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那晚，哭了不知多久，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我還是撥通了宋沉舟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但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卻裹著一層冰冷的、公事公辦的疏離：
“喂？”
我深吸一口氣，指甲掐進(jìn)掌心，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
“我爸的申訴材料，宋爺爺那邊，是有什么問題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響起一聲極輕的嗤笑，帶著毫不掩飾的敷衍：
“哦，那個啊。老爺子最近在療養(yǎng)，不太見人。流程上的事，急不來。”
每一個字都像冰碴，扎進(jìn)我心里。
我?guī)缀跄芟胂笏丝痰谋砬椋蛟S正摟著白薇薇，用那種掌控一切的眼神看著手機(jī)。
我忍住顫抖，問得更直σσψ白了些：“要怎么做，流程才能繼續(xù)走？”
宋沉舟似乎輕哼了一聲，然后，我清晰地聽到他按下了免提鍵。
背景音里，傳來女人細(xì)微的、撒嬌般的哼唧聲。
“很簡單。”他的聲音透過揚(yáng)聲器傳來，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隨意，
“你現(xiàn)在，給薇薇認(rèn)真道個歉。就為你今天下午在醫(yī)院，那些不得體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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