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劇《雍正王朝》《甄嬛傳》中,年羹堯被塑造成一個情商為零、欺君犯上、賣官鬻爵的“莽夫”形象,但是歷史上真正的年羹堯并非如此,他才是真正的文武雙全。他自幼博學多才,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年僅22歲便中進士,改庶吉士,此后歷任翰林院檢討、侍讀學士、內閣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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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精通滿、漢、藏、蒙多種語言,詩詞文章、書法繪畫無一不精,而其雅好收藏,平時喜歡臨摹董其昌、趙孟頫、二王等大師法帖,趙孟頫《雪賦》卷后還有他題寫的跋文。以上種種,足以顛覆大眾對他的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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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傳世作品不多,主要是奏折、書信、題跋,從中可以看出他深受清代宮廷書風的影響,特別是受帖學一路影響。在筆法上他以“方勁為主,圓轉輔之”,起筆多露鋒切入,與紙面形成虛尖,再調鋒鋪毫,首筆銳利如刀卻不尖薄,體現精準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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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筆中筆力沉實,豎畫如挺槍立馬,筆畫雖無刻意頓挫,卻有“力能扛鼎”的質感。這種筆法避開了文人書法的柔媚,清代《履園叢話》稱其“筆鋒如劍鋒,藏利而不外露”,學他能有效糾正“線條軟塌”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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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字規整中求開闊,適配政務書寫需求。上下結構的字上緊下松,左右結構的字往往左半部緊湊收束,右半部舒展開張,形成陰陽對比,這既符合古法,又不顯呆板。各結構對稱卻非機械,左稍窄,右略寬,避讓得宜。這種結字清晰易讀而不失變化,是對歐陽詢、顏真卿楷書技巧的化用,不愿拘于方正,恰好為學書者提供“實用與個性平衡”的范本。
墨法摒棄了文人的炫技式用墨,多為濃墨重寫,清晰可辨;不同的作品,有的墨色稍顯潤燥變化,有的收尾偶見淡墨暈化,這種“墨為內容服務”的理念,讓新手明白墨法不是孤立技巧,而是情感與用途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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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的書法與人格形成反差,但是與他的學養則極為相符,如果沒有扎實的功力和出色的文化涵養,字里行間不會有這么溫潤的文人氣息。現代書法家馬宗霍在《書林藻鑒》中稱其“武將書家,羹堯為翹楚,筆法結字皆有法度,非泛泛應酬之筆”。
他的書法雖非藝術巔峰,卻以專業實用、個性鮮明的特質,成為學習館閣書法、練剛勁筆力的優質范本——學他的筆法能強控筆,學他的結字能明規范,這正是其超越普通文人書法的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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