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隱是出了名的清冷理性的美女醫(yī)生,也是無數(shù)男人心中的白月光。
可她偏偏對陰郁孤僻的傅清辭一見鐘情。
傅清辭,傅氏集團掌舵人,六年前,他未婚妻的父親在訂婚那天酒醉引起大火,全家只剩他一人。
自此,他與昔日戀人沈芷茵反目成仇,性情也大變,無人敢親近。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林雪隱必定無果時
冷如寒冰的傅清辭,卻唯獨為她破了例,將三年的獨寵與溫柔悉數(shù)奉上。
然而婚禮這天,在他們準備交換戒指時。
一個女人突然沖上來,手中的刀直直刺向傅清辭。
林雪隱本能地轉(zhuǎn)身,擋在了傅清辭身前。
刀刃沒入胸口的瞬間,她軟軟地倒進了傅清辭的懷里。
被拉開的女人撕心裂肺地嘶吼著:
“傅清辭,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你怎么敢結(jié)婚?!”
她這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六年前與傅清辭反目成仇的沈芷茵。
就在眾人驚魂未定之際,被鉗制的沈芷茵突然掙脫,將刀尖對準了她自己的脖頸。
“傅清辭,我累了,你我的恩怨就這樣吧。”
抱著林雪隱的傅清辭瞳孔驟縮,猛地松開了手,瞬間沖到沈芷茵身邊,徒手抓住了落下的刀刃。
而林雪隱重重摔在地上。
她看著胸口的血將婚紗染成紅色;
看著傅清辭將沈芷茵緊緊禁錮在懷里,生怕沈芷茵傷到自己;
看著傅清辭抱起因情緒激動而暈倒的沈芷茵,路過她匆匆離開。
從始至終,未曾看她一眼。
她忽然笑出了聲,血沫順著嘴角溢出。
難怪當(dāng)年傅清辭會和她在一起。
在看清沈芷茵那張與自己七分相似的臉時,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她不過是沈芷茵的替身而已。
意識的最后一刻,她聽到賓客們驚慌地呼喊:
“新娘流血不止!快叫救護車!再晚就來不及了!”
……
醫(yī)院里,歷經(jīng)三個小時搶救,林雪隱終于睜開眼。
站在床邊的傅清辭,遞來一份文件。
“簽了吧。”
是對沈芷茵的諒解書。
林雪隱扯了扯嘴角,刀尖離她的心臟只有半毫米,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而她丈夫在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讓她原諒差點殺死她的人。
“傅清辭,”她聲音嘶啞,“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像她?對我好……是不是因為我是她的替身?”
傅清辭沒有說話,用沉默回答了一切。
這份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殺傷力,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凌遲著林雪隱的心臟。
原來,他會在她生理期扔下上億的合同,給她徹夜揉肚子;會在她假期時推掉所有工作,陪她去挪威看極光;會在她值夜班時送來宵夜,在清晨雷打不動地等在醫(yī)院門口接她回家……?
這一切的溫柔與愛戀,都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沈芷茵。
“我和沈芷茵之間隔著血海深仇,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我的妻子只會是你。”
傅清辭頓了頓,“但我不會讓沈芷茵坐牢,雪隱,簽下諒解書吧,別讓我為難。”
那一絲微弱的希望,瞬間被徹底掐滅。
林雪隱的心臟像是被生生撕裂開來,血肉模糊。
他的“妻子只會是她”,卻只是因為沈芷茵“不可能”,而不是因為愛她。
林雪隱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纏著的厚厚紗布上,那是為沈芷茵徒手握住刀刃時留下的。?
“就算她要殺的人是你,就算我為了救你差點被她殺死,你也要我簽?”
傅清辭眼眸微垂,避開了她的視線。
“我并沒有讓你救我。”
林雪隱愣了一瞬,瞬間紅了眼眶,啞然失笑。
她笑自己三年的癡心妄想,笑自己飛蛾撲火的愚蠢,笑自己以為的愛情,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是我多管閑事了。”
三年前,她受朋友所托,去傅家為傅清辭治療。
她第一眼看到帶著傷還在認真處理文件的傅清辭后,就被他身上清冷孤寂的俊美深深吸引。
從此,一眼萬年。
所有人都說她瘋了,向來理性的她,竟然會飛蛾撲火。
可她還是做出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舉動——向傅清辭告白。
她以為會被毫不留情地拒絕,沒想到,那個冰山一樣的傅清辭卻笑了。
“林醫(yī)生,這種事應(yīng)該由男人主動才是。”
“林雪隱,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從此那個陰郁孤僻的傅清辭,將所有溫柔獨留給她。
人人都驚訝她竟然真的撼動了傅清辭的心,就連她自己也曾以為,自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例外。
卻不想,她以為的愛,從頭到尾都不屬于她。
既然如此,傅清辭她不要了。
“諒解書,我可以簽。”
林雪隱看著傅清辭,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疏離。
“同樣,你也要和我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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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辭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
他們雖然是今天的婚禮,可結(jié)婚證卻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領(lǐng)了。
“離婚,不可能。”
“沈芷茵我會盡快送回國外,一個月后,我給你補辦一場更盛大的婚禮。”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至于諒解書,雪隱,我并不想脅迫你,使用強硬的手段。”
林雪隱閉上眼,心口那道剛縫合的傷疤仿佛又裂開了。
不想脅迫?
那現(xiàn)在這算什么?
但她很清楚,傅清辭說得出,就做得到。
無論她同不同意,他都會有辦法讓她在諒解書上簽下字。
良久,她睜開了眼睛,聲音嘶啞:“我簽。”
林雪隱冰涼的手接過筆,在諒解書的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清辭收好諒解書,從沾著她血的婚禮西裝口袋里,取出一張黑卡放在了床頭柜上。
“這里有一個億,算是對沈芷茵傷害你的補償。”?
說完,他轉(zhuǎn)身徑直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被關(guān)上,林雪隱費力地側(cè)過身,抬手拿起了那張卡。
她忽然笑了。
眼淚卻毫無征兆地從眼角一滴滴滑落。?
這算是,買下了她這三年的癡心和全部驕傲與自尊吧。
……
傍晚,病房門被推開。
沈芷茵走了進來。
看著與自己七分相似,差點殺了自己的人,林雪隱并沒有好臉色。
“出去。”
沈芷茵卻徑直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她胸口的紗布上。
“抱歉,當(dāng)時的我情緒失控,我并沒想過要傷你。”
“不管你為什么簽諒解書,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她頓了頓,目光變得復(fù)雜。
“但我希望你離開傅清辭,我和他就像兩只綁在一起的刺猬,分不開,又互相傷害,我不敢保證,下一次情緒失控不會傷到你。”
看著沈芷茵一臉真誠,林雪隱有些意外。
沒有挑釁,沒有嘲諷,說的是真心話。
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傅清辭會對這個仇人念念不忘了。
林雪隱垂下眼睫,勾了勾嘴角。
“那就讓傅清辭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來還這個情吧。之后我與你們各不相干。”
這次,輪到沈芷茵驚訝了。
她顯然沒想到林雪隱會這么干脆要離開傅清辭。
隨即,她的眸光暗了暗。
因為她也明白了,傅清辭不想離婚,所以林雪隱才會要她幫忙。
“好,你擬好離婚協(xié)議發(fā)給我。”
沈芷茵站起身,拿起紙筆寫下一串號碼后,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口,她突然又頓住了腳步。
“所有人都知道,當(dāng)年是我爸醉酒引起大火,燒死了他全家。”
“但沒人知道,傅清辭為了報復(fù),不僅逼死了我爸,連我媽和我爺爺奶奶,一個都沒放過。”
“他怕自己忍不住對我下手,才把我送出了國。”
沈芷茵的聲音很輕,握著門把手的手卻止不住顫抖著。
“所以,在拿到離婚證之前,別讓他知道。”
“否則,你走不了。”
門被關(guān)上,林雪隱震驚地僵在原地,指尖冰涼。
……
接下來的幾天,不管林雪隱愿不愿意,傅清辭每天都會來陪她。
會帶著她最喜歡的餐廳熬的粥,會削好水果切成小塊遞到她嘴邊,會在她睡著時在一旁處理公務(wù)。
林雪隱冷眼看著,只覺得無比諷刺。
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了婚禮那天的絕望,她幾乎要以為,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天,護士送來一個文件袋。
林雪隱打開,里面是沈芷茵寄過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
最后一頁,有著傅清辭的簽名。
正在處理工作的傅清辭抬頭。
“是什么?”
林雪隱揚了揚手中的文件。
“我的病歷資料,傅總要看嗎?”
看著她冷漠的神情,傅清辭皺了皺眉,隨即收回視線,繼續(xù)處理手中的文件。
“不用。”
林雪隱看著離婚協(xié)議書上的簽名,自嘲一笑。
這三年,就算是和她在床上情到濃時要他簽文件,他也一定會仔仔細細地看清楚內(nèi)容。
她曾以為是他做事嚴謹。
現(xiàn)在才明白,她從來就不是那個能讓他破例的人。
傅清辭走后,林雪隱立刻把協(xié)議發(fā)給了律師。
律師回復(fù)說沒問題,但是需要她和傅清辭的結(jié)婚證。
又在醫(yī)院養(yǎng)了兩天,林雪隱回家去拿結(jié)婚證。
別墅內(nèi)到處都貼著大紅喜字,刺得她眼睛疼。
她找到結(jié)婚證,正準備離開。
卻碰到了抱著沈芷茵沖進來的傅清辭。
“全都出去!”
“封鎖這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出!”
傅清辭對別墅內(nèi)的傭人和保鏢冷聲命令。
看著他懷里昏迷的沈芷茵,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作為醫(yī)生的林雪隱瞬間就明白了
沈芷茵被下了藥。
而傅清辭要做的事,也不言而喻。
或許是那份愛還未從她的骨血里完全剝離,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攥緊了手里的結(jié)婚證,正想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身后卻響起傅清辭的聲音。
“林雪隱,你留下。”
“你是醫(yī)生。萬一她有什么突發(fā)狀況,需要你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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