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的時間,對于多數人是1/3的人生了吧。但對名古屋的高羽悟而言,時間從1999年11月的那一天起就停止了。那天,他三十二歲的妻子奈美子在家中被人用菜刀殺害,兩歲的兒子親眼看著母親倒在血泊中。
![]()
警方調查了多年,始終沒有結果。那時的刑偵技術有限,現場留下的線索太少,案件最終成了懸案。案發時門窗完好,屋內沒有明顯外部侵入的痕跡,這樣的情形讓警方起初懷疑是“熟人作案”。按照日本刑事偵查的慣例,丈夫往往是最先被調查的對象。
![]()
那段時間他接受了無數次詢問,甚至被要求重復重現當日的行蹤。警方雖然沒有找到直接證據,卻始終沒有正式排除他的嫌疑。媒體的報道也含糊暗示著“家庭內部矛盾”與“丈夫的不在場證明不充分”。在周圍鄰居眼中,這個失去妻子的男人似乎也背著一種無形的罪。
![]()
這種生活持續了二十六年。高羽悟自己后來回憶,那段時間幾乎崩潰。“有時候,人家背后會問,是不是你干的。”他沒有辯解太多,只選擇沉默。他不搬走,也不打掃現場。那間公寓保持著案發當日的模樣——血跡、家具、氣味,統統沒有改變。
![]()
對外人而言,那是令人害怕的地方;對他來說,卻是唯一能證明清白的證據。他在外租房住,卻持續為那間空屋支付租金,總額超過兩千萬日元。那不是房子,而是一種信念。他相信,總有一天科學能還他公道。
![]()
這些年,他與兒子一同加入受害者家屬組織,參與推動廢除殺人罪的追訴時效。若不是后來日本修法取消了謀殺罪的時效,如今的真兇可能早已脫罪。這份堅持,不只是為自己的家庭,也為了那些像他一樣被誤解、被遺忘的人。
![]()
直到2025年,案子終于迎來轉機。警方突然通知他:“我們今晚要逮捕犯人。”那一刻,他沒能立刻反應。警官眼含淚水地說:“花了二十六年,真的很抱歉。”
![]()
嫌疑人是六十九歲的安福久美子,名古屋市港區一名兼職人員。她并不是陌生人,而是他的高中同學。
![]()
兩人曾在同一個運動部,年輕時她曾暗戀他,連續幾年在情人節送巧克力。
![]()
即便畢業多年,她仍未放下,曾在他大學時期從名古屋趕到豐橋,為了看他比賽。當她再次表達好感時,他說了一句“我不能回應”,那天她哭了。
![]()
案發前五個月,兩人在同學會上重逢。她說自己結婚了,一邊工作一邊生活得很辛苦,但神情開朗。他也笑著談起自己幸福的家庭,說妻子年輕,孩子剛出生。那場平常的談話,可能在她心里激起了舊日的漣漪。幾個月后,奈美子遇害。
![]()
警方在重啟調查后,從現場殘留的血跡中提取DNA,直到26年后確認與安福久美子一致。聽到嫌疑人名字時,高羽悟愣了很久。隨后他說:“抓到了是好事,但沒想到是認識的人,覺得對妻子很抱歉。”
![]()
那間他守了半生的公寓,終于成為真正的“證據現場”,也成為他對抗偏見的象征。有人說那是執念,可在他看來,那是唯一能讓他找到真相的地方。
![]()
在日本,這樣的家庭并不罕見。上世紀九十年代至二〇〇〇年代初,隨著城市化加速,孤立社會問題加深,許多刑案因證據不足長期擱置。而像高羽悟這樣的人,正是推動司法制度改革的力量。2010年,日本正式廢除謀殺罪追訴時效,讓那些“遲到的正義”有機會被實現。
![]()
他的兒子航平,如今二十八歲。當年他才兩歲,如今已能替母親說話:“二十六年來一直在找的人,終于被抓到了。至少可以向母親說一句‘太好了’。”
![]()
案子雖然已經破了,兇手也被抓到了,但高羽悟并沒有立刻去“告慰妻子”,或者說,沒有立刻在妻子的靈位前報告“真相已明”。因為在他心里,這件事還沒真正結束。警方只抓到了人,但還沒查清“為什么”。
![]()
他想等到安福久美子親口交代動機——是嫉妒、是怨恨、是錯亂的情感,還是別的什么?不過真兇終于浮出水面,像一場遲來的春雪。那位男子等了半生,終于等到科學替他開口。
![]()
人心里的黑暗,有時不是仇恨,而是嫉妒——那種從羨慕到扭曲的情感,往往最難被察覺。正如古書里說的,嫉妒能腐蝕骨頭。許多悲劇,也不過是從一念之間開始。
苦心人天不負,在漫長的歲月里能等到真相大白,也算是命運給他執著的回應。
![]()
對日本醫美感興趣的來看: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