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廣東、上海之后,這個省份正成為外籍人口聚集的新焦點,根據(jù)最新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目前滯留在這個省份的外籍人員已超30萬。
其中超6成未辦理合法居留手續(xù),甚至有外籍群體聯(lián)名向當(dāng)?shù)叵嚓P(guān)部門請愿,要求放寬永久居住政策,這番“賴著不走還想長久生活”的訴求,引發(fā)了網(wǎng)友們的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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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省份是哪?為什么外國人想在這里永久居住?
如果是10年前,你在中國街頭攔住一個路人,問他:“哪里是外國人的大本營?”得到的答案大概率會帶著咸濕的海風(fēng)味:要么是霓虹閃爍的上海外灘,要么是那個被戲稱為“巧克力城”的廣州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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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的“外籍人口第一大省”,是一個常年靠著彩云、普洱茶和菌子刷存在感的地方——云南。論經(jīng)濟體量,云南并不顯山露水。論城市摩登程度,昆明也難比北上廣。可截至2024年底,在這個高原省份長期居住的外國人數(shù)量,已經(jīng)悄然突破了37萬大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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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大家公認極具“國際范兒”的上海,常駐老外數(shù)量常年也就是在10萬上下徘徊。那個曾經(jīng)讓很多人驚呼“被占領(lǐng)”的廣東,算上一些身份模糊的群體,常住外籍人口也不過10萬左右,合法的更是不到8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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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這里的外籍常駐人口,竟然是上海和廣東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更要命的是,這些人不像沿海城市的過客那樣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這37萬人里,有7成以上已經(jīng)甚至把“五年”當(dāng)成了起步價,更有接近一半的人,索性就在這結(jié)婚生子,那是鐵了心要把根扎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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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傍晚的大理古城溜達一圈,或者去西雙版納的熱帶雨林邊緣走一走,就能碰上來自美國、德國、日本,甚至還有韓國和北歐的人。他們占了云南外籍人口的大概3成不到,但這群人的存在感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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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覺得自己的國家太過壓抑,直到他們一腳踏進了云南。那種讓他們焦慮的“快”,突然就被這里連綿的蒼山和靜謐的洱海給稀釋了。在大理租一套帶著院子的白族老宅,一個月也就兩三千塊錢,這點錢擱在紐約,怕是連個好點的停車位都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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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生態(tài)學(xué)者松本健一本該在某個著名的研究所里,西裝革履地對著顯微鏡度過一生。但他卻跑到了西雙版納,而且一待就是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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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全中國有56%的重點保護野生動物都在云南,哪怕是受保護的植物,這里也占了全國近一半。對于一個研究生態(tài)的人來說,這哪是省份,這就是個沒上鎖的巨大寶庫。在這里,生命力是噴薄而出的,不像水泥森林里的綠化帶那樣修剪得整整齊齊卻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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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健一不僅在這買了房,甚至還學(xué)了一口流利的當(dāng)?shù)卦挘蠲撁摮闪藗€“新云南人”。
那為什么這些老外覺得這里的人好相處?可能和“人口密度”有關(guān)。在大城市,資源緊缺,人擠人,為了生存就得算計,人性里那點自私自然就被放大了。而在云南,地廣人稀,隨手摘個菌子都能吃,這種生存壓力的釋放,讓人變得更純粹、更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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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解釋了為什么像托馬斯·布勞恩這樣的德國醫(yī)生,能在怒江這種曾被視為“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扎根二十多年。他2001年來的時候,還帶著西方媒體灌輸給他的那一套刻板印象:貧窮、混亂、沒人權(quán)。但現(xiàn)實給了他一記溫柔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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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建診所,不僅沒人排擠他,反而收獲了最質(zhì)樸的尊重。20年的時間,足以讓他把德語忘得七七八八,卻把云南方言練得爐火純青。當(dāng)然,如果我們只盯著這些把云南當(dāng)“詩與遠方”的歐美文青看,那可就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也看不懂這37萬人的真正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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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云南的外籍人口數(shù)據(jù)沖上榜首的,并不是美國人,而是那些地圖上并不顯眼、甚至在新聞里很少占據(jù)C位的“鄰居”。云南這位置太特殊了,四千多公里的邊境線,像一條蜿蜒的巨龍,把緬甸、老撾、越南這三個國家像串珠子一樣串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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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省一類口岸就有25個,云南的37萬人里,超過62%都來自這些周邊的東南亞國家。他們來云南目的單純得讓人心疼:就是為了過好日子。
想象一下,在邊境線那頭的緬甸或老撾,一個年輕人要想改變命運可能難如登天。但只要跨過那道線,來到中國的瑞麗、德宏,哪怕是做點小生意、搞搞邊貿(mào),甚至是在建筑工地上流流汗,那個收入的差距和機會的多寡,都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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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的GDP在全中國可能排不上頭把交椅,但對于周邊的鄰居們來說,這里就是絕對的“經(jīng)濟高地”和“引力場”。更關(guān)鍵的是,這種流動早就不是簡單的“我來打工,賺了錢就走”。在這里,婚姻成了一個極其強韌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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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拿中緬邊境的瑞麗市來說吧,光是這一個小城,官方登記在冊的“跨國婚姻”就有1.2萬多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當(dāng)?shù)匦』锶⒘司挼楣媚铩.?dāng)一個外國姑娘嫁過來了,她就不再僅僅是一個持有護照的外國人,她是媳婦、是母親、是一整個家庭網(wǎng)絡(luò)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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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可能都會因為這層關(guān)系,頻繁地往來兩地,做點小買賣,一來二去,人就留下了。
這種靠著血緣和婚姻編織出來的網(wǎng),比任何冰冷的勞務(wù)合同都要牢固一百倍。所以你會看到,這些來自周邊國家的人,不僅數(shù)量龐大,而且那種“安定感”極強,他們不是來體驗生活的,他們就是來這里把生活過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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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頭是37萬外國人把云南當(dāng)成了安身立命的“理想國”,無論是歐美的精英來這里放松,還是東南亞的勞工來這里找飯碗,大家都擠破頭往里涌。
可是看另一組數(shù)據(jù)讓我們大跌眼鏡:2024年,云南本省竟然有高達312萬的青壯年勞動力背井離鄉(xiāng),這其中近7成的人,居然是跑去了東部沿海那些省份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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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老外們眼里的“人間天堂”,拼命往里鉆。一邊是本地年輕人眼里的“缺乏機會”,拼命往外跑。這就是所謂的“孔雀西南飛”遇上了“孔雀東南飛”。這畫面十分諷刺。但它更多的是揭示了一個現(xiàn)實的尷尬:云南雖然有極佳的生態(tài)和邊境區(qū)位,但它缺核心產(chǎn)業(yè),缺那些能給本地年輕人提供高薪、體面工作的工廠和企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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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yè)底子薄,這是短板。但也正是在這個尷尬的夾縫里,藏著一個可能改變未來的機會。我們換個角度想:既然云南拼工業(yè)拼不過廣東江蘇,那為什么非要在別人的賽道上累死累活?這涌入的37萬外國人,不就是上天送來的一張差異化競爭的好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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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在大理這一個地方,老外們開的民宿、咖啡館、西餐廳這種特色店就有300多家。這些店可不只是為了解決這幾個老外的生計,它們直接把大理的旅游格調(diào)拉高了一個檔次,一年能帶動兩三個億的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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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這群“新云南人”帶來的不僅僅是人口,更是這種國際化的審美、服務(wù)理念和生活方式。未來的路,或許根本不需要在青山綠水間再去蓋冒煙的大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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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一下,如果能把這37萬人的價值真正挖掘出來,利用他們背后的全球網(wǎng)絡(luò),把云南變成一個不需要護照就能“環(huán)游世界”的文旅特區(qū)。或者利用這種天然的邊境優(yōu)勢,把跨境電商、國際康養(yǎng)、多語言教育做成產(chǎn)業(yè)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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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學(xué)習(xí)哈爾濱那股子為了游客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的服務(wù)精神,再加上云南本來就有的那種對陌生人不設(shè)防的淳樸。
那時候,也許那些為了生計不得不去沿海流水線上擰螺絲的云南小伙子、小姑娘們,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云南也可以是別人夢寐以求的世界中心。這37萬外來者或許正是讓云南變強大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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