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54歲的方慧君站在人事部門口,聲音顫抖:"我在海外分公司工作了20年,憑什么說我不是公司員工?"
人事主管冷冷地推過來一份文件:"方女士,你早在1998年就被除名了,檔案里根本沒有你的記錄。"
"不可能!我每個月都在為公司工作,工資都是公司打的!"
"那是海外分公司的事,和總部無關。"
當方慧君打開那份泛黃的文件,整個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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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的早晨,方慧君拖著兩個行李箱走進華泰進出口公司的大廈。
這棟建筑比她記憶中高了一倍,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她站在大堂里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電梯。
"請問人事部在幾樓?"她攔住一個年輕的職員。
"十二樓,您是來應聘的嗎?"
方慧君搖搖頭,沒有回答。
她的手心在冒汗。包里裝著整整一個文件袋的材料——20年的工資條、工作證明、海外分公司的派遣協議,還有一張1994年的工作證。照片上的她28歲,扎著馬尾辮,笑容明媚。
人事部的接待室很寬敞,墻上掛著公司發展歷程的照片。方慧君認真地看著每一張,試圖找到熟悉的面孔,但一個都沒有。
"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女孩走過來。
"我叫方慧君,是公司1994年派到新加坡分公司的員工。"方慧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今年54歲了,想回來辦理退休手續。"
女孩愣了一下:"1994年?那您先坐一下,我去叫主管。"
十分鐘后,來了三個人。
為首的是人事主管李主任,四十多歲,穿著筆挺的西裝。他身后跟著兩個工作人員,一男一女,都拿著筆記本電腦。
"方女士是吧?我是人事主管李建華。"他伸出手,語氣公事公辦,"您說您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是的。"方慧君從包里掏出厚厚的文件袋,"這是我的工作證,這是派遣協議,這些是20年的工資條。"
她把材料一份份攤在桌上。
李主任拿起工作證看了看,又翻開協議,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他示意身邊的女職員:"小陳,你去系統里查一下方慧君的檔案。"
方慧君坐在椅子上,手指緊緊攥著包帶。
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五分鐘后,小陳抬起頭:"李主任,系統里沒有方慧君的記錄。"
"怎么可能?"方慧君騰地站起來,"我1994年8月就來公司了,在外貿部工作了三個月,然后被派到新加坡!"
李主任示意她坐下:"方女士,您先別激動。小陳,你再查查1994年的入職記錄。"
"查過了,那一年入職的人里沒有方慧君。"
"那調檔案庫,看看紙質檔案。"
又過了十分鐘,另一個男職員回來了,手里空空如也:"檔案室也沒有找到。"
方慧君覺得自己的手腳開始發涼。
"這不對,你們一定是哪里搞錯了。"她的聲音開始顫抖,"我每個月都在工作,工資都是公司打的,你們看,這些工資條上的公章都是華泰進出口新加坡分公司的!"
李主任拿起幾張工資條仔細看,然后放下:"方女士,這些工資條確實是新加坡分公司的,但和總部沒有關系。您當年可能和海外分公司簽的是臨時雇傭合同,不是總部的正式員工。"
"不是!"方慧君急了,"我有派遣協議!這是副總經理韓建國簽的字!"
她把協議翻到最后一頁,指著簽名處。
李主任看了一眼:"這份協議的抬頭是'華泰進出口新加坡分公司',不是總部。而且這種海外派遣協議,通常都是獨立核算的,和國內的勞動關系是分開的。"
"可是當年明明說好了,我的檔案和社保都在總部,只是人去了海外工作!"
"那您的檔案在哪里?"
"我也在找!"方慧君的眼眶紅了,"我就是因為找不到檔案才來找你們的!當年人事部的老張說,會把我的檔案保管好,讓我放心去新加坡。"
"老張?"李主任搖搖頭,"我們公司沒有這個人。"
"怎么可能沒有?他叫張國富,1994年的時候就在人事部!"
李主任讓小陳再去查,結果還是沒有。
"方女士,我們公司1998年進行過大規模改制,很多老員工的資料都重新整理過。如果您說的張國富確實存在,那他可能早就離職了。"
方慧君覺得天旋地轉。
她在椅子上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窗邊,深吸了幾口氣。
外面的城市已經完全變了樣。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馬路上車水馬龍。她記憶中的那個廠區早就不見了,連周圍的街道都認不出來。
"我不是來鬧事的。"她轉過身,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只是想要回屬于我的東西。我在海外工作了20年,公司應該給我繳養老保險,應該給我退休金。"
李主任嘆了口氣:"方女士,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沒有檔案,沒有入職記錄,我們沒辦法證明您和總部的勞動關系。您這些材料只能證明您在新加坡分公司工作過,和總部無關。"
"那新加坡分公司呢?我去找他們!"
"新加坡分公司2016年就解散了。"
方慧君愣住了。
她知道分公司解散的事,但她以為總部會接手員工的問題。
"我要見你們的領導。"她咬著牙說,"我要見韓建國。"
"韓建國?"李主任想了想,"您說的是原副總經理韓建國?他早就退休了。"
"那我去找他!"
"這......"李主任猶豫了一下,"方女士,我個人建議您不要抱太大希望。您這種情況很特殊,就算韓總承認當年派您去海外,也不能證明您的勞動關系在總部。"
方慧君沒有再說話。
她收拾好桌上的材料,轉身離開了人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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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樓的時候,她的腿在發軟。
她在路邊找了個長椅坐下,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許久沒聯系的號碼。
那是她當年在公司的同事王姐。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
"王姐,我是方慧君。"
對面沉默了幾秒:"慧君?你回國了?"
"嗯,我今天去了公司。"方慧君深吸一口氣,"王姐,我想見見你。"
兩個小時后,她們在一家茶館見面。
王姐比記憶中老了很多,頭發花白,背有點駝。見到方慧君的時候,她眼睛都紅了。
"天哪,你還是那個樣子。"王姐握著她的手,"這些年過得好嗎?"
"挺好的。"方慧君笑了笑,"就是女兒大了,我想回來養老。"
她們聊了一會兒家常,方慧君才切入正題:"王姐,你還記得1994年我去新加坡的事嗎?"
"記得啊,當時還挺羨慕你的。"王姐嘆了口氣,"不過后來聽說你在那邊離了婚,挺難的。"
"王姐,我今天去公司,人事部說我不是公司的員工。"
王姐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你明明是被派出去的。"
"他們說查不到我的檔案,系統里也沒有我的記錄。"
王姐沉默了。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半天才說:"慧君,你走了以后,公司變化很大。1998年的時候,國企改制,好多人都下崗了。我也是拿了買斷工齡的錢才勉強熬過來的。"
"那你知道人事部有個叫張國富的人嗎?"
"張國富......"王姐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是不是個瘦高個,戴眼鏡?"
"對!就是他!"方慧君激動起來,"他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王姐搖搖頭,"改制那年,很多人都走了,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方慧君的心又涼了半截。
"那韓建國呢?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嗎?"
"韓建國啊......"王姐的表情有些復雜,"他退休后住在城郊的湖畔花園,聽說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王姐,這話什么意思?"
王姐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我也是聽說的,改制那年,有些領導搞了不少小動作。具體的我不清楚,但韓建國那時候負責海外業務,手里油水大得很。"
方慧君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沒再多問,喝完茶就告辭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湖畔花園。
這是個高檔小區,門口有保安把守。方慧君報了韓建國的名字,保安打了電話確認后才放行。
韓建國住在三樓。
開門的是個保姆,把她領進了客廳。
客廳很大,裝修考究,墻上掛著幾幅字畫,茶幾上擺著紫砂壺。
過了一會兒,韓建國從臥室里走出來。
他已經68歲了,滿頭白發,但氣色不錯,穿著真絲的唐裝,手里拿著串珠。
"你是......?"他看著方慧君,眼里有些迷茫。
"韓總,我是方慧君。"方慧君站起來,"1994年您派我去新加坡的。"
韓建國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哦,是你啊。"他坐在沙發上,"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我今年54歲了,想回來辦退休。"
"退休?"韓建國笑了,"你在新加坡不是干得挺好的嗎?"
"新加坡分公司2016年就解散了。"方慧君盯著他,"韓總,我去總部人事部,他們說查不到我的檔案。"
韓建國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然后擺擺手:"這事我不清楚,當年的手續都是人事部辦的。"
"可協議是您簽的字!"方慧君從包里掏出那份協議,"您看,這是您的簽名。"
韓建國接過來掃了一眼,然后遞還給她:"這是海外分公司的協議,不是總部的。"
"可是當年您明明說,我的檔案和社保都在總部,讓我放心去新加坡!"
"我說過嗎?"韓建國皺起眉頭,"你有證據嗎?"
方慧君被噎住了。
那是30年前的口頭承諾,哪里有證據?
"韓總,我這些年一直在為公司工作,您不能不認賬。"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現在什么都沒有,連養老保險都沒繳,您讓我以后怎么辦?"
韓建國的臉色有些不耐煩:"方女士,我已經退休了,公司的事我管不了。你要是有問題,去找現任領導。"
"那我的檔案為什么會被轉出?"方慧君追問道,"人事部說,我的檔案1998年就被轉走了,轉到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韓建國站起來,"1998年公司改制,很多人的檔案都處理了,你這種常年在海外的,可能是......當年有些混亂,我也說不清楚。"
他走到門口,示意方慧君離開:"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你要是有事,還是去找公司吧。"
方慧君站在門外,聽著關門的聲音,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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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方慧君開始四處奔波。
她去了街道辦事處,去了人才市場,去了檔案館,把所有可能存放檔案的地方都跑了一遍。
但是沒有。
哪里都沒有她的檔案。
就好像方慧君這個人從來沒有在這個城市存在過一樣。
她坐在檔案館的臺階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覺得自己像個幽靈。
她在新加坡工作了20年,每天早出晚歸,周末加班,節假日值班。她以為自己是在為公司打拼,為未來積累,可到頭來,連一張紙的證明都沒有。
手機響了。
是女兒打來的。
"媽,怎么樣了?檔案找到了嗎?"
"還沒有。"方慧君勉強笑了笑,"你別擔心,我再找找。"
"媽,要不你回來吧,別折騰了。"女兒的聲音里帶著心疼,"你在這邊也能養老,我養你。"
"不行。"方慧君搖搖頭,雖然女兒看不見,"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弄清楚。"
她不是為了錢。
20年的工資雖然不高,但也夠她生活。女兒在新加坡也有穩定的工作,不需要她擔心。
她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么她付出了20年,到頭來卻被一句"檔案找不到"就打發了?
那天晚上,方慧君在出租屋里翻看那些材料。
工資條、工作證明、海外分公司的通知、當年的派遣協議......
她一張張地看,試圖找到什么線索。
突然,她看到了一張照片。
那是1994年臨行前,公司給她辦的歡送會。照片里有她,有韓建國,有王姐,還有幾個外貿部的同事。
她仔細看著照片上的每一個人,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的一個人身上。
那是張國富。
瘦高個,戴眼鏡,站在最邊上,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
方慧君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她打開手機,搜索了檔案館的電話,決定第二天再去一次。
這一次,她帶著那張照片。
檔案館的工作人員看到照片后,想了想:"這個人我好像見過,你等一下。"
她去翻了翻老檔案,拿出一本1998年的登記簿:"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登記簿上有一行字:張國富,1998年10月,辦理檔案轉出手續。
方慧君的心跳加速:"他把檔案轉到哪里了?"
"這上面沒寫。"工作人員搖搖頭,"那個年代記錄不規范,很多信息都不全。"
"那他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他也不在我們這里工作了。"
方慧君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但這一次,她沒有放棄。
她開始在網上搜索張國富的信息,在各種社交平臺上發帖,希望有人能提供線索。
一個星期后,真的有人回復了。
那是一個自稱是檔案館退休職工的人,他說:"你找的張國富,我認識。他現在住在城南的老小區,我可以給你地址。"
方慧君立刻趕了過去。
那是一個老舊的小區,樓道里的燈都壞了,墻上貼著小廣告。
她爬到五樓,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個老人,六十多歲,瘦高個,戴著眼鏡。
就是張國富。
"你是......?"他看著方慧君,眼里有些警惕。
"張主任,我是方慧君。"方慧君深吸一口氣,"1994年,您辦理了我的海外派遣手續。"
張國富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看了看樓道,然后低聲說:"你進來吧。"
房間很小,家具老舊,但收拾得很干凈。
張國富給她倒了杯水,然后坐下,沉默了很久。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終于開口。
"張主任,我的檔案在哪里?"方慧君直接問。
張國富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知道1998年您辦理了檔案轉出手續,轉到哪里了?"
"我......"張國富的聲音有些顫抖,"當年的事,我也是沒辦法。"
"什么沒辦法?"
"公司改制,很多人都要下崗。"張國富抬起頭,眼里有些愧疚,"韓建國讓我處理一批海外員工的檔案,說這些人常年不回來,按失聯處理,公司可以省一大筆補償款。"
方慧君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
"你說什么?"她的聲音都變了調,"補償款?"
"改制的時候,每個員工都有一筆補償金。"張國富嘆了口氣,"你們這些海外員工,按規定也應該拿到,但是......韓建國說你們長期在外,聯系不上,就按自動離職處理了。"
"那筆錢呢?!"
張國富沒有回答。
方慧君站起來,整個人都在發抖:"那筆錢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張國富低下頭,"我只是按照領導的指示辦事。"
"你不知道?!"方慧君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你辦理了檔案轉出,你不知道錢去哪里了?!"
張國富抬起頭,眼里全是淚:"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個小職員,我也要養家糊口。當年如果我不聽話,我自己也要下崗。"
方慧君愣住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老人,突然覺得一切都很可笑。
30年前,他們都是小人物,為了生存,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
可是,錯的人為什么是她?
"那我的檔案現在在哪里?"她壓抑著怒火,"總得有個去處吧?"
"我......"張國富猶豫了很久,終于從柜子里翻出一個舊紙箱,"這些年我一直心里不安,所以把一些重要文件留了備份。"
他從紙箱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方慧君。
方慧君顫抖著手打開,里面是一份檔案轉出記錄,還有一份1998年的公司內部文件。
文件上寫著:海外派遣人員名單,共六人,因長期失聯,作自動離職處理。
名單上,第一個名字就是方慧君。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補償金額,15萬元,已轉入公司專項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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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慧君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15萬。
1998年的15萬,是一筆多大的錢?
那時候她在新加坡,每個月工資才三千多。15萬,夠她在國內買一套房,夠她給女兒攢下學費,夠她有一個安穩的后半生。
可是這筆錢,她從來不知道。
"專項賬戶是什么意思?"她的聲音已經哽咽。
"就是......"張國富不敢看她,"公司的小金庫。具體去向,我真的不清楚。"
方慧君拿著文件,轉身就走。
她回到出租屋,準備第二天就去找律師起訴韓建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她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陌生男人,四十多歲,戴著口罩。
"方慧君女士?"
"你是誰?"
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個牛皮紙袋,塞到她手里:"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誰讓你來的?"
"我只是跑腿的。"男人轉身就走,
"里面的東西,你自己看吧。對了,那個人說,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去查1997年11月的海外匯款記錄。"
話音剛落,男人已經消失在樓道里。
方慧君關上門,顫抖著手打開牛皮紙袋。
里面有一疊復印件——銀行轉賬記錄、公司內部會議紀要,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1997年的一次公司聚餐,韓建國、張國富,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人圍坐在一起,舉著酒杯。
但最讓她震驚的是照片背后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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