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老家那人、那坡、那柿子

今年十月底，我回了一趟老家，發現西嶺的柿子紅遍了，柿葉幾乎不見，只剩下一片片火紅，看上去，好像一串串小紅燈籠掛滿枝頭，團結錦簇，鮮艷奪目，令人倍感喜氣盈心。

我望著那滿樹的紅柿子，垂涎欲滴，也想吮吸一下那紅柿的甘甜，重溫一下那少年時代的浪漫。我走在小路上，猛然看見有一位老人正在撿拾柿樹下的爛柿子。

只見他拿著一個紅色小編織袋子，彎著腰，一瘸一拐的，艱難地在撿拾著柿子。他每撿拾一次柿子，需要走好幾步。一個、兩個、三五個……袋子里漸漸鼓起來了！老人直起腰，搖搖脖子捶捶腰，回過頭打了一個噴嚏。

“紅山叔，你怎么在這里拾柿子了？”我驚奇地問。

“超，我快八十歲了，腿腳不靈便，上不去柿樹了，沒辦法，只能在地上拾些別人不要的爛柿子，回去放幾天嘗個甜味算了”紅山叔無奈地說。

“紅山叔，雨過天晴沒多少時日，路上還是濕滑濕滑的，又坎坷不平，你摔倒了咋辦呀！”我心疼地說。

“哎哎……，人老了，不中用了！”紅山叔一臉自卑地說。

我一陣心酸，紅山叔畢竟是我的鄰居，我總不能看著紅山叔出什么差錯！說句實在話，他是看著我長大的，還不止一次地抱過我呢！呵呵，這還是爹媽告訴我的。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為紅山叔摘柿子吧，不能讓他辛苦地撿拾了，這也算是我對紅山叔的一種感恩吧！

我扶著紅山叔坐在草坡上，讓他歇著，然后把裝爛柿子的袋子倒空，拿起空袋子慢慢地繞過荊棘爬上小坡頂，“噌噌噌”地就上到柿子樹上了！我站穩腳跟，暗暗發誓：我決不能再讓紅山叔吃爛柿子了，一定要為他采摘一些好柿子！

嘿嘿……憑我的功夫、憑我的臂力、憑我的膽量，上樹不沾身，只用一雙手、一雙腳就行了！偷偷地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這些上樹的功夫，還是小時候當放牛娃時練的！

我用熟練的動作，扶高踩低，左右開弓，三下五除二，很輕松地就把編織袋裝滿柿子了。這個袋子是“麥種”袋子，雖小些，但裝個二十來斤柿子還是沒問題的。

大功告成，吾心甚慰！別看柿樹主身有兩米多高，我右手抓緊樹枝、左手提著袋子，一個驚人的動作就安全著陸了！紅山叔驚訝地看著我，心里好像在說，這孩子啥時候學成了這本事。

我一臉驕傲，拍打了衣服上的灰塵，把柿子袋送到紅山叔身邊，毫不猶豫地說：“走，紅山叔，干脆我把柿子背到你家里吧！”

“超，這太難為你了！等柿子紅了，你到我家吃紅柿啊”紅山叔高興地說道。

“不了，不了，你來一次西嶺不容易，就留著自己吃吧！”我一本正經地說。

紅山叔默許了。

我背著柿袋子在前面走著，紅山叔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著。我邊走邊想，能為紅山叔幫一次忙，也算是一種回報吧！說句實在話，能為我的家鄉人做好事，我這心里呀，比吃那紅柿子還要甜蜜好幾百倍呢！

到家了，到家了，終于到家了！我們興奮著，感慨著，鄉村生活的味道就是不一樣！這次摘柿子助老人的行動，更讓我豪情萬丈！

忘不了故鄉的柿樹嶺，忘不了那坡、那樹、那柿子。

作者簡介：宋武超，網名、筆名“舞潮”，河南洛寧人，文學愛好者，曾有四百余首（篇）作品發表在多個微信平臺和書刊，現系河南詩詞學會會員、洛陽市詩詞協會會員、洛寧縣詩詞協會會員、華夏思歸客詩詞學會會員、洛陽市職工作家協會會員、洛寧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