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這個教授干的是耍泥巴種水稻的活路。”在“榜樣在身邊”2025四川先進典型事跡巡講活動啟動儀式暨首場報告會上,四川農業大學教授馬均幽默風趣的自我介紹,讓觀眾席上的同學們哄堂大笑,隨即響起自發的掌聲。有人被這份接地氣的坦誠逗樂,更有人望著他鬢角的白發、眼中的亮澤,讀懂了笑聲背后38年扎根“天府糧倉”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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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均出生于20世紀60年代的一個農民家庭,聞著稻香長大的他,對農業生產有著特殊的情愫。1980年,馬均高考報考了四川農業大學農學專業,村里人都笑他:“這娃兒是紅苕屎沒拉完,好不容易考大學,還選個農業大學。”但馬均不以為然,他覺得大學畢業能當個高級“回爐農民”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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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馬均留校任教,一腳踏入栽培學領域,卻成了團隊里的 “光桿司令”。那會兒栽培學是不受重視的“冷角落”。科研經費說斷就斷,他只能硬著頭皮賒賬買化肥;為了摸清雅安稻田的情況,他騎著二手自行車跑遍田間地頭,啃干饅頭、喝井水都是常態。旁人勸他轉行搞育種,更容易出成績,他卻認準了 “良種配良法” 的理,硬是在這條 “冷板凳” 上坐了15年。
2002年,馬均選擇永豐村建立試驗基地,迎接他的是村民們的質疑:“大學教授和學生,哪懂啥種水稻哦?”種糧大戶王元威更是直言:“稀植法?田里苗都看不見幾根,還能高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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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均沒有急著辯解,而是帶著團隊租了三畝地,一門心思撲在試驗上。盛夏的太陽烈得像火,稻田里的水被曬得發燙,腳踩進去都覺得灼人。他們用竹竿和塑料布搭的棚子成了臨時休息處,中午躲在里面啃饅頭,喝涼白開充饑,瞇一會兒又接著下地。偏偏這時,馬均患上突發性耳聾,醫生告誡他:“要住院好好治療。”可彼時正是水稻分蘗的關鍵期,稻苗一天一個樣,稍微不注意,試驗數據就不準了。馬均躺不住,早上去醫院扎針、輸液,拔下針頭又往田里趕。這股“不要命”的勁頭,全被王元威看在眼里,他感動地說:“馬教授,你的命不比稻苗金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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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均與種糧人一起聊稻子)
秋收那天,永豐村的曬壩里擠滿看熱鬧的村民。王元威親自過秤,先稱了自己用老法子種的稻子:“畝產580公斤!”接著稱試驗田的稻子:“畝產720公斤!”話音剛落,人群炸了鍋:“比老法子多收了140公斤!”王元威抓著馬均的手使勁搖:“馬教授,我服了!你這技術,真行!”
從那以后,永豐村的田埂上多了群學技術的農民。馬均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給記者看,里面存著近千個農戶的電話。“不論何時,接到他們的來電,我都很高興,因為只有大家懂得了技術,我們的工作才沒白做。”馬均說。
“實驗室里長不出好稻穗,必須把腳板鑲滿田坎。” 這是馬均常掛在嘴邊的話。30多年來,馬均培養了26個博士、70多個碩士,在基地培訓了6000多位農民,培育了230多個種糧大戶。有一次馬均去宜賓指導,一個70多歲的大爺緊緊拉著他的手說:“今年我家足足多收了兩畝地的糧。”馬均的手被握得鉆心痛,可他心里卻比蜜甜。
2022年,習近平總書記到永豐村考察,馬均在向總書記匯報時底氣十足:“實現藏糧于技,我們有信心!”這份底氣源自實打實的成績:他帶領團隊研發的雜交水稻精準條播育插秧技術讓種子用量減40%,超高產田畝產達969公斤。

如今,馬均每周要去三次基地。他常常與種糧人一起坐在田埂上,曬太陽,聊稻子。在他看來,他們之間早已不是“教授和農民”的關系,而是一起守著稻田的“老伙計”。望著翻滾的稻浪,看著農民們豐收時臉上的笑容,馬均說:“把根扎在地里,把心放在糧上,中國人的飯碗就一定能端得牢。”
冬天:我來也!秋天:我再續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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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 四川學習平臺
編輯 | 何藝凱 周杰丹
責編 | 徐欣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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