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總聽得人說,安徽大學(xué)有位校花,名喚黃玉瑤,眾人皆夸她“仙女下凡”,說得仿佛世間絕色,
盡在此人身上了。我便不免好奇,尋來照片瞧了瞧,瞧罷卻暗自思忖:是我眼盲了罷?竟半點(diǎn)看不出“仙女”的模樣,只覺尋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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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街巷間偶遇的女學(xué)生,并無二致。
世人論美,大抵是愛起哄的。一人說“好看”,旁人便跟著附和“絕美”;
一人稱“仙女”,眾人便爭(zhēng)相捧得“下凡”。黃玉瑤這姑娘,我瞧著倒是有幾分可取之處——不似如今多數(shù)女子,
將臉涂得花里胡哨,脂粉厚得能蓋住本真,眉眼間盡是刻意的討好與雕琢。她身上倒還有幾分學(xué)生該有的青澀,
清清爽爽,不施粉黛便敢見人,不刻意迎合便敢自在生長(zhǎng),在這滿眼濃妝艷抹的當(dāng)下,倒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像初春剛抽芽的柳,帶著點(diǎn)未經(jīng)世事的干凈。
可若要說這便是“仙女下凡”,未免也太過夸張了。我雖眼拙,卻也讀過些書,見過書中寫的仙女,或是“肌膚勝雪,
眉目如畫”,或是“氣質(zhì)如蘭,清雅絕塵”,縱是不施粉黛,也該有股出塵的氣韻,讓人見之忘俗。可黃玉瑤姑娘,
不過是清秀些,干凈些,多了幾分學(xué)生的純真,便被捧上“仙女”的高臺(tái),倒叫我疑心,如今的“仙女”質(zhì)量,竟是這般降了么?
或許是我老了,跟不上這時(shí)代的審美了。如今的人,大抵是看慣了濃妝艷抹的臉,忽然見著一個(gè)素凈的,便覺新鮮,便覺難得,
于是便忍不住夸大其詞,將“清秀”說成“絕美”,將“干凈”稱作“仙顏”。仿佛唯有這般捧得極高,
方能顯出自己的眼光獨(dú)特,方能跟上眾人的潮流。
其實(shí)美這東西,本就是各花入各眼,并無定數(shù)。有人喜濃妝艷抹的艷麗,
有人愛素凈淡雅的清純,皆是個(gè)人偏好,原也無可厚非。只是這般盲目起哄,將尋常女子捧作“仙女”,
不僅委屈了“仙女”二字,也委屈了姑娘本身——她本就是個(gè)清清白白的學(xué)生,何須用這般浮夸的名頭,將她架在高處,任人評(píng)說,任人比較?
我瞧著黃玉瑤姑娘,倒覺得她的好,不在“仙女”的虛名,而在那份不做作的純真,那份學(xué)生該有的模樣。
如今的年輕女子,多愛模仿旁人的妝容,追逐所謂的潮流,反倒丟了自己的本真,活成了千篇一律的樣子。而她偏不,
素面朝天,自在生長(zhǎng),像一株靜靜綻放的茉莉,不張揚(yáng),卻自有其香。這般模樣,算不上“仙女下凡”,卻也是難得的珍貴了。
或許世人皆愛熱鬧,皆愛夸張,唯有我這般迂腐之人,總覺得美該是含蓄的,該是真實(shí)的,不該是這般吵吵嚷嚷,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若是真覺得姑娘好看,便說一句“清秀干凈”便好,何必非要冠上“仙女”的名頭,徒增幾分浮夸,幾分不真實(shí)?
想來,不是我臉盲,也不是如今的仙女質(zhì)量降了,不過是世人的審美,多了幾分浮躁,少了幾分沉靜;多了幾分盲從,
少了幾分清醒。若是能少些盲目起哄,多些真心看待,或許便不會(huì)將尋常清秀,錯(cuò)認(rèn)作“仙女下凡”,也不會(huì)讓這般干凈的姑娘,被虛名所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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