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當年到寶雞農村插隊落戶，四名男同學都喜歡同一個女子

知青歲月：四名男知青和一名農村女子的情感故事，令人難忘又溫暖

1974年初秋，陜西省寶雞縣張家溝大隊第五生產小隊來了四名省城知青，他們四人都是鐵一中的高中畢業生，分別是王占祥、李雁鵬、陳力和趙小平，清一色的男生，趙小平年齡最小，還不滿十八歲。王占祥年齡最大，當年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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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河雖然流經寶雞縣境內，可張家溝地處山區，那里的耕地多為山坡地，土壤貧瘠，廣種薄收，鄉親的生活都不富裕。就是因為張家溝自然條件差，所以之前一直沒有知青來插隊落戶。最終雖然也分派來了插隊知青，但比其他地方分派的人數少很多。一般生活條件好一些的生產小隊要安排十名以上的知青來插隊，張家溝五隊只安排了四名知青來插隊。

盡管張家溝五隊的自然條件不好，鄉親們的生活都不富裕，可省城知青來插隊，隊里還是提前就在村頭場院北邊那塊平坦的地方為知青們蓋了三間房子，還壘砌了茅房，置辦齊了一應生活用品。場院北邊那三間房子，就是社員們口中的知青屋。

四名男生一起插隊，他們都不會做飯，吃飯問題成了難題。好在當時地里的農活不太忙，孫隊長就安排一名年輕婆姨幫教知青們學習做飯，并要求四名省城知青盡快學會做飯，過一陣子該秋收了，秋收是農忙時節，人人都要出工參加秋收勞動，隊里就不能安排專人為知青做飯了。

幫知青做飯的是五隊記工員王成科的婆姨，她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很好看，雖然已經是兩個娃娃的媽媽了，可她還像沒結婚的女子一樣，既苗條又漂亮。很快知青們就跟她熟悉了，大家都叫她成科嫂子。

成科嫂子幫知青們做飯期間，有一個叫蘭蘭的漂亮女子有時也來知青屋幫著成科嫂子給知青們做飯。蘭蘭是王成科的親妹子，也就是成科嫂子的小姑子，她愛說愛笑，一點也不靦腆，知青們很快也跟蘭蘭熟絡起來。蘭蘭當年十七歲，初中剛畢業，她管四名省城知青都叫哥哥。

張家溝這樣的窮山溝，不管是女子還是婆姨，為什么個頂個都這么漂亮？這么漂亮的女子在西安城里為什么很少見，王占祥他們四名男知青百思不得其解。有句老話叫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可這張家溝離米脂縣一千五六百里路遠呢。

也就十天左右的時間，成科嫂子就教會了知青們發面蒸饃，教會了他們切菜、燉菜、熬菜湯，也教會了知青們貼餅子熬糊糊，只是知青們蒸的發面團子不如成科嫂子蒸的好看，也不如成科嫂子蒸的團子好吃。切菜燉菜更是沒法跟成科嫂子比。成科嫂子就寬慰他們：“慢慢學慢慢練，過上一些日子，你們做飯也和我做的一樣好吃，熟能生巧嘛。”

秋收開始后，成科嫂子就不來幫知青們做飯了，蘭蘭也不來知青點了。朝夕相處了十多天，知青們跟成科嫂子已經很熟悉了，大家都非常喜歡開朗大方又熱情的成科嫂子。他們四人也特別喜歡漂亮大方的蘭蘭女子，一天見不到蘭蘭，大家心里就像少點什么似的。好在蘭蘭也天天出工參加生產勞動，四名省城知青天天都能見到漂亮大方的王蘭蘭。

王蘭蘭性格開朗，勤勞又善良，還是全生產隊唯一一名初中畢業的女子，隊里的年輕后生也都很喜歡她，都尋找借口跟她套近乎。但蘭蘭明顯愿意跟省城的知青拉話，也愿意跟他們一起勞動。看蘭蘭總跟省城知青說說笑笑，隊里的那幾名后生挺失落的。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是一年，那年秋天，大隊書記安排劉占祥到張家溝小學當了民辦教師。當時張家溝小學唯一一名公辦教師調走了，劉占祥就頂替了那位公辦教師的位置到學校教四年級的學生，隊里給計工分，大隊一個月給三塊五毛錢的民辦教師補助金。

張家溝小學就在王蘭蘭家的坡下，站在王蘭蘭家的院子里吼一聲，學校里的老師學生都能聽得見。王蘭蘭每次到溝坡下的水井挑水，正好路過學校院門口，劉占祥也經常能看到王蘭蘭。要是趕上放學時間碰到王蘭蘭去挑水，劉占祥就會搶下王蘭蘭挑著的水桶幫她去挑水。

很快，其他三名知青就發現劉占祥幫王蘭蘭挑水的事情了，大家都很羨慕也很嫉妒，他們仨覺得近水樓臺先得月，時間久了，王蘭蘭肯定會喜歡上劉占祥。那時劉占祥雖然還沒考慮過自己的感情問題，可面對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劉占祥心里還真就不安分了，他做夢都想找一個像蘭蘭這么漂亮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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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冬季，劉占祥應征入伍，他成了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離開張家溝的前一天中午，劉占祥把去水井挑水的蘭蘭堵在路上，紅著臉說：“蘭蘭，我喜歡你，你能等著我嗎？等我當兵回來……”“占祥哥，你是城里的知青，這又參軍入伍了，將來前程大著哩。我是農民，咋能配得上你哩，可不敢有這個想法。”那天蘭蘭沒讓劉占祥幫她去挑水，她也決絕地拒絕了劉占祥的表白。當時劉占祥心里那個失落啊，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劉占祥參軍入伍后，李雁鵬頂替劉占祥到學校當了民辦老師，自那以后，他也盼著能幫王蘭蘭挑水，有時還站在學校門口左顧右盼，希望能看到王蘭蘭挑著水桶出現在他面前。

一天中午放學后，李雁鵬看到了挑著水桶去水井挑水的王成科，他就笑著跟王成科打招呼：“成科哥，去挑水呀？這幾天咋沒看到蘭蘭妹子去挑水？”“蘭蘭去縣城我姨姨家了，姨姨生病住院了，她在縣醫院陪護我姨姨哩。”王成科笑著說道。

過了十多天，李雁鵬終于見到了去水井挑水的王蘭蘭，他就要幫蘭蘭去挑水，王蘭蘭卻說旁人看到會說閑話，她不想聽那些無聊的風言風語。李雁鵬不好強求，只能默默地看著王蘭蘭挑著水桶去了水井。

那年冬季學校放寒假后，李雁鵬他們準備回西安過春節，臨走時，李雁鵬買了兩瓶酒送到了大隊書記家，張書記安排他到學校當了民辦教師，他還沒表示感謝哩。張書記很高興，笑著問李雁鵬：“李老師，咱大隊得到了兩個寶雞鐵路段的招工名額，你想去當工人嗎？”

聽到這個好消息，李雁鵬很高興，招工是每一個插隊知青的殷切期盼，誰都想早一天能招工進城。當時李雁鵬就填寫了招工審批表，他也沒回西安過春節，直接就去寶雞鐵路段報到去了。當時臨近春節，鐵路運輸比較繁忙，鐵路工人有都想回家過春節，所以才在春節前急招了一批工人。

離開張家溝時，李雁鵬專程去了王成科家一趟，理由是把自己用不著的一些生活用品送給王成科，實際上他是想見一見日思夜想的王蘭蘭，跟王蘭蘭打聲道別。他也知道王蘭蘭不喜歡他，可他心里卻對王蘭蘭念念不忘，甚至做夢都能夢到王蘭蘭。知道李雁鵬要去當工人了，王蘭蘭笑著囑咐李雁鵬：“雁鵬哥，到了鐵路上好好干，多注意安全，到時給我娶一個當工人的嫂子。”王蘭蘭的話令李雁鵬心里很失落也很溫暖，盡管她明確婉拒了李雁鵬，可她那一聲哥，卻令李雁鵬心里溫暖了許多。

春節過后，陳力和趙小平從西安回來，帶著糕點就去張書記家拜年，張書記很高興，就笑著問他倆：“你倆誰想去學校當民辦教師啊？李雁鵬當了工人，學校急需一名民辦教師。”“張書記，讓趙小平去吧，我不喜歡當老師，要是有招工的機會，我想招工進城。”陳力搶先說道。張書記就笑著說：“那也行，趙小平去學校當民辦教師，你就等著招工的機會吧。”

當天晚上，陳力和趙小平又帶著糕點糖果來到了王成科家，他倆說來拜個晚年。王成科的婆姨準備了晚飯，熱情款待他倆。吃飯的時候，王蘭蘭端來了飯菜，陳力趕緊把兩塊香皂和兩條胰子（肥皂）從挎包里掏出來遞給蘭蘭說：“我媽單位發的福利，送給你和成科嫂子。”王蘭蘭很高興，接過香皂聞了聞，笑著說了感激的話，隨手遞給她嫂子一塊香皂和一條胰子。

吃罷晚飯，趙小平笑著問王蘭蘭：“蘭蘭妹子，你愿意去學校當民辦教師嗎？你要是愿意，我就跟張書記說一聲，等開學了你就去學校教書。”聽了趙小平的話，王蘭蘭特別高興，她說做夢都想，就是沒機會。

為這事，趙小平給張書記買了兩瓶燒酒，王蘭蘭順利到張家溝小學當了民辦教師，她很感激趙小平。

從那以后，陳力和趙小平有事沒事就往王成科家跑，理由不是找王成科拉話，就是找成科嫂子幫忙釘紐扣，其實他倆都各懷心思，都想和蘭蘭見見面說說話。成科嫂子很精明，她早就看穿了陳力和趙小平的心思。她也問過蘭蘭，蘭蘭說插隊知青早晚都得回城，她不想高攀城里知青，還是找一個平頭老百姓過日子心里踏實。

那年過中秋節的時候，王成科拉著陳力和趙小平來他家吃晚飯。成科嫂子趁機對他倆說：“看看陳力兄弟和趙小平兄弟，你倆長得這么好，還都是城里的知青，又都是高中畢業生，我蘭蘭妹子要是能找到像你們這么好的對象那該多好呀！都怪蘭蘭命苦，生在農村當了農民，就算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敢高攀城里人，婚姻講究般配，不般配想也是白想。”“就是嘛，金花配銀花，西葫蘆配南瓜，農村女子就得找農村后生，這才叫般配。”坐在旁邊的蘭蘭母親也笑著搭話。

那年初冬，王蘭蘭跟張家溝大隊的拖拉機駕駛員定下了婚事，她還給陳力和趙小平送了喜糖。陳力和趙小平在知青屋里躺了整整一天，他倆一天都沒吃飯。陳力難受地說：“這世上再也找不到蘭蘭這么漂亮的女子了……”

1977年秋后，陳力通過關系弄到了陜棉十一廠的招工指標，他到國棉廠當了工人。離開張家溝的前一天，成科嫂子包了羊肉扁食，請陳力和趙小平到家里吃了飯，也算是為陳力餞行。

恢復高考后，趙小平考上了西安交大，王蘭蘭考上了縣師范學校，趙小平是第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西安知青，王蘭蘭是第一個考上師范學校的農村女子，小小的張家溝，一下子就出了一名大學生和一名中專生，這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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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趙小平他們當年一起到張家溝插隊落戶的四名同學還經常回到第二故鄉看望鄉親們，他們也跟王蘭蘭和成科嫂子保持著聯系，每次回張家溝都去看望成科嫂子和王蘭蘭，今年清明還去王成科大哥的墳地祭拜了成科大哥。

趙小平說，當年他們四人雖然都沒能和蘭蘭走在一起，現在想想，蘭蘭當年的決定也許是對的，那時城鄉差別大，即使走在了一起，也不一定能幸福。時間過去了半個世紀，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憶，愿今后的日子里，大家都健康快樂，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作者：草根作家（感謝趙老師提供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