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事變后，《論持久戰》轟動全國，蔣介石讀后大贊：幸虧有毛澤東

1941年深秋，桂南前線的一名排長在昏暗的油燈下翻著一冊黃皮小書，書頁邊角磨得起毛，他抬頭對身旁的傳令兵低聲說了一句：“毛先生早就把仗怎么打寫得明明白白。”幾聲槍響從遠處傳來，卻絲毫沒能打斷他繼續閱讀的興致——這本不足百頁的小冊子，正是1938年面世的《論持久戰》。

關于它的流傳，引人稱奇。最初印量有限，卻一路從陜北飛到漢口，再到桂系，最后傳遍各大戰區。短短幾個月，國軍高級將領的公文包里、基層排長的斗笠下，常能見到這本書。許多人并不知道，它誕生于延安一個窯洞里的九天苦寒。

時間撥回1938年5月。延河岸邊依舊料峭，窯洞內卻墨香彌漫。毛澤東把自己裹在兩床舊棉被里，案頭白紙迅速增厚。警衛員翟作軍回憶，那幾天，主席很少站起來活動，只在第六天因火盆烤焦棉褲，才匆匆停筆。毛澤東一邊拍打著冒煙的褲腿，一邊半開玩笑：“火急，用不著新褲子，補補還能撐。”話音落下，他又鉆回被窩，繼續疾書。

短短五萬字里，先勾勒敵強我弱的基本態勢，再提出以空間換時間、奪取最后勝利的思路，隨后劃分戰略防御、戰略相持、戰略反攻三個階段，并預判每一階段雙方力量對比的變化。邏輯清晰，論證細密，不得不說，字里行間透出一種篤定。

就在延安熱烈討論這篇手稿時，長江下游的形勢卻陰云密布。南京失陷，太原丟失，徐州又敗，蔣介石手中的王牌部隊銳減，他深夜批閱戰報，常常沉默良久。更讓他焦灼的是，武漢岌岌可危，部隊士氣低迷，各方唱衰的聲音不絕于耳。

國民黨副參謀總長白崇禧在此時收到周恩來轉來的油印本，連夜通讀。第二天，他向蔣介石匯報，道：“此文可解當前諸多疑慮。”白崇禧熟知委員長對毛澤東的成見，本以為會遭冷場，卻被意外打斷——蔣介石合上書稿，沉思片刻，突然一拍桌子：“就按這個思路宣講，幸虧有他！”

隨后，一紙命令發往各戰區：凡師以上軍官，人手一冊《論持久戰》。在軍事委員會召開的討論會上，不少將領用鉛筆在書頁旁密密麻麻寫下批注，對主要觀點幾乎無異議。一位師長發言時直言：“打速決，沒底氣；拖持久，咱們有后勁。”蔣介石點頭示意，顯得難得輕松。

毛澤東得知國民黨全面推廣自己的著作，只作簡單回應：“對癥下藥而已。”他關心的不是誰認可，而是戰爭整體走向是否因此得到糾偏。事實證明，《論持久戰》的影響迅速滲透：不僅正面戰場開始注意彈性防御，敵后戰場也更注重游擊配合，華北八路軍根據地因“積小勝為大勝”這一思路而壯大，桂南、隨棗等會戰中頻繁采用運動防御、側擊補給線的戰法，也能看到書中理論的影子。

再說回桂南前線的那名排長。他把書合上塞進衣襟兜里，輕嘆一句：“熬得住，就贏。”一夜鏖戰后，日軍推進受阻，國軍與八路軍協同的游擊分隊斬斷敵補給線，迫使對方后撤十余里。小小戰例并不起眼，卻和各地無數場類似行動一起，為整體相持局面注入了時間與信心。

值得一提的是，《論持久戰》之所以能迅速說服人心，并非純粹依靠鼓動性文字，而是將國內外戰爭史、雙方經濟實力、兵員結構、國際環境等因素拆解后重新組合，得到一條邏輯鏈：日本可以打快仗，不擅拖長；中國若避免決死硬拼，轉而拖垮其資源，就能一步步扭轉乾坤。蔣介石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他在一次內部講話中淡淡一句：“理通，心就定。”

時間又過去數年，1945年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新聞傳到重慶時，蔣介石對何應欽談及八年前那本小冊子，只用了四個字：“果然如此。”言語平淡，卻足見認可。何應欽沉默，沒有接話。

多年后，臺灣的書店仍不時出售影印版《論持久戰》。蔣經國在日記里寫道，他反復讀了七八遍，“預判精確，條理無漏洞”。這段記載被歷史學者視為國民黨高層對毛澤東戰略思維的真實評價。

回望1937到1945的烽火，中國沒有因為開局失利而沉沒，也沒有因為某一場勝仗而自滿。持久戰的概念貫穿始終——要有耐心，要有韌性，要讓對手拖不起、耗不起、看不到希望。毛澤東在窯洞中的九天，于是成為這段抗戰歲月里一根隱秘而堅硬的骨骼，支撐起后來八年艱苦卓絕的抗爭。

不論立場如何，當時敵我雙方的態勢擺在那里。懂得正視差距，才敢談最終勝利；明白優勢所在，才能做長遠籌劃。這正是《論持久戰》之所以能讓蔣介石拍案叫絕，也能讓前線排長端著步槍在油燈下細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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