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網友前幾天在北京的老小區里遇到75歲的牛群,讓不少人心里咯噔了一下——這位當年春晚上的王牌笑匠,如今白發花花、拎著袋子獨自買菜,步子都慢了許多。誰能想到,他會過上這樣的晚年?
其實要從頭說起,他這一生的起伏,比相聲段子還要跌宕。
1949年年底,牛群出生在天津的一個普通家庭。年輕時在部隊打過磨練,回來后從天津快板開始練基本功。1974年進入戰友文工團后,他遇到貴人——劉學智的指點、常寶華的教導,表演技巧越磨越亮。
1988年,他第一次登上央視春晚舞臺,和李立山合作的那段節目一播出就讓觀眾眼前一亮。
從1989年到1999年這一整整十一年里,牛群和馮鞏組成黃金搭檔,幾乎年年壓軸,留下的作品到現在還有人記得——《生日祝辭》《小偷公司》《拍賣》……都成了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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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九十年代快結束時,他開始“不安分”了。
迷上攝影、買器材、辦展覽;又去搞出版,當雜志主編。
只是雜志虧損、背債,事業線一下子變得七零八落。
1999年退出春晚后,他的演出活動也沒以前那樣火熱。就在這時,人生的一個大轉彎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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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年底,安徽蒙城縣向他發出邀請,請他來掛職副縣長。他一口答應,帶著知名度下基層做實事。剛到任的時候,當地還專門辦了歡迎場面,居民圍觀、媒體報道不斷。
牛群干勁十足,推廣畜牧、拉企業、建商貿城、關注特教學校,忙得腳不沾地。
當地對他的到來也充滿期待,2002年還給他連任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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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開始變得棘手。
投資、審批、項目推進……多個環節出現爭議,媒體也開始質疑。牛群回應得很堅決,說可以隨時接受調查。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私心,他在2002年開始陸續宣布捐出個人收入,年底又在北京開發布會,說未來的財產、無形資產都用于公益——也就是當年喊得沸沸揚揚的“裸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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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舉動確實讓爭議冷卻了一段時間,可后續投資方資金問題爆發,他不得不回蒙城處理,甚至調整之前做過的部分承諾。
那幾年,他一邊挨罵,一邊硬撐。直到2005年,牛群辭職回北京,試圖重新走上舞臺,可時代已經變了,他再也回不到最鼎盛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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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次裸捐,不僅影響了事業,還影響了家庭。
牛群和妻子劉肅從1982年結婚,感情一直穩順。妻子在北京帶孩子、照顧家里,也支持他折騰那些跨界嘗試。但巨額捐贈和后來的債務,讓家里的積蓄像水一樣流走,兩口子矛盾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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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蒙城,一個在北京,距離越拉越遠。
2007年,他們結束了25年的婚姻,兒子長大后隨母親生活。
離婚后的牛群,生活水平肉眼可見地往下掉。
五十好幾的人,為了維持生計又開始接節目。2013年他參加跳水節目時,還因為體力不足昏厥倒地,電視里播出的那一幕,看得人心里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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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不再做這種高強度的節目了,只能零零碎碎接些小活動。
他的生活越來越樸素,從曾經的舞臺中心,退回到了北京一個老舊小區。坐公交、擠地鐵、穿普通衣服,像極了身邊隨處可見的老人。
偶爾有網友在菜市場、街頭偶遇他,他總是笑一笑,說句“你好”,提著袋子慢慢往家走。
兒子工作在外地,他常常獨居,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散步。
雖然晚年的日子安靜得近乎清苦,但牛群沒有再婚,也沒抱怨過命運。
偶爾他還會回天津看親戚,或者參加點和曲藝有關的小型活動,專注在他真正熱愛的傳統藝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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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晚常青樹,到掛職基層干部,再到如今的普通老人——
他這一生的選擇,鋪成了現在的結局。
輝煌過,也失落過,最后在簡靜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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