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dú)居存了660萬，叔叔問存款我說10萬，7天后叔叔嬸嬸找上門

"錢拿出來，堂弟要結(jié)婚！"叔叔一拍桌子，震得我手里的茶杯都顫了顫。

我剛下班回家，連鞋都沒換，叔叔嬸嬸就已經(jīng)坐在我客廳里了。嬸嬸翹著二郎腿，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你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存那么多錢有什么用？家里有事不幫忙，還算一家人嗎？"

七天前，叔叔問我存了多少錢，我隨口說了十萬?，F(xiàn)在看來，這個數(shù)字讓他們覺得我好欺負(fù)。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兩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三年前爸媽去世后，我以為親情就剩下他們了。沒想到，他們眼里只有我的錢。

01

二十八年前，我剛出生的時候，叔叔比任何人都高興。

媽媽總說，那時候叔叔還沒結(jié)婚，天天往我家跑，抱著襁褓中的我舍不得放手。"這孩子眼睛像我，以后肯定聰明。"他逢人就夸，比親爸爸還驕傲。

五歲那年，叔叔結(jié)婚了，嬸嬸進(jìn)門第一天就說我招人煩。從那以后，叔叔來我家的次數(shù)明顯少了，每次來也是匆匆忙忙，再也不會抱我了。

十歲時，堂弟出生。叔叔抱著新生兒，眼神里的光芒我再熟悉不過，那是當(dāng)年看我時一模一樣的光。只是這一次，這道光再也沒有分給過我。

從小到大，每逢過年，叔叔都會給我壓歲錢，但數(shù)額總是比給堂弟的少一半。嬸嬸在旁邊笑著解釋："你是哥哥，要讓著弟弟。"我那時候不懂，為什么年齡大就要讓著年齡小的，為什么同樣是叔叔的親人，待遇卻不一樣。

爸媽從來不在這些事情上計較，他們總是教育我要寬容，要理解長輩的不容易。我也就這樣懵懵懂懂地長大了，直到十八歲高考填志愿的時候。

我想學(xué)計算機(jī)，叔叔卻堅持讓我學(xué)會計。他說："學(xué)會計好找工作，穩(wěn)定。你看你堂弟聰明，以后讓他學(xué)計算機(jī)，能賺大錢。"那時候堂弟才八歲，叔叔就已經(jīng)為他規(guī)劃好了未來。

爸爸媽媽支持我的選擇，但叔叔鬧得很厲害，說我不聽長輩的話就是不孝。最后還是媽媽私下里勸我："算了，會計也不錯，就當(dāng)為了家庭和睦。"

我妥協(xié)了，學(xué)了四年會計，畢業(yè)后進(jìn)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財務(wù)。每個月五千塊的工資，在叔叔眼里就是"鐵飯碗"。

02

工作的第三年，爸爸查出了肺癌。

那天晚上，我跪在醫(yī)院走廊里給叔叔打電話，聲音哭得都變了調(diào)："叔叔，爸爸住院了，需要很多錢，您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叔叔才開口："小雅，不是叔叔不想幫，實(shí)在是家里也困難。你堂弟馬上要上高中了，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我當(dāng)時天真地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足夠懂事，叔叔就會像小時候那樣疼我。我開始沒日沒夜地加班，周末還去做兼職，把每一分錢都攢起來給爸爸治病。

爸爸的病情時好時壞，兩年里反反復(fù)復(fù)住了七次院。每次住院費(fèi)都是一筆巨款，我把所有積蓄都花光了，還借了不少債。

有一次實(shí)在沒辦法了，我又厚著臉皮找叔叔借錢。他皺著眉頭說："小雅，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爸這病，花再多錢也治不好，不如省點(diǎn)錢給自己留后路。"

我當(dāng)時就炸了："什么叫治不好？他是您親哥哥?。?

叔叔臉色一變："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我哥哥？但是錢不能這樣花，你還年輕，要為自己考慮。再說了，你堂弟還要上大學(xué)呢，我也得為他攢錢。"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在叔叔心里，我從來都不是和堂弟一樣重要的人。血濃于水這句話，也要看是誰的血。

爸爸最終還是走了，媽媽也在半年后因?yàn)檫^度傷心跟著去了。辦喪事那幾天，叔叔哭得比我還傷心，但當(dāng)我提到爸媽留下的債務(wù)時，他立刻就變了臉。

"那是你們家欠的債，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忘了爸爸臨終前還在為他的兒子上大學(xué)發(fā)愁，媽媽去世前還在念叨要給堂弟留點(diǎn)錢。

03

父母去世后的三年里，我像變了一個人。

沒有了家庭負(fù)擔(dān)，我開始瘋狂地工作和學(xué)習(xí)。白天在公司做財務(wù)，晚上回家學(xué)編程，周末接私活寫代碼。所有人都說我瘋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干嘛這么拼命？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在拼命，我是在為自己的未來負(fù)責(zé)。爸媽走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條件地對我好，我只能靠自己。

第一年，我還完了所有債務(wù)，還攢了十萬塊。第二年，我跳槽到了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工資翻了一倍，存款達(dá)到了五十萬。第三年，也就是今年，我不僅在公司晉升為技術(shù)主管，私下里做的項(xiàng)目也有了不錯的收入，存款突破了六百萬。

這三年里，叔叔一家對我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以前他們從不關(guān)心我的工作和生活，現(xiàn)在卻經(jīng)常打電話問候，還時不時地約我吃飯。

堂弟考上了叔叔期望中的計算機(jī)專業(yè)，但成績一般，畢業(yè)后在一家小公司做程序員，每個月七千塊的工資。叔叔總是在我面前夸他有出息，說男孩子就是不一樣，潛力大。

嬸嬸則更直接，每次見面都要打聽我的收入。我從來不說實(shí)話，她問我一個月賺多少，我就說八千。她問我存了多少錢，我就說剛夠生活。

"女孩子賺那么多錢干嘛？"嬸嬸總是這樣說，"還不是要嫁人生孩子，到時候錢都是別人的。不如趁現(xiàn)在多幫幫家里，也算積德行善。"

我每次都笑笑不說話，心里卻清楚得很。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提款機(jī)，有用的時候就親熱，沒用的時候就晾在一邊。

今年春節(jié)聚餐時，堂弟喝多了酒，拍著我的肩膀說："姐，以后我結(jié)婚買房，你可得幫忙啊。咱們是一家人，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

叔叔在旁邊笑著附和："對對對，小雅一個人住，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幫幫弟弟是應(yīng)該的。"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成獨(dú)立的個體，而是把我當(dāng)成了家庭的附屬品。我的錢，我的努力，我的成就，在他們眼里都不屬于我自己。

04

一個月前，堂弟談了女朋友，是個公務(wù)員家庭出身的姑娘。

女方父母提出的條件很簡單：在市區(qū)買一套房，車子不限品牌但必須是新的，彩禮二十萬，婚禮不能太寒酸。算下來，至少需要一百八十萬。

叔叔嬸嬸急了，堂弟的工資微薄，他們這些年也沒攢下多少錢。東拼西湊，最多只能湊出五十萬。

"小雅現(xiàn)在一個月賺不少呢。"嬸嬸開始打我的主意，"她一個女孩子，又不用買房，手里肯定有錢。"

叔叔也點(diǎn)頭："對，咱們都是一家人，她幫弟弟是天經(jīng)地義的。當(dāng)年她爸媽在的時候，我們也沒少照顧他們家。"

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正在公司開會，是同事轉(zhuǎn)述給我的。原來叔叔嬸嬸已經(jīng)在親戚朋友面前放話了，說我會出大部分錢給堂弟買房結(jié)婚。

那天下班后，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很久。窗外華燈初上，這個城市的繁華與我無關(guān)，我想起了爸媽生病時的那些夜晚，想起了一個人扛著所有重?fù)?dān)的那些日子。

我給叔叔發(fā)了條短信："叔叔，我聽說堂弟要結(jié)婚了，恭喜。不過我最近手頭緊，可能幫不上什么忙。"

叔叔很快回了電話，語氣里帶著不悅："小雅，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堂弟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你不幫忙說不過去吧？"

"我真的沒什么錢，叔叔。"我說。

"沒錢？你一個月賺那么多，怎么可能沒錢？"叔叔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是不是不想幫？"

我深吸一口氣："叔叔，我真的幫不了。我自己還要生活，還要為將來考慮。"

"什么將來？你一個女孩子，將來還不是要嫁人？嫁了人錢就是別人的了，還不如現(xiàn)在幫幫家里。"叔叔說得理直氣壯，"再說了，你爸媽在的時候，我們幫了你們家多少忙，現(xiàn)在讓你幫一次就推三阻四的。"

我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和他們講道理沒有用，他們永遠(yuǎn)不會理解我的立場。

05

一周前，叔叔帶著堂弟來我家"做客"。

堂弟一進(jìn)門就開始夸我的房子大，夸我的生活好，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我有錢。叔叔在旁邊附和，還故意問我存了多少錢。

我隨口說了十萬，叔叔當(dāng)時就愣了："就十萬？不可能吧，你這么能賺錢。"

"真的就十萬。"我堅持說，"房租、生活費(fèi)、還有各種開銷，根本存不下錢。"

堂弟在旁邊撇嘴："姐，你別騙人了。你一個月賺那么多，怎么可能只存十萬？"

我裝作有些委屈的樣子："我騙你們干什么？我要是有錢，還會住這種老房子嗎？還會一個人過得這么節(jié)省嗎？"

叔叔嬸嬸面面相覷，顯然對這個數(shù)字很不滿意。但是既然我咬死了只有十萬，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

臨走時，叔叔拍拍我的肩膀："小雅，你要是真的困難，叔叔也不勉強(qiáng)你。但是你堂弟畢竟是你唯一的弟弟，能幫還是要幫一點(diǎn)。"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卻在冷笑。十萬塊，在他們眼里已經(jīng)是我全部的身家了。那我剩下的六百五十萬，他們永遠(yuǎn)不會知道。

這一周里，我一直在等，等他們的下一步動作。果然，今天下班回家，他們就坐在我客廳里了。

嬸嬸翹著二郎腿，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十萬也不少了，給你弟弟當(dāng)個首付款的零頭吧。反正你一個人住，花不了幾個錢。"

叔叔敲著茶幾："小雅，做人要懂得感恩。當(dāng)年你爸媽有困難的時候，我們也幫過忙?，F(xiàn)在輪到我們有困難了，你不能袖手旁觀。"

我看著他們，心里五味雜陳。這就是我唯一的親人，這就是我以為可以依靠的家人。

"叔叔，我真的沒有多少錢。"我再次強(qiáng)調(diào)。

"沒錢？"叔叔站起來，指著我的房子，"你住這么大的房子，用這么好的家具，還說沒錢？小雅，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私了？"

嬸嬸也跟著起哄："就是，女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多錢干什么？還不如幫幫家里，也算積德行善了。"

堂弟在旁邊點(diǎn)頭："姐，我知道你有錢，別裝窮了。我女朋友家里催得緊，你就幫幫我吧。"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三年來第一次，我想告訴他們真相。我想讓他們知道，那個他們眼中可憐的、需要被施舍的小雅，其實(shí)比他們?nèi)魏稳硕几挥小?/p>

我走到書房，拿出了我的銀行卡和理財賬單。這些文件我從來沒有給任何人看過，今天，我要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底氣。

回到客廳，我把文件放在茶幾上，看著叔叔嬸嬸疑惑的表情。

"叔叔，您說得對，我確實(shí)不應(yīng)該對家人撒謊。"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我確實(shí)有錢，而且比您想象的要多得多。"

叔叔伸手拿起銀行賬單，嬸嬸和堂弟也湊過來看。

當(dāng)他們看清楚上面那串?dāng)?shù)字的時候，三個人同時愣住了，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

叔叔的手開始顫抖，銀行卡從他手中滑落到地上...

06

"六百...六百六十萬？！"

叔叔的聲音尖得像公雞叫，銀行卡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整個客廳安靜得只能聽到三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嬸嬸的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一樣，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堂弟直接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一把搶過理財賬單，一遍遍地數(shù)著上面的數(shù)字。

"這...這是真的？"堂弟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姐，你居然有這么多錢？"

我平靜地看著他們?nèi)齻€人的表情，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震驚、貪婪、算計，這些情緒在他們臉上輪番上演，就像一場荒誕的戲劇。

"真的。"我簡單地回答，"這三年來，我一邊上班一邊做項(xiàng)目，還投資了一些理財產(chǎn)品。運(yùn)氣不錯，賺了些錢。"

叔叔緩過神來，立刻換了副嘴臉，笑得像朵花似的："哎呀，小雅，你這孩子，有這么多錢怎么不早說呢？叔叔還以為你真的困難呢！"

嬸嬸也馬上湊過來，親熱得要命："小雅真是太有本事了！看看人家，年紀(jì)輕輕就能賺這么多錢，比那些男孩子強(qiáng)多了！"

堂弟更是激動得不行："姐，你太厲害了！怪不得你這三年變化這么大，原來是發(fā)財了！"

看著他們瞬間變臉的樣子，我心里涌起一陣惡心。剛才還說我自私，說我不懂感恩，現(xiàn)在知道我有錢了，立刻就變成了另一副嘴臉。

"既然你有這么多錢，那堂弟結(jié)婚的事就好辦了！"叔叔拍著手說，"一百八十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九牛一毛！"

"對對對！"嬸嬸附和道，"小雅這么有錢，幫弟弟買房結(jié)婚是應(yīng)該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嘛！"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誰說我要給錢了？"

三個人同時愣住了，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

"什么？你...你不給錢？"叔叔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為什么要給？"我反問，"這是我辛苦賺來的錢，我憑什么要給別人？"

07

"小雅，你這話就不對了！"叔叔的臉?biāo)查g拉了下來，"你堂弟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不幫他誰幫他？"

嬸嬸也跟著嚷嚷："就是！你一個女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將來嫁了人，錢還不都是別人的！現(xiàn)在幫幫弟弟，也算是錢用在了自己家里！"

堂弟更是理直氣壯："姐，你有六百多萬，給我一百八十萬怎么了？你還剩四百多萬呢，夠你花一輩子了！"

我聽著他們的話，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這些話我聽了二十八年，從小到大，他們就是這樣要求我的：你是姐姐，要讓著弟弟；你是女孩，賺錢也是為了家庭；你有的一切，都應(yīng)該分享給家人。

"憑什么？"我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八度，"憑什么我賺的錢要給他花？憑什么我的努力要為他的婚姻買單？"

"因?yàn)槲覀兪且患胰税。?叔叔也站了起來，"血濃于水，你忘了嗎？"

"血濃于水？"我冷笑一聲，"爸爸生病的時候，您在哪里？媽媽去世的時候，您的血濃于水在哪里？我一個人背著幾十萬債務(wù)的時候，您的一家人情分在哪里？"

叔叔的臉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那...那不是情況不同嗎？當(dāng)時我們家也困難..."

"困難？"我打斷了他的話，"可是堂弟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fèi)您出得起，給他買車的錢您也出得起。只有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您家就困難了?，F(xiàn)在我有錢了，咱們又是一家人了？"

嬸嬸見勢不妙，立刻換了策略，開始打感情牌："小雅，你別生氣。叔叔嬸嬸知道以前對你不夠好，但是咱們畢竟是血親啊。你堂弟從小就把你當(dāng)親姐姐，他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你真的忍心不管嗎？"

"親姐姐？"我看向堂弟，"你什么時候把我當(dāng)親姐姐了？從小到大，你拿我的東西從來不問，用我的錢從來不還。上大學(xué)的時候，你向我借五千塊錢買電腦，到現(xiàn)在都沒還?，F(xiàn)在一開口就要一百八十萬，你哪來的臉？"

堂弟被我說得臉紅脖子粗："那...那五千塊錢算什么？咱們是兄妹，計較那么清楚干什么？再說了，你現(xiàn)在這么有錢，還在乎那五千塊？"

"我在乎的不是錢，而是你的態(tài)度！"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成平等的人看待，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取款機(jī)，需要的時候按一下，錢就出來了！"

"你說什么呢？"叔叔也生氣了，"我們什么時候把你當(dāng)取款機(jī)了？我們這不是實(shí)在沒辦法了才找你嗎？"

"沒辦法？"我冷笑，"你們有沒有想過其他辦法？比如貸款，比如分期付款，比如讓堂弟和女朋友一起努力攢錢？為什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我要錢？"

"那些辦法哪有找你容易？"堂弟脫口而出，說完就知道說錯話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對，找我最容易，因?yàn)槲液闷圬?fù)，因?yàn)槲覐男【捅唤逃犜?，要懂事，要為家庭犧牲。但是你們忘了，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我憑什么要為你的選擇買單？"

08

客廳里陷入了死寂，三個人都被我的話震住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們面前爆發(fā)，第一次說出心里藏了二十多年的話。我感覺胸口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被搬開了，呼吸都變得順暢了。

叔叔沉默了很久，最后開口說："小雅，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是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xiàn)在咱們向前看。你堂弟馬上要結(jié)婚了，這是大喜事，你真的忍心看著他娶不上媳婦？"

"他娶不上媳婦關(guān)我什么事？"我平靜地說，"他沒本事給女朋友買房，那是他的問題。憑什么要我來解決？"

嬸嬸急了："小雅，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堂弟要是娶不上媳婦，咱們家就斷后了！你于心何忍??？"

"斷后？"我笑了，"那你們當(dāng)初為什么不多生幾個兒子？現(xiàn)在來怪我？再說了，娶不起就不要娶，或者找個條件低一點(diǎn)的女孩，為什么非要打腫臉充胖子？"

堂弟終于忍不住了，跳起來指著我："姐，你太自私了！你有這么多錢，幫幫我怎么了？我以后會還你的！"

"還？"我冷笑，"你拿什么還？你一個月七千塊工資，還完一百八十萬要二十年不吃不喝。你還得起嗎？"

"我...我以后努力賺錢..."堂弟底氣不足地說。

"別做夢了。"我毫不留情地說，"以你的能力和性格，這輩子也就是個普通上班族。你想要過超出自己能力的生活，為什么要讓我來買單？"

叔叔見軟的不行，開始來硬的："小雅，你別忘了，我是你叔叔！在這個家里，我就是長輩！長輩說話，你就得聽！"

"長輩？"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個真正的長輩，會在我父母生病的時候袖手旁觀嗎？會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推三阻四嗎？您配做長輩嗎？"

"你...你怎么跟長輩說話的？"叔叔氣得臉色發(fā)紫。

"我怎么說話的？"我的聲音越來越平靜，"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這些年您對我怎么樣，您自己心里清楚。現(xiàn)在知道我有錢了，就想起來您是長輩了？晚了。"

我走到門邊，打開了門："請吧，我不會給堂弟一分錢。他要結(jié)婚，讓他自己想辦法。"

三個人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決絕。

嬸嬸最后掙扎一下："小雅，你再想想吧。咱們畢竟是一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一家人？"我搖搖頭，"真正的家人，是在你困難的時候雪中送炭，而不是在你富裕的時候錦上添花。您們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成家人，我為什么要把您們當(dāng)成家人？"

堂弟還想說什么，被叔叔攔住了。叔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憤怒，有不甘，也有一絲從未有過的忌憚。

"走吧。"叔叔對嬸嬸和堂弟說，"看來咱們是白來了。"

三個人氣沖沖地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堂弟還回頭惡狠狠地說："姐，你會后悔的！"

我關(guān)上門，靠在門板上，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不是因?yàn)閭?，而是因?yàn)槿玑屩刎?fù)。二十八年來，我第一次為自己而活，第一次拒絕了他們的道德綁架，第一次捍衛(wèi)了自己的權(quán)利。

我擦干眼淚，走到陽臺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明天，我要去辦一張新的銀行卡，把所有的錢都轉(zhuǎn)過去。從今以后，我的錢只屬于我自己，我的人生也只屬于我自己。

至于叔叔一家，就讓他們自己去面對現(xiàn)實(shí)吧。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剩下的路，我要為自己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