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南亞小國從不避孕，人口已經過億，是全球最開放的國家

2014年7月，菲律賓人口突破1億大關，這個東南亞小國29.97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擠著1.127億人，每平方公里334人。

更矛盾的是，這里艾滋病增長率高達540%，避孕套卻比毒品還難買到，然而這一切都與宗教信仰有關。

宗教為何讓避孕成為禁忌？人口爆炸會把國家拖向何方？

馬尼拉湯都區的垃圾山在凌晨三點就熱鬧起來，天還沒亮，大人小孩就守在垃圾堆前面等著垃圾車，車一倒，所有人一擁而上徒手翻撿。

他們在找什么？食物。

快餐店扔掉的雞骨頭、剩飯剩菜，只要還沒完全腐爛，就是寶貝。

挑出來的肉塊洗一洗，用開水煮一遍"殺菌"，再加點糖、胡椒或者番茄醬調味，就成了一道"菜"。

這玩意兒有個名字，叫"Pagpag"——當地語言里"撣去灰塵"的意思。

50比索，大概6塊人民幣，可以買一大袋，這是貧民窟居民主要的蛋白質來源。

你以為這是最慘的？不，還有更慘的。

馬尼拉北部公墓，號稱世界上最大最華麗的墓地，墓園里街道整潔，庭院優美，有的陵墓裝了冰箱電視空調，活脫脫一座小別墅，但住在里面的不是死人，是活人。

幾千戶家庭以墓地為家，與棺材和尸骨為鄰。

為什么？因為墓地比貧民窟安靜，比鐵皮屋涼快，而且不用交房租。

更諷刺的是，在這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地方，"性"卻開放得讓人咋舌，年輕人在社交軟件上從不吝嗇展示荷爾蒙，搞"一夜情"像點外賣一樣簡單。

但另一方面，他們去便利店買個避孕套都要紅著臉，覺得自己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壞事。

結果就是，菲律賓成了亞太地區艾滋病疫情增長最快的國家。

從2010年到現在，病例激增了540%，其中88%都是15到35歲的年輕人。

2017年，時任總統杜特爾特鐵了心改變現狀。

他火速命令政府為菲律賓的600萬婦女，免費發放避孕套。

結果人們拿到避孕套也不肯用，可以說政府白忙活一場。

1565年，西班牙探險家黎牙實比率領艦隊登陸宿務島。

他帶來的不只是火槍和刀劍，還有一樣更厲害的武器——十字架，此后300多年，西班牙人在這片群島上只做了一件事：傳教。

他們建教堂，辦學校，派神父深入每一個村莊，原本信仰佛教、伊斯蘭教和原始宗教的島民，一個接一個皈依天主。

到西班牙統治結束時，菲律賓北部和中部已經徹底"天主教化"，這是亞洲唯一一個以天主教為主體信仰的國家。

西班牙教會規定，每個村都得建教堂。

農民每逢周日必須去做彌撒，誰要是敢避孕或者墮胎，那就是違背上帝旨意。

有人可能會問，那我不信教不行嗎？嘿，別忘了人家手里還有火槍呢。

在那個年代，敢不信天主教就是反叛西班牙，下場基本就是被趕盡殺絕，就這樣，"經書教化人、火槍超度人"，這兩招雙管齊下。

徹底把菲律賓人的生育觀念給扭過來了，哪怕后來西班牙人走了，這思想鋼印也留下了。

每個家庭平均生6到8個孩子那是常態，每年復活節，成千上萬的菲律賓人會背著沉重的十字架游行。

有人甚至讓自己被釘在十字架上，用真正的鐵釘，他們管這叫"苦修"，是向上帝表忠心的方式。

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下，避孕被視為"對上帝義務的背叛"。

2012年，菲律賓國會經過長達15年的拉鋸，終于通過了《生育衛生法》，允許政府向貧困人口免費發放避孕用品。

法案通過第二天，天主教主教會議立刻召開緊急會議，揚言要上訴最高法院。

主教雷耶斯公開呼吁全體教徒："無視這項不道德的法律！""就算避孕不要錢，你們也別動這個念頭！"

結果呢？法案雖然通過了，但在農村地區幾乎形同虛設，教會的話，比政府的話管用。

很多人不知道，菲律賓曾經闊過。

1950年代，這個國家的人均GDP僅次于日本，穩居亞洲第二，那時候的馬尼拉被叫做"東方明珠"，高樓林立，商賈云集。

菲律賓建成了亞洲第一家航空公司，雪茄和煙草遠銷海外，西方媒體把它捧為"亞洲典范"。

但好景不長，西班牙殖民者一開始就設計好了這個國家的命運。

西班牙人一來，就不讓本地人種自己吃的水稻，只許種賣錢的甘蔗、煙草和椰子，這些農作物裝船去歐洲掙錢。

但本地人自己反而吃不飽，土地被大地主占了，普通人只能打工。

后來美國人來了，接著強化了這套制度。

他們帶來英語教育，看起來是現代化，但本質是為了把菲律賓變成一個廉價的原料出口地和勞動力基地。

他們不要一個能搞制造業、能搞科研的國家，而是要一群能幫美國打工的人。

菲律賓的大學也按照這個目標來培養人，培養出來的不是工程師、科學家，而是護士、文員、教師，最好還能講一口流利英語。

美國醫院正缺人手，菲律賓就送了大批護士過去，結果美國醫院人夠了，運轉得順順當當。

可菲律賓本地別說發展產業，連個像樣的醫療團隊都湊不齊。

1946年菲律賓雖說"獨立"了，可經濟體制全抄美國的，國家一直沒走出靠出口原料和勞動力的老路子，像樣的制造業沒建起來，國內工廠少得可憐，能提供的就業崗位也少得可憐。

現在制造業崗位連全國工作的12%都不到。

大量年輕人找不到活干，只能重復父輩的命運，要么在貧民窟里繼續生孩子，要么拿著護照去國外伺候別人。

很多貧困家庭把生孩子當成一種"投資"，多生幾個萬一有一個能出國賺錢，全家就能靠他生活，這種想法反過來又刺激了生育率，導致人口越來越多。

而國家能提供的資源和工作卻沒變，甚至越來越少。

現在菲律賓是全球最大的勞工輸出國之一，這些背井離鄉的打工人，每年往國內寄回400億美元的外匯，硬生生撐起了菲律賓GDP的10%。

說難聽點，這就是在"靠販賣廉價勞動力給國家續命"。

看著菲律賓這局勢，你不得不感嘆。

殖民主義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拿走了多少黃金，而在于它摧毀了一個民族自我造血的能力，還順手鎖死了他們的未來。

當一個國家的人民被教條綁架，當勞動力的輸出成了經濟支柱。

所謂的"開放"和"自由"，不過是一場沒有盡頭的黑色幽默罷了，想要打破這種宿命，單靠政策調整是不夠的。

因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政策問題，而是一個文化心理的重塑過程，需要時間，需要耐心，更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

一些地方政府正在努力，比如在迪波洛市推廣避孕，幾年內避孕率從12%提升到37%。

還有人試圖在棉蘭老島建工業園區，發展半導體制造業，試圖創造真正能留下年輕人的工作。

但這些只是小范圍的嘗試，離解決全國性的問題還差得遠。

如果不從文化和產業兩方面同時改革，菲律賓這個困境就會一直延續下去。

真正的挑戰不是建多少工廠，而是能不能改變人們的觀念和國家的發展方向，當思想鋼印遇上現代文明，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會如何收場？

或許答案就藏在那些凌晨三點翻垃圾的人眼中，藏在那些背井離鄉的勞工心里。

藏在每一個菲律賓人對未來的渴望和絕望之間，這個國家的命運，終究要由菲律賓人自己來改寫。

菲律賓的困境不是孤例，而是后殖民國家的典型寫照。

破解之道需要歷史耐心和系統思維，單一改革注定失敗。

當思想鋼印遇上現代文明，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會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