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5月,徐州失守,武漢危急,中國腦子裂開了。有人喊亡國,備好細軟往國外跑;有人喊速勝,做夢三個月滅日。
延安鳳凰山,一孔窯洞,一盆炭火。毛澤東沒跑,沒做夢。腳上棉鞋被火燒穿,焦糊味彌漫,他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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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天9夜,五萬字。他在紙上殺完了幾百萬日軍。這不叫預測,這叫劇透。結局在七年前就被鎖死了。
迷霧里的算術題
1938年,中國被打懵了。北平丟、天津丟、上海丟、南京丟。徐州會戰(zhàn)輸了,日軍推土機一樣往南壓。蔣介石在武漢,手抖,心慌。
輿論場徹底精神分裂。一邊是“亡國論”。親戚指著湖南鄉(xiāng)下學生的鼻子罵:“打不贏,早晚亡。”地圖上膏藥旗越插越多,膝蓋先軟了。他們看日本,那是工業(yè)怪獸;看中國,那是東亞病夫。結論: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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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是“速勝論”,更是瘋癲。臺兒莊剛贏一把,腦子熱了。喊著徐州是“準決戰(zhàn)”,日本是“最后掙扎”。甚至幻想英美出手,蘇聯(lián)出兵,三個月躺贏。這不僅是蠢,是把國運寄托在別人施舍上。
梁漱溟坐不住了。他從國統(tǒng)區(qū)跑到延安,看到的是國民黨大員忙著轉移資產(chǎn)、送妻兒出國。他一臉苦相,推開毛澤東的門:中國前途在哪?會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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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沒灌雞湯,直接上算術。日本強,中國弱,這是存量;日本小,中國大,這是變量。日本兵力也就是那點數(shù),占了線,占不了面。
中國哪怕丟了半壁江山,還有四萬萬農(nóng)民。這是一道“空間換時間”的方程式。
為了解題,毛澤東把自己關死在窯洞里。沒有資料,就讓何思敬口譯德文版《戰(zhàn)爭論》。餓了啃冷紅薯,困了冷水擦臉。
5月的延安,夜里冷透骨髓。炭火盆烤著腳,鞋燒穿了,肉皮烤焦了,他沒知覺。警衛(wèi)員翟作軍進去換鞋,只見他顴骨凸起,眼布紅絲。筆尖在紙上劃過,那就是刺刀見紅。
8天9夜,五萬字,《論持久戰(zhàn)》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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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偉大的著作,他把“亡國論”和“速勝論”全駁倒了。文中說到,最后勝利是中國的,但這仗得打很久,很苦。
梁漱溟聽完,心里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把戰(zhàn)爭降維打擊
書一出,對國民黨那是降維打擊。蔣介石還在迷信正規(guī)戰(zhàn),拿人命填戰(zhàn)壕,死磕陣地。王明從莫斯科回來,還在喊“游擊戰(zhàn)不能戰(zhàn)勝日本”。
毛澤東直接換了賽道。正面硬拼消耗不起?那就別硬拼。敵進我進,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把“游擊戰(zhàn)”從戰(zhàn)術硬生生拔高到戰(zhàn)略。讓日本人陷進人民戰(zhàn)爭的泥潭,拔不出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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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戰(zhàn)爭切成三塊:防御、相持、反攻。
第一階段,你進攻,我拿地盤換時間;第二階段,你戰(zhàn)線拉長,后勤斷裂,我耗死你;第三階段,國際變局,我反推。這一套劇本,后來一幀不差,全應驗了。
有人搞歷史虛無主義,說這是抄襲。說抄襲蔣百里《國防論》?蔣百里講的是國防建設,講的是拖,拖到日本崩潰。說抄襲陳誠?那書里陳誠就寫了個序,剩下全是湊數(sh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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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百里是軍事家,看的是兵力;毛澤東是戰(zhàn)略工程師,算的是人心。他把“兵民是勝利之本”算進去了。四萬萬農(nóng)民一旦動員起來,那是核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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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軍部那幫參謀,還在畫箭頭、算補給、做著“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美夢。毛澤東已經(jīng)在更高維度上,給他們簽了死亡通知書。拿破侖死在莫斯科的雪地里,日本人也得死在中國的泥潭里。
穿透防線的思想
思想這東西,無視防線,無視陣營。《論持久戰(zhàn)》油印本一出,延安紙貴。周恩來轉手寄給武漢。國民黨那邊,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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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諸葛”白崇禧,讀完拍案叫絕。他把全書濃縮成兩句:“積小勝為大勝,以空間換時間。”直接下令,國民黨軍官人手一冊,背誦。共產(chǎn)黨的戰(zhàn)略,成了國民黨的教材。這在戰(zhàn)爭史上,是奇觀。
衛(wèi)立煌訪問延安,徹底服氣。以前信“唯武器論”,信“速勝論”。讀完書,看懂了八路軍為什么鉆山溝。回去后,對八路軍的摩擦都少了。
更絕的是蔣經(jīng)國。在贛南當專員,書架上擺著《論持久戰(zhàn)》。書翻爛了,紅藍鉛筆劃得密密麻麻。日記里寫得明白:“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想學,但國民黨那個體制,學不會。
這本書不僅在國內(nèi)傳播還穿透了國界。宋慶齡在香港看完,立馬找愛潑斯坦翻譯。
上海“孤島”,楊剛、項美麗、邵洵美,開著豪車像搞特務接頭一樣,把英譯本塞進外國人信箱。《Prolonged War》發(fā)往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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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福案頭擺著,丘吉爾包里裝著,斯大林找人翻成俄文。美軍參謀長史迪威讀完,直接給華盛頓發(fā)電報:加快援華。季米特洛夫拍手:有史以來最高明的戰(zhàn)爭論。
東北雪原,楊靖宇、周保中手里攥著油印本。
篝火旁,戰(zhàn)士們聽著書,知道怎么打了,知道日子有盼頭了。這書不是墨水寫的,是血火里煉出來的。
1945年,日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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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斯諾說:無論什么立場,你都得承認,毛澤東預見了一切。1938年,所有人都在瞎子摸象,只有他手里拿著底牌。這不僅僅是遠見,這是對時代的絕對掌控。
參考資料:
抗戰(zhàn)制勝法寶——毛澤東《論持久戰(zhàn)》問世記-新華網(wǎng)-2007-12-04
抗日戰(zhàn)爭研究︱楊奎松:毛澤東為什么要寫《論持久戰(zhàn)》?-澎湃新聞-2018-10-18
毛澤東為什么能寫出《論持久戰(zhàn)》-人民網(wǎng)-2020-01-15
【迎百年華誕·憶紅色歷史】每日一典-澎湃新聞-2021-04-18
毛澤東《論持久戰(zhàn)》英文初版背后,有一段跨越國界的傳奇情誼-北晚在線-2025-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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