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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談財富公平時,會發現窮人與富人完全談不到一起。
窮人會搬出二百年前的馬克思,說財富是我勞動創造的,可收獲的季節老板總是跟我談理想;富人會說,我投資,我擔風險,怎么可能大家睡一個熱炕頭?
其實,雙方無爭,因為本來就有兩種意義的公平。
一種是市場中的競爭性公平,一種是社會上的需求性公平,市場性公平要遵循市場規則,社會性公平要問道于主導全民共享分配的財政,社會保障體系處在世界的那一個級別,財政說了算。
大眾與民粹主義者一樣,也是只敢撞民營經濟這道紙糊的墻,關心是資本與勞動之間分配的公平性,這就要在商言商,追究的是競技場中的公平;那么,在企業與企業之間目前最大的不公平是什么?是民企與國企的關系,不管你是國家隊,還是民間隊,必須是同一規則,否則這就會是一個四不象的市場,不具有可持續性,時間會證明這一點;而信息繭房中的大眾忘記了85%的人是在民企打工,這種所有制的不平等一定會穿透到整個第一次分配。
至于老板與員工之間的分配,并不是競爭關系,一切市場供求關系說了算,《資本論》說了也不算。這其中有一個誤區,分配競爭的本質不是資本與勞動之間的競爭,資本與勞動是共生關系,不是對立關系,否則每個公司一天到晚就開批斗會吧,誰也富不了。不是老板想多就多,也不是員工想多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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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競爭性的分配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你的對手恰好不是老板,是其他可以替代你的員工,一位比你年輕的王二麻子上崗了,技術比你好,情商比你高,工薪比你低,你就淪落為失業者了;同樣,老板的對手也不是員工,是其他可以替代他生產的老板;一場人工智能的革命的浪濤拍過來,一批傳統企業就會倒下,員工的忠誠度再高也沒用。
至于老板與與員工之間的分配,既不是老板決定,也不是員工決定,是資本與勞動的供求關系決定,誰也怨不著誰,誰都可以說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出去走走。資本涌入中國市場越多,所提供的就業崗位也越多,以中國目前的情況,如果GDP能翻一個跟頭,接近300萬億,就會出現一工難求的局面,市場上的工薪中位數才會真正上升,當然,大通脹除外;但是,還是趕不上美國員工的收入,2024年美國人均GDP約8.5萬美元,中國約1.26萬美元,美國人均GDP約是中國的6.7倍.畢竟,我們的勞動力太多了,而涌入中國市場資本的增速在以兩位數下滑.這才是中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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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居民收入追不上財富生產的增長時,經濟將趨于蕭條,于是人們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對象,這就是民企,在過去的十年里,歷史上所有能找得出來的帽子,都扣在了民企老板的腦袋上,但是,經濟不是政治,最終要用數據說明問題;連續五年的通縮,財力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時才發現罵跑了資本家,居民收入并沒有大幅提升,相反,居民缺少對未來就業與收入的預期,開始倡導極簡主義生活了。
這時,再去為民營立法,再去打開引入外資的閥門,已經是時過境遷,輿論也開始轉向對中國經濟更深層的追問,
于是,社會又有了一種新的流行的說法:人越窮就越是關心政治。如果人人都成了政治家,說明經濟的預期已經不太樂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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