不能幫我對接算力資源’‘能不能幫我搞定相關資質’,這些事遠比估值更重要。”
A16Z帶來的VC和創業者之間的關系變化,也進一步提升了VC行業的門檻,面對那些具備優勢的科技創投項目,那些沒有足夠的資源儲備(人才、政策、技術),僅靠“人脈”和“判斷力”的VC就很難找到好項目,甚至出現了“優質項目挑VC”的現象。
可以說,A16Z是以幾乎“降維打擊”的商業模式,不斷倒逼整個VC行業提升服務能力,以適應不斷發展的市場需求。
不過,即便如此,A16Z的投資生涯也并非只有高光時刻。
比如最初投資的去中心化電商項目OpenBazaar,初衷是打造“加密版淘寶”,但最終因未能適應市場實際需求而停止運營;還有由Meta(原Facebook)發起的穩定幣項目Diem,盡管陣容豪華,但在全球監管機構的強烈壓力下,只能擱置。
甚至,A16Z還曾被同一位創業者“割了兩次”。
早先,他們先投資了一位名為Nader Al-Naji創業者的算法穩定幣項目Basis,可惜項目因未能解決美國證券法的合規問題,在融資1.33億美元后被迫關閉;A16Z隨后又投資了他的新項目BitClout(一個區塊鏈社交媒體平臺),但其代幣價值此后卻暴跌超過97%,最終不得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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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案例表明,即便是頂級的投資機構,在面對技術可行性、監管合規與真實市場需求的綜合考驗時,其投資判斷也同樣會“馬失前蹄”。
但不管怎么說,對于正在轉型的中國VC來說,A16Z還是有很多值得借鑒的價值。
一方面,以前中國VC多盯著“模式創新”,比如做個電商平臺、搞個本地生活APP,靠流量紅利和人口多就能賺得盆滿缽滿,可隨著科技發展,越來越多案例證明,只有像AI、加密等“技術底層的創新”,或許才是能長期賺錢的根本。
如今,中國VC加大對AI芯片、醫療AI這些硬科技的投入,逐漸從“賺流量的快錢”,轉為“賺技術的慢錢”,或多或少也是受到A16Z等投資公司的啟發。
值得一提的是,也正是投資方向的轉變,如今中國AI科技才得以迅猛發展。比如在AI陪伴賽道,中國項目就占到六成以上,出現了海螺、可靈這些AI視頻生成工具,許多功能甚至比國外的Sora、InVideo AI還好用,并得到了A16Z的認可。
對于中國VC來說,最重要的或許還是學習A16Z的“長期主義”。
A16Z對Coinbase前后投了8輪,投AI也從2020年一直堅持到現在,并不著急套現離場,這與中國VC以前“3-5年就想退出賺錢”的短期思維完全不同。而隨著全球創投市場進入“硬科技時代”,技術研發需要更長周期,這種“不著急”的耐心,也是未來競爭最重要的核心競爭力。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面對2025年AI革命的深水區和全球市場新變革,中國VC或許還要重點關注A16Z正悄悄進行怎樣的戰略布局。因為這些舉措,將會持續影響全球創投行業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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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注AI巨潮的底層邏輯
2025年,全球AI行業已從“技術探索”邁入“規模化落地”階段:大模型能處理醫療診斷、供應鏈預測等復雜任務,但算力成本與研發投入同步飆升,一家AI公司想實現商業化突破,往往需要數億甚至數十億美元支持。
對全球投資機構而言,AI是重構所有行業的核心力量,需要充足的資本托底已成為共識。
正是看準這一趨勢,A16Z將人工智能定為2025年核心戰略,計劃募集200億美元AI專項基金做系統布局。
不過,這筆龐大資金并未采用“廣撒網”的投資策略,而是聚焦“全棧式AI機會”,即從底層技術到上層應用,從軟件到硬件,一步步搭起投資閉環。
底層技術上,A16Z重點投OpenAI、Anthropic等頭部大模型公司,因為這類企業握有核心算法與數據,可謂AI行業的“地基”。
因此,A16Z不只是給錢,還希望借此影響AI的技術方向。比如其在醫療領域,就是不斷推動大模型適配臨床場景,以避免AI技術陷入“單純拼參數規模”的誤區。
應該說,A16Z在AI醫療領域的投資最為可圈可點。
比如其投資的Anthropic,已推出醫療專用大模型,對病灶的識別準確率比通用模型高出16%;另一家投資標的Abridge,能將醫生的診療對話實時轉化為結構化病歷,減少80%的文書工作,讓醫生更專注于診療本身;還有一家AI藥企,借助算法模擬分子與疾病靶點的結合效果,將傳統需要2-3年的藥物分子篩選周期縮短至3個月,大幅加快了新藥研發進程。
針對企業服務領域,A16Z則主打通過AI重構傳統軟件。
傳統的ERP(企業資源計劃)和CRM(客戶關系管理)系統主要側重于數據記錄,而AI原生系統則能實時分析數據并主動提供決策建議。A16Z也是借助所投資的AI供應鏈公司,通過整合分析全球物流、原材料價格等動態數據,進而精準預測庫存需求,最終優化服務企業的庫存周轉效率。
在硬件領域,A16Z主要聚焦于兩大方向:AI芯片與邊緣計算。
隨著大模型參數規模持續增長,傳統GPU在算力與能效比方面逐漸難以滿足需求。如A16Z所投資的Cerebras公司推出的專用AI芯片,其算力相當于數千塊傳統GPU,能夠將大模型訓練時間從數月縮短至數周。
在邊緣計算方向,A16Z則著眼于解決AI應用中的隱私與延遲問題。如在醫療場景中,患者病歷等敏感數據無需上傳至云端,可在本地設備完成處理,既保障了數據安全,也實現了更低的響應延遲。目前,該模式已被多家醫院采納并投入使用。
A16Z不僅在AI領域進行全產業鏈布局,也積極推動其與其它前沿科技的跨界融合。例如,在其“AI加密錢包”構想中,AI未來可自主管理資產并以獨立身份參與金融活動;同時,A16Z還投資了“去中心化自治聊天機器人”項目,此類機器人能夠依據社區設定的規則自主運行,以滿足用戶在社交、咨詢等場景下的個性化需求。
作為硅谷頂級投資機構,A16Z還始終在全球范圍內挖掘并投資于具有變革潛力的領域。其核心舉措之一便是布局RWA(現實世界資產),例如通過投資QGEX交易所,推動房地產、藝術品等傳統高價值資產實現鏈上代幣化,極大降低了大眾投資者的參與門檻。
值得注意的是,A16Z并非僅以商業回報為目標,也持續通過公益項目踐行其社會責任,展現風險投資的社會價值。
比如在其支持中小企業的TxO計劃中,就專門設立了面向少數族裔與缺乏資源的初創者的扶持通道。該計劃不僅提供100萬至300萬美元的種子資金,還積極協助對接行業導師與潛在客戶,切實幫助創業者將技術構想轉化為可落地的項目。
從上述布局與案例可見,A16Z的底層投資邏輯并非追逐短期風口,而是致力于構建一套支撐未來世界的“操作系統”。其核心在于,始終立足于技術范式的起點,通過資金與資源的系統性投入,加速未來愿景的實現。
正是憑借這一理念,A16Z才能不斷穿越互聯網泡沫、加密市場低迷與AI監管波動等多輪周期,成為硅谷頂級的投資機構。
正如其聯合創始人馬克·安德森所言:“賽道是結果,未來才是起點。”
而這,或許也正是A16Z能夠持續精準押注并始終引領行業的關鍵所在,也給所有希望實現持續成功的創投機構,提供了一份極具參考價值的行動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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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投中網.(2025,10.5). 10年來最猛的VC,賺了1780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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