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恒大暴雷的余波里,一組數(shù)字讓全中國都倒吸一口涼氣:2.4萬億負債。這是什么概念?相當于一個中等省份一年的GDP,夠全國每人分一千七百塊。而造出這個“債務黑洞”的許家印,卻在集團年年虧損時,悄悄把兩千億揣進自己和家族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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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許家印肯定有“通天靠山”,不然一個民營老板,怎么敢把攤子鋪這么大?可翻遍他的發(fā)家史才發(fā)現(xiàn),這個從河南農村走出來的男人,從來沒有什么硬后臺,他最厲害的“靠山”,是把人性的弱點玩得明明白白。
1958年出生的許家印,早年在河南一家國有鋼廠當車間主任,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體面。可他不甘心一輩子擰螺絲,1992年揣著幾百塊錢闖深圳,兩年時間就給中達集團賺回兩個億,硬是在房地產圈殺出一條血路。
這時候的他,靠的不是靠山,是“會來事”。早在農村當知青時,他就懂請村長喝酒,謀到村里唯一的拖拉機手崗位,既能多掙工分又輕松。到了深圳,他把這套本事用到極致——陪老板打牌、聽客戶吐槽、記著每個人的喜好,硬是把人脈織成了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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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許家印創(chuàng)立恒大,真正的“賭局”開始了。房地產是資金密集型行業(yè),他沒那么多本錢,就靠“借雞生蛋”。別人不敢拿的地,他敢;別人不敢加的杠桿,他加。2008年金融危機,恒大資金鏈斷裂,眼看就要倒閉,他卻靠著兩場牌局起死回生。
他找到華人置業(yè)的劉鑾雄和香港新世界的鄭裕彤,牌桌上輸錢不輸面,把恒大的前景吹得天花亂墜。大佬們看他“懂規(guī)矩”“會來事”,又覺得房地產還有得賺,隨手投了幾十億,幫他熬過難關。這哪是靠山相助,分明是利益交換。
從那以后,許家印摸透了“朋友圈”的玩法。2010年他成立恒大歌舞團,不是為了搞藝術,是為了“搭橋”,絕色舞者陪著應酬,酒桌上學問多,人脈自然來。2012年恒大被美國資本做空,他發(fā)行幾百億永續(xù)債,靠的是之前攢下的“信譽”;綠地的宋衛(wèi)平用自己的公司做擔保,幫他穩(wěn)住供貨商;馬云給過他巨額貸款,連萬科的王石都曾接手他的爛尾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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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夸張的是江蘇蘇寧的張近東,自己資金都緊張,還硬給恒大注資百億,兩人在酒桌上喝交杯酒的場面,成了商界“佳話”。可最后呢?蘇寧比恒大先垮,張近東自己都泥菩薩過江。這些曾經的“盟友”,不過是許家印賭局里的籌碼。
2019年是許家印最風光的一年。他作為民營企業(yè)家代表,登上天安門城樓觀看建國七十周年閱兵,頭頂“全國首富”“慈善家”的光環(huán),恒大足球更是拿遍亞洲冠軍。可鮮有人知,這時候的恒大,早已暗流涌動,只是被表面的輝煌蓋住了。
當李嘉誠早早賣地跑路,王健林壯士斷腕甩賣資產,王石喊出“萬科要活下去”時,許家印還在擴張。不是他沒看到風險,是他賭性太大,覺得自己能一直“借新還舊”。他把銀行當提款機,把購房者的首付當自己的資金池,甚至把員工的理財款都挪來填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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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銀行為什么敢給他放這么多貸?因為他把“規(guī)模”做上去了,恒大成了“大到不能倒”的標桿。銀行覺得,這么大的企業(yè),政府肯定不會不管;供貨商覺得,跟著大公司有肉吃;購房者覺得,大品牌不會爛尾。可所有人都忘了,泡沫再大,也有破的一天。
2020年,恒大踩中房地產“三條紅線”,資金鏈徹底斷裂。2.4萬億負債曝光,無數(shù)爛尾樓拔地而起,購房者半輩子的積蓄打了水漂,供貨商的貨款要不回來,員工的理財款血本無歸。而許家印呢?早就把資產轉移到海外,妻子帶著兒女移民,自己拿著天價分紅,活得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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