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貓”瘦成閃電,港媒第一反應不是“恭喜減肥成功”,而是“是不是快不行了”。鄭則仕干脆自己拍條短視頻,穿件松垮T恤,把鏡頭拉到肚子——“還在,別燒紙”。一句話,把七年來的“被離世”梗懟了回去。
可網友眼尖:畫面里背景是舊樓天臺,鐵門掉漆,晾著女人絲襪和老頭背心。有人猜“是不是又欠債賣房?”猜對一半。三十年前他確實賣過奔馳、賣過清水灣豪宅,帶著老媽老婆爬進灣仔天臺屋,跟七只流浪貓搶地盤。欠債數字很具體:一千七百萬港幣,疊起來比他本人還高。那年頭港片崩盤,他偏要開電影公司,賠到只剩一條底褲,圈內人躲他像躲瘟神,只有劉德華打電話:“肥貓,我這兒有部戲,你來不來?”一句話,給他留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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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七十四,債早還完,可“窮”成了肌肉記憶。拍《神耆小子》,鮮肉演員凌晨四點健身房打卡,他拎杯奶茶在旁圍觀:“你們練線條,我練省錢。”劇組給他配百萬房車,他轉頭跟制片商量:“能不能折現?我回家睡就行。”老婆腎不好,每月洗腎賬單五位數,他一句不提,只偷偷把片酬拆成兩份,一份打進醫院賬戶,一份存成“貓罐頭基金”——萬一哪天沒戲拍,貓和人都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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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身七十斤沒秘訣,就是“窮瘦”。醫生讓他控糖,他干脆戒了米飯;同行約下午茶,他推說“拍夜戲,先睡”,回家蒸兩條番薯。三個月前在旺角被拍,他穿十五塊布鞋擠地鐵,手提塑料袋里是兩盒打折燒麥,網友感慨“影帝也拼多多”,他笑笑:“地鐵快啊,塞車遲到劇組要罰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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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替他寫“晚年凄涼”,他搖頭。凄涼啥?TVB打電話說有新戲,他第一時間翻劇本;“守闕者”要爆破場面,他親自試摔,護具都不帶。導演喊“咔”,他趴地上喘粗氣,補鏡老師問要不要替,他咧嘴:“沒事,我胖的時候摔得更狠。”晚上回家,老婆把冰袋敷在他膝蓋,貓跳上桌偷舔他手指,他忽然鼻頭酸:當年天臺漏雨,老婆就這樣蹲著給他擦傷口,一晃三十年,貓換了好幾代,人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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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圖啥?錢早夠吃夠喝,可他一聽到“開機”兩個字,瞳孔就放光。照他的說法:“演員就像出租車,只要還能打表,就想多跑幾趟。”至于“體面”,他早看開了——紅毯走得再多,也不如醫院賬單清零實在;影帝獎杯兩座,撐不起一家老小的明天。于是他學年輕人開抖音,第一條視頻就是教“如何十五塊搞定一頓劇組盒飯”,彈幕刷滿“爺爺接地氣”,他瞇眼笑:“接地氣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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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傳“肥貓走了”,估計他還會錄視頻報平安,背景也許更舊,T恤更皺,但那一口帶著港式沙啞的“我還在”,一定準時上線。對鄭則仕來說,人生就像他最愛的那句臺詞:“只要鏡頭沒停,就別自己喊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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