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架無人機貼著與那國島和臺灣之間的縫隙飛過去,日本空自24號傍晚緊急升空,這是半個月里第二次。我第一反應不是“打不打”,而是:這破島到底成了誰的打卡點?
我刷到防衛(wèi)省那條推文時,畫面里只有一句“確認中國無人機通過”。沒坐標、沒高度,連個模糊的黑白圖都沒給。底下評論區(qū)已經吵翻:有人喊“擊落”,有人說“別上當”。我盯著屏幕,突然意識到——我們好像都默認了“下次還會來”。
這感覺就像家門口老有外賣騎手晃悠,不敲門,也不送餐,就繞一圈走人。第一次你會探頭,第二次你握門把,第三次你干脆裝攝像頭。日本就在裝攝像頭:與那國島要落地中程防空導彈, Chu-SAM,射程幾十公里,正好蓋過那條縫隙。官方話術是“純防御”,可誰都能算出來,這彈道也能罩住臺灣北端。
有人問我,這算不算“準宣戰(zhàn)”?我說不算,更像“搶座”。飛機先來,導彈后到,誰先占住空域,誰就能在談判桌上懶洋洋攤手:你看,我人已經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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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受的是臺灣。無人機貼的是臺灣防空識別區(qū)邊緣,日本導彈瞄的是同一口空氣。兩條警戒線重疊,像兩根手指一起戳向中間的氣球。氣球要是炸了,碎片不會只掉一邊。
我翻了翻舊新聞,發(fā)現(xiàn)這套路早就有:11月15日也是同款無人機,同一條航線;再往前,10月底有過一次電子偵察機。頻率幾乎趕上我這兒的垃圾車——每周必到。
對岸也沒藏著掖著,外交部發(fā)言人毛寧直接甩話:“日本右翼想引火燒身。”翻譯一下:你鎖門,我就踹門。你裝攝像頭,我就戴面具。兩邊都覺得自己是“被動還手”,于是螺旋就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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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魔幻的是與那國島自己。島民才1700人,去年還在抗議“別把我們變前線”,今年就得習慣導彈車停在甘蔗地旁。有人接受采訪說:“晚上聽見發(fā)動機聲,都分不清是收割機還是發(fā)射車。”一句話把大國博弈拉回村口,這才是真實世界。
我算了下賬:一架無人機成本大概幾十萬刀,一枚Chu-SAM單價接近兩百萬刀。前者來一趟,后者就得陪著熬夜。經濟賬先不管,心理賬已經欠費:只要你起飛,我就得升空;只要你升空,我就得部署;只要你部署,我就再飛一次——無限循環(huán),直到有人嫌貴或者嫌累。
可誰會先喊停?反正不是今晚。24號晚上,那架無人機又原路飛回去了,沒掉一片漆。日本戰(zhàn)機也回了基地,飛行員下飛機第一件事是填“緊急升空報告”,據(jù)說要寫滿三頁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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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電腦前刷后續(xù),突然看到一條不起眼的本地消息:與那國島小學校計劃下個月搞防空演練,教7歲娃娃戴耳塞、數(shù)秒、鉆桌底。演練通知里寫著“為了安心成長”。我盯著那行字,心里咯噔一下——原來大人玩剩下的緊張,最后都留給小孩當日常。
所以這事到底算什么?算打卡,算搶座,也算熬鷹。熬到誰先眨眼,熬到錢包疼,熬到某天地面站真有一個按鈕被按錯。
真到那天,熱搜會爆,股市會跌,專家會連夜加班。但在與那國島的夜風里,大概只剩一句很輕很輕的土語:“今晚飛機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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