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個工作日的深夜看完這部電影的。零點場,人山人海,手機調(diào)整到勿擾模式,散場時接近兩點,氣溫趨近零度,和冬天的溫度一并留在我身上的,是那種綿延的、妥帖的幸福感。
人必須對自己的感受誠實,盡管現(xiàn)在回想電影遠不到滿分,但至少那一刻,我扎扎實實被一種幸福感灌滿。
前段時間我重看了電影的第一部,坦白講,有些敘事已無法再打動我,那一遍里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臺詞,早早地出現(xiàn)在電影的前半段,是尼克對初來乍到的朱迪說的:
“每個來到這里的動物都以為自己能夠脫胎換骨,但其實不能,你只能是你自己。”
這話是講給每個在現(xiàn)實生活“初來乍到”的人的:世界很多時候遠比動物城還要復雜、可怖和亂糟糟,分歧是容易的,共識是艱難的,熱情是稀缺的,有些東西遠比想象中牢固。
像主創(chuàng)Jared Bush在采訪中提到,“我想無論你在世界的哪個角落,都會有一種感覺,世界可能是壓倒性的,是很艱難的。”
過去我會堅定地指責反派,指責那些高度社會化的“成年人”。如今我明白,有時人被迫變成反派,變得面目可憎,最初的動機也不過是寶伯特的那句,“我不想和他們不一樣。”
所以我想,人們之所以會在《瘋狂動物城2》里收獲一種久違的幸福,是因為某種意義上,它達成了一種理想世界的最大公約數(shù)。這種「幸福」的感受很簡單,成分卻很復雜,它指向閃亮夢幻的場景,指向冒險的興奮,指向關(guān)系中的坦誠,指向?qū)邸⒐胶驼x的期待,最終它指向一種“相信”,相信這一切都還存在,都會發(fā)生。
有時相信不是一種理性判斷,而是一種決定。決定往天平的這一端加上砝碼,哪怕這個天平只在我們心里。
導演Byron Howard在幕后紀錄片中說,“我認為這部電影里最讓我感動的是,在這個動物之間差異巨大的世界里,有某些紐帶會讓它們覺得,哦好吧,原來你我也不是完全不同。”
“歸根結(jié)底,我們關(guān)心的都是同樣的東西,我們都理應得到互相想要的尊重,我們都理應快樂地生活,理應得到愛,得到更好的生活質(zhì)量。”
寫這段文字時,我的耳機里一直在循環(huán)播放那首耳熟能詳?shù)闹黝}曲《Try Everything》,答案或許早已在此——你可能會搞砸今晚,遭遇失敗,陷入混亂,不斷觸底,但仍然不要忘記相信,自己可以try everything。
你未必會成功,不,你多半不會成功。
但我們都知道,那不是最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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