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的豪賭大潰敗，給全世界提了個醒：中國行我也行，純粹是幻覺

中國的幾十年發展讓不少發展中國家都開始紅眼，然后就開啟了一次轟轟烈烈的“復制粘貼”，只不過他們沒想到中國的成功不僅僅是模式的成功。

印尼就是這場“學習”當中最差的那個差生，原本能靠著家里的礦產囂張跋扈，卻沒控制好度，大潰敗之后還留了個爛攤子。

印尼是怎么學習中國的？為什么他們最終失敗了？

第一個“去中國化”完成了

我敢說編劇都不敢這么寫，2025年的11月，全球金屬交易市場的目光都聚焦在鎳價的K線圖上，倫敦金屬交易所的數字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在每噸1.46萬到1.48萬美元之間徘徊，這個價格除了死氣沉沉我想不到任何其他詞能形容。

而在幾千公里外的印尼，現在的情況是開工即虧損，按照每噸1.6萬到1.7萬美元的成本線計算，這些曾經被寄予厚望的“印鈔機”，如今每天都在以驚人的速度焚燒著現金，這就是賭徒心理，而如今印尼這個賭徒輸了個底朝天。

回看這幾年，印尼蘇拉威西島和北馬魯古那些曾經通宵達旦亮燈的廠區如今輪班的工人少了，限電成了常態，閑置的生產線積了一層灰。很多人想不通，這可是擁有全球最多鎳礦資源的“天選之地”啊。

他們手握全世界六成以上的儲量，本該是躺著數錢的命，怎么就玩到了這步田地？這就得從“路數迷信”說起了，這些年全球很多資源型國家看著中國的崛起眼紅，覺得這就是個簡單的公式，有礦加禁止出口加逼你來建廠就等于我也能當老大。

印尼政府就是這個理論的忠實信徒，而且是最激進的執行者，早在2014年，他們就試探性地玩過一次禁令，到了2019年底，政府覺得火候到了，直接要把桌子掀了，宣布從2020年元旦開始，原礦出口這條路徹底堵死。

想用我的鎳必須帶著錢和技術，到我的地盤上把土變成鎳鐵、高冰鎳，甚至造出電池來，否則免談。這一招“關門打狗”最開始確實是絕殺，全世界的鎳需求大戶，特別是那些電動車企業和電池廠，瞬間被搞得沒了脾氣。

我們國內的巨頭企業，像青山、華友、格林美，哪怕是被迫的也只能大包小包地去印尼開荒，韓國的LG、法國的Eramet也沒那個底氣硬扛，紛紛跟進。那一兩年的數據，那是真漂亮。蘇拉威西那些原本野草叢生的荒地上，鋼鐵森林拔地而起，重卡跑出的煙塵遮天蔽日，碼頭上的吊機甚至沒時間停下來散熱。

2023年，光是鎳產品就給印尼帶回了300多億美元的外匯，甚至政府在宣傳時把那里比作未來的“鎳業歐佩克”，仿佛全球定價權已經被他們攥在了手心。甚至連包括美國在內的不少西方國家，都在這波熱潮里看到了另一種希望——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去中國化”嗎？

把供應鏈從中國搬到印尼，用這里的礦制衡那里的廠，聽起來簡直完美。但也就是在這份完美的掩護下，事情開始越來越不對味了。

劇本不是這么寫的啊！

印尼太想贏了，想贏到不僅要當莊家，還要通吃所有籌碼，他們對產能的審批可以說是來者不拒，火法冶煉技術門檻本來就低，回轉窯電爐一旦點火，那產能就像洪水一樣止不住。2021年到2023年，印尼鎳中間品在全球的占比從不到三成一口氣竄到了五成多。

直到2024年上半年，那邊的政府還在大筆一揮狂批項目，已經投產和在建的規劃產能加起來簡直是個天文數字：精煉鎳當量輕松沖過220萬噸，屁股后面還跟著150萬噸的隊伍在排號。當供應像海嘯一樣涌來，話語權就成了笑話，倉庫里的庫存堆成了山，買方稍微一猶豫，賣方自己就得先慌神。

印尼為了這點加工產能，挖礦挖得簡直喪心病狂，火法工藝專吃高品位的紅土鎳礦，可再富的礦也經不住這種竭澤而漁的采法，品位是一年比一年低，產量根本跟不上工廠那幾千個大熔爐的胃口。

結果到了2024年，甚至可能更早的2023年，印尼驚奇地發現自家的礦不夠用了，冶煉廠那時候張著嘴要吃2.4億噸礦，而本地哼哧哼哧也就挖出了2億噸多一點，為了維持這個“世界鎳霸”的面子和機器的運轉，印尼竟然開始大規模從鄰居菲律賓買礦。

這在商業邏輯上已經完全跑偏了，成本優勢瞬間蕩然無存。而且印尼的商業邏輯本質上是建立在一個假設中國和其他國家的電池廠只能死磕高鎳三元鋰電池、假設大家非用鎳不可的，總統普拉博沃和他的智囊團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技術會拐彎。

就在印尼在那兒大興土木搞基建、燒煤發電煉鎳鐵的時候，電池技術的需求端早已經變道了，中國的新能源戰場上，磷酸鐵鋰電池大殺四方，這玩意便宜、安全，關鍵是含鎳量極低甚至沒有，這意味著用鎳量直接被這一波技術路線切換給腰斬了。

中國自有中國招

更絕的是中國搞的“城市礦山”，與其萬里迢迢運礦石，不如就在家門口拆廢電池，現在的回收技術已經能把廢舊電池里95%以上的有用東西榨干吃凈，你封鎖新礦，我就挖舊礦，你搞價格勒索，我就技術升級，是不是覺得有點“耍流氓”的意思，哎，就是不讓你賺一份錢。

而且還有一招，既然你看不到未來，那我就趁低價多買點，就在鎳價跌得讓印尼心驚肉跳的時候，中國抄底了一大堆一級鎳，你越是恐慌，我的安全儲備就越厚實，現在的印尼真的是處在一個“進退都不是”的尷尬位置。

技術上選錯了路，那遍地的火法項目雖然建得快，但燒煤排放高，在這個講究環境、社會和公司治理的年代，產品還沒出海，就被歐美貼上了“臟鎳”的標簽，碳關稅的大棒舉得高高的，想轉濕法工藝？那是資本密集、技術復雜的高端局，建設周期長不說，巨大的尾礦處理也是個天坑，目前只占很小一頭。

新上任的班子想補救，政策一會暫停新火法項目審批，鼓勵大家轉濕法，一會兒又去修改基準價計算方式想控制礦價，一會通過新的政府條例限制只生產中間產品的廠子再建，完全是病急亂投醫，其實印尼不是第一個面臨礦產問題的國家。

看看隔壁的越南，守著稀土卻不知道怎么變成磁材。看看澳大利亞，在礦坑邊上蓋了幾個廠就以為能做產業鏈主人，最后挖出來的東西，無論叫鋰礦還是稀土，終究還得是一船船運到有技術處理它們的地方。美國在后面喊著加油，許諾著投資，到頭來發現，誰也繞不開那個已經沉淀了幾十年的工業體系。

印度如今才明白，有礦只能算是坐在了門檻上，真正的王牌是對技術的死磕，是對幾十年工業底子的沉淀，是能夠在市場還沒轉向前就精準預判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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