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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顯示5點25分,我輕手輕腳地起床。
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墻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格外清晰。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睡衣,向公公婆婆的房間走去。
昨天婆婆那句"家里規(guī)矩多,比如不能睡懶覺"還在耳邊回響。她說這話時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仿佛在宣告這個家的新秩序。
我在房門前停下腳步,手舉在半空中。這一刻,我想起了昨天自己"笑著點頭"時心里的那個決定。
既然不能睡懶覺,那就一起早起吧。
01
三天前的婚禮還歷歷在目,那時的我滿心歡喜,以為嫁給志遠就是嫁給了愛情。
"曉雨,以后你就是我們陳家的人了。"婆婆王美華拉著我的手,笑容滿面。
我點點頭,心里滿是對新生活的憧憬。志遠在一旁也笑得很開心,摟著我的肩膀說:"媽,曉雨人很好的,你們肯定會相處得很愉快。"
婚禮結束后的第二天,我們就搬進了志遠家。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公公婆婆住主臥,我們住次臥,還有一間書房。
"曉雨,來來來,我?guī)闶煜ひ幌录依铩?婆婆熱情地拉著我參觀。
客廳里擺放得井井有條,茶幾上的茶具排列得像商店展示一樣整齊。廚房里的鍋碗瓢盆都按大小順序擺放,連調料瓶都是標簽朝外,高度一致。
"我們家一向整潔,你看這些都是有講究的。"婆婆一邊說著一邊調整了一下已經很整齊的茶杯把手方向。
我仔細觀察著,心里有些忐忑。這種整齊程度已經超出了普通的干凈,更像是強迫癥般的苛求。
志遠在旁邊解釋:"我媽比較注重家里的環(huán)境,從小就這樣。"
"這叫有規(guī)矩。"婆婆糾正道,"一個家要有一個家的樣子。"
我笑著應和:"是的,婆婆說得對。"
當天晚上,志遠摟著我說:"曉雨,我媽可能有些習慣需要時間適應,你別介意。"
我搖搖頭:"沒事的,老人家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很正常。"
那時的我還天真地以為,這只是需要磨合的生活習慣差異。
02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自然醒已經是九點半了。
推開房門,客廳里傳來婆婆的聲音:"志遠已經上班了,你怎么才起床?"
我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搬家累了,多睡了一會兒。"
"年輕人就是懶。"婆婆搖搖頭,"來,吃早飯吧,我給你熱熱。"
餐桌上擺著小籠包和粥,還挺豐富。我正要坐下,婆婆突然開口:"等等,先洗手。"
我愣了一下:"我剛才洗漱的時候洗過了。"
"那是洗漱,吃飯前要重新洗手,這是衛(wèi)生習慣。"婆婆的語氣很堅決。
我只好重新去洗手間洗了一遍手。回來后,婆婆又說:"坐這邊,背要挺直。"
吃飯的時候,婆婆開始詳細介紹家里的各種"規(guī)矩"。
"我們家吃飯不能發(fā)出聲音,喝湯也不能有響聲。吃完飯碗里不能剩飯粒,筷子要放整齊。"
我一邊小心翼翼地吃著,一邊聽她繼續(xù)說下去。
"還有,洗碗的時候要按順序,先洗杯子,再洗碗,最后洗鍋。洗完要擦干凈放回原位。廚房的抹布要分開用,擦桌子的和洗碗的不能混。"
我點點頭,心里開始有些緊張。這些規(guī)矩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另外,客廳的東西不能隨便動。電視遙控器用完要放回原位,沙發(fā)墊子要拍整齊。地面每天要拖一遍,垃圾要按時倒。"
婆婆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每一句都像是在下達命令。
"這些都是為了保持家里整潔。"她最后總結道,"一個家要有一個家的規(guī)矩。"
我勉強笑著說:"我明白了,婆婆。"
心里卻開始發(fā)慌。這哪里是一般的家庭生活,簡直像是住在高檔酒店,每一個動作都要符合標準流程。
下午志遠回來后,我跟他提起這些規(guī)矩。
"你慢慢適應就好了。"志遠有些無奈,"我媽從小就這樣,她覺得這樣才像個家。"
"但是這些要求有點太多了。"我忍不住說。
"沒辦法,我們住在她家里,總要尊重她的習慣。"志遠拍拍我的手,"就當是鍛煉自己的生活習慣吧。"
我看著志遠那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心里有些失落。原來他早就接受了這種生活方式,并且覺得這很正常。
03
第三天,婆婆的規(guī)矩清單還在繼續(xù)增加。
"曉雨,昨天你用完衛(wèi)生間沒有把洗手臺擦干凈。"早飯時,婆婆指出了我的"錯誤"。
我有些疑惑:"我用完都會簡單擦一下的。"
"簡單擦不行,要用專門的清潔劑,然后用干布擦到沒有水漬為止。"婆婆的語氣很認真,"衛(wèi)生間是一個家的臉面。"
我默默記下這條新規(guī)矩。
吃完早飯,婆婆又開始了新的"培訓"。
"洗衣服也有講究。內衣要手洗,不能用洗衣機。床單被套要分開洗,毛巾要單獨洗。"
"晾衣服的時候,衣服要按顏色分類掛,深色的在一邊,淺色的在另一邊。襯衫要用衣架,T恤要平鋪晾干。"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接受一場專業(yè)的家政培訓。每一個生活細節(jié)都被規(guī)范化,沒有絲毫隨意性。
"還有,家里不能有異味。垃圾桶要天天清洗,廁所要每天通風,廚房的油煙機要定期清理。"
婆婆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我的反應。我努力保持著笑容,不斷點頭表示理解。
"最重要的是作息時間。"婆婆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我們家不允許睡懶覺。早上七點前必須起床,晚上十一點前必須睡覺。"
聽到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七點起床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是這種強制性的作息安排讓我感到壓抑。
"為什么要這么嚴格?"我忍不住問。
"這是家風。"婆婆理所當然地說,"一個家要有規(guī)矩,不能松松垮垮的。年輕人就是缺乏自律,需要有人管著。"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明白了。"
下午,我在陽臺上打電話給我媽。
"媽,我覺得這個家的規(guī)矩有點多。"我壓低聲音說。
"新媳婦都要適應一段時間的。"媽媽安慰我,"婆婆可能是想讓你盡快融入這個家。"
"但是連幾點睡覺幾點起床都要管,這正常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媽媽說:"你先忍忍看,如果實在不行就跟志遠好好談談。"
掛了電話,我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世界,心情很復雜。婚前志遠從來沒有提起過家里有這么多規(guī)矩,我感覺自己像是嫁給了一本生活手冊。
04
第四天晚上,我終于忍不住跟志遠攤牌了。
"志遠,我覺得你媽的規(guī)矩太多了。"我們躺在床上,我輕聲說道。
志遠翻個身面對著我:"哪里多了?"
"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每一個細節(jié)都有規(guī)定。我感覺自己不是在過日子,是在執(zhí)行任務。"
"這些不都是為了讓家里更整潔嗎?"志遠有些不理解,"我覺得挺好的啊。"
我坐起身:"你從小在這種環(huán)境里長大,可能覺得正常。但對我來說,這種生活太壓抑了。"
志遠也坐起來,摟著我:"曉雨,我知道你需要時間適應。但是我們住在我媽家里,總要尊重她的生活方式。"
"那我的生活方式呢?"我有些激動,"我也有自己的習慣,為什么就只能我來適應?"
"因為這是她的家。"志遠的語氣變得嚴肅,"而且這些規(guī)矩也沒什么不好的,讓人變得更自律。"
我看著志遠,心里涌起一陣失望。他完全站在他媽媽那一邊,絲毫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那如果我做不到呢?"我問。
"怎么會做不到?就是一些生活習慣而已。"志遠擺擺手,"你慢慢就習慣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內心的不滿:"好吧,我再試試。"
志遠以為我妥協(xié)了,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善解人意了。"
但是我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想法。既然他們覺得這些規(guī)矩很合理,那我就讓他們自己也體驗一下。
"志遠,你媽媽說不能睡懶覺,那她自己幾點起床?"我故意問。
"她一般八點多起床吧,有時候會更晚一些。"志遠隨口答道。
"哦。"我點點頭,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公公婆婆確實是八點半才起床,比我起床時間還晚。
既然家里規(guī)矩是不能睡懶覺,那這個規(guī)矩應該對所有人都適用才對。
晚上,我把手機鬧鐘調到了5點25分。
05
5點25分,鬧鐘準時響起。
我立刻關掉鬧鐘,生怕吵醒志遠。房間里還是一片漆黑,外面連鳥叫聲都沒有。
我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推開房門。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冰箱的嗡嗡聲和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我站在客廳中央,深吸一口氣。今天就是要讓婆婆體驗一下她自己制定的"不能睡懶覺"規(guī)矩。
既然她說早起是好習慣,那我就幫助全家人都養(yǎng)成這個好習慣。
我走向廚房,先燒了一壺開水。水開的聲音在安靜的早晨顯得格外響亮,我趕緊把火調小。
然后我去洗手間洗漱,每一個動作都盡量輕柔,不想提前驚醒任何人。
5點28分,我站在公公婆婆的房門前。
房間里傳來輕微的鼾聲,聽起來他們睡得很香甜。我想起昨天婆婆說的話:"早睡早起身體好,睡懶覺是壞習慣。"
既然如此,我就幫他們糾正這個"壞習慣"。
我在門前深呼吸了幾次,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服。要做就要做得徹底,要表現(xiàn)得像一個真正關心家人健康的好媳婦。
5點29分,我舉起右手,準備敲門。
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秒鐘,我想起了這幾天來的種種委屈和壓抑。想起婆婆那些理所當然的規(guī)矩,想起志遠那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既然他們覺得這些規(guī)矩合理,那就讓他們自己也嚴格執(zhí)行。
5點30分整,我的手停在門前,準備敲響這扇門。
這一刻,我想象著門后的反應,心里既緊張又有些期待。
06
我輕輕敲了三下門。
"公公,婆婆,該起床晨練了!"我用甜美的聲音喊道。
房間里的鼾聲停了,接著傳來迷糊的聲音:"誰啊?"
"是我,曉雨。"我繼續(xù)保持著愉快的語調,"婆婆昨天說家里規(guī)矩是不能睡懶覺,我覺得特別有道理,所以想叫大家一起早起鍛煉身體。"
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是婆婆壓著怒火的聲音:"現(xiàn)在幾點了?"
"5點30分,正是晨練的好時間!"我熱情地回答,"我已經起床洗漱好了,還燒了開水,我們可以一起去樓下小區(qū)跑步。"
門突然被拉開,婆婆披著睡衣站在門口,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里還有血絲:"你瘋了嗎?5點半叫我們起床?"
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婆婆,您昨天不是說不能睡懶覺嗎?我覺得您說得特別對,早睡早起身體好嘛。"
"我是說不能睡到中午!"婆婆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誰讓你5點半叫我們起床的?"
"可是您說的是不能睡懶覺啊。"我眨眨眼,表情很無辜,"我想了想,8點多起床對年輕人來說可能不算懶,但對身體這么好的公公婆婆來說,應該可以更早一些。"
公公也從房間里出來了,臉色很難看:"曉雨,這也太早了。"
"公公,您身體這么棒,5點半起床應該沒問題的。"我笑得很甜,"而且我特意查了,專家都說老年人應該早睡早起,這樣對身體特別好。"
婆婆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著我顫抖:"你這是在故意找茬!"
"婆婆,我怎么敢找茬呢。"我委屈地說,"我就是想嚴格執(zhí)行您制定的家規(guī)。您說家里規(guī)矩多,要養(yǎng)成好習慣,我覺得您說得太對了。"
這時志遠也被吵醒了,走出房間揉著眼睛:"怎么了?這么吵?"
"你老婆5點半叫我們起床!"婆婆指著我,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志遠愣了一下:"曉雨,你為什么這么早叫他們起床?"
"因為婆婆說不能睡懶覺呀。"我繼續(xù)保持著無辜的表情,"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我們全家都應該一起養(yǎng)成早起的好習慣。"
07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婆婆瞪著我,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是在報復我,對不對?"
"婆婆,我真的沒有報復您的意思。"我誠懇地說,"我就是覺得您說得特別有道理。家里確實應該有規(guī)矩,而且這些規(guī)矩應該對所有人都公平。"
"公平?"婆婆冷笑一聲,"你這是在胡攪蠻纏!"
"我沒有胡攪蠻纏。"我的語氣依然很平靜,"您這幾天教了我很多規(guī)矩,比如幾點起床,幾點睡覺,怎么洗碗,怎么拖地,怎么晾衣服。我都認真學習了,也嚴格執(zhí)行了。"
志遠想要打圓場:"曉雨,我媽的意思是..."
"我知道婆婆的意思。"我打斷了志遠,"婆婆是想讓這個家更有秩序,更規(guī)范。我完全贊同這個想法。"
婆婆有些意外地看著我。
"但是我有一個疑問。"我繼續(xù)說道,"為什么這些規(guī)矩只對我適用呢?"
"什么叫只對你適用?"婆婆聲音有些發(fā)虛。
"比如說不能睡懶覺這條規(guī)矩。"我掰著手指數(shù),"您要求我7點前起床,但是您自己8點半才起床。這算不算雙重標準呢?"
公公在一旁聽著,臉色有些尷尬。
"還有保持家里整潔這條規(guī)矩。"我繼續(xù)說,"我把每一個物品都放回原位,連茶杯把手的方向都要調整。但是昨天我看到公公的鞋子隨便放在門口,襪子扔在沙發(fā)上,您怎么沒有提醒他呢?"
志遠想要為父母辯護:"曉雨,他們年紀大了..."
"年紀大了就可以不遵守家規(guī)了嗎?"我反問,"那這些規(guī)矩的意義是什么呢?"
婆婆被我問得有些語塞。
"還有吃飯不能發(fā)出聲音這條規(guī)矩。"我笑著說,"昨天晚上公公喝湯的時候聲音挺大的,您也沒有提醒。為什么我喝湯有一點聲音,您就立刻糾正我呢?"
客廳里一片安靜,只能聽到掛鐘的滴答聲。
"所以我想,既然家里要有規(guī)矩,那就應該人人平等。"我總結道,"不能睡懶覺是好規(guī)矩,那我們就一起5點半起床。保持整潔是好規(guī)矩,那就人人都要嚴格執(zhí)行。"
婆婆終于找回了聲音:"你這是在狡辯!"
"我沒有狡辯,我是在認真執(zhí)行您制定的家規(guī)。"我的語氣很堅定,"如果您覺得5點半起床太早了,那我們可以商量一個合適的時間。如果您覺得有些規(guī)矩太嚴格了,我們也可以調整。"
我停頓了一下,看著在場的三個人:"但是,不管制定什么規(guī)矩,都應該對所有人公平。不能因為我是新來的就要承受更多的約束,也不能因為我是媳婦就要接受雙重標準。"
08
志遠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曉雨說得對。"他看向自己的父母,"如果家里真的需要這些規(guī)矩,那就應該大家一起遵守。"
婆婆瞪著志遠:"你胳膊肘往外拐?"
"媽,我沒有往外拐。"志遠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曉雨說的有道理。這幾天你對她的要求確實有點嚴格了。"
公公也開口了:"美華,我覺得孩子說得沒錯。咱們確實應該以身作則。"
婆婆看著丈夫和兒子都站在我這邊,臉色變得很復雜。
我趁熱打鐵:"婆婆,我知道您是為了這個家好。一個家確實需要規(guī)矩,需要秩序。但是規(guī)矩應該讓大家都感到舒服,而不是讓人感到壓抑。"
婆婆沉默了很久,最后長嘆一口氣:"可能是我管得太多了。"
"您不是管得太多,您是關心這個家。"我走過去,輕輕拉住婆婆的手,"但是關心也要用對方法。強制性的規(guī)矩會讓人產生逆反心理,溫和的引導才能讓人真正接受。"
婆婆看著我,眼中的怒火慢慢消散了:"曉雨,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婆婆很討厭?"
"不會的。"我搖搖頭,"我知道您希望這個家井井有條,希望我能盡快融入這個家庭。但是融入需要時間,也需要相互理解。"
"我只是想讓這個家有個樣子。"婆婆的聲音有些低落,"志遠從小就比較散漫,我怕你們小兩口過日子也沒有規(guī)劃。"
"媽,您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志遠坐到婆婆身邊,"但是方式確實需要調整一下。"
我也坐下來:"婆婆,我們可以一起制定一些合理的家規(guī)。比如保持基本的整潔,相互尊重,按時作息。但是這些規(guī)矩不應該成為束縛,而應該是讓我們生活得更好的指導。"
公公點點頭:"曉雨說得對。一個家最重要的是和諧,不是規(guī)矩。"
婆婆沉思了一會兒,然后看著我:"那你覺得應該怎么辦?"
"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我建議道,"每個人說說自己的想法和需要,然后找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平衡點。"
"比如起床時間。"我舉例說,"我平時習慣8點起床,您希望早一些,那我們可以定在7點半。但是周末可以稍微晚一些,畢竟休息也很重要。"
婆婆點點頭:"這樣比較合理。"
"還有家務分工。"我繼續(xù)說,"我很愿意承擔家務,但是希望能夠有一個明確的分工,不要什么都是我一個人做。"
志遠立刻表態(tài):"我也會承擔家務的。"
"最重要的是溝通。"我最后說道,"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們要開誠布公地談,而不是用規(guī)矩來約束彼此。"
婆婆看著我,眼中有了一些欣賞:"曉雨,你這孩子挺有想法的。"
"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和思考。"我笑著說,"我希望能夠融入這個家庭,但是也希望保持自己的個性。我覺得一個真正和諧的家庭,應該是能夠包容每個人的不同,而不是要求所有人都按照同一個標準。"
公公拍拍手:"說得好!"
志遠也笑了:"我就說我老婆很聰明。"
婆婆也露出了笑容:"好吧,那我們重新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們好好商量。"
我站起身:"那我去廚房準備早餐吧。雖然現(xiàn)在才6點,但是既然大家都醒了,不如一起吃個早飯,然后真的去小區(qū)里走走?"
"這個提議不錯。"公公笑著說。
從那天開始,我們家的氛圍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婆婆不再用那種命令式的語氣跟我說話,而是會詢問我的意見。我們一起制定了一些基本的生活規(guī)則,但這些規(guī)則是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建立的。
最重要的是,我學會了在尊重他人的同時堅持自己的原則。有時候,溫和但堅定的反擊比默默忍受更有效。
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結合,更是兩個家庭的融合。這個過程中難免會有磨合和沖突,但只要用心溝通,相互理解,就一定能找到平衡點。
那個早上5點30分的鬧鈴聲,成了我們家一個有趣的回憶。每當有類似的分歧出現(xiàn)時,婆婆都會開玩笑說:"別又來5點半叫我起床啊。"
而我也學會了,在面對不公平待遇時,不要選擇默默忍受,也不要激烈對抗,而要用智慧和勇氣為自己爭取應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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