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從納斯達克的輝煌頂峰,到當時上海的偏僻張江,俞昌博士的人生軌跡在21世紀(參數丨圖片)初發生了一次關鍵轉向。當年,俞昌44歲,已在3家世界500強的頂級芯片研發部門工作多年,申請專利近百項,直接負責研發的原創性產品銷售全球。正值壯年的他,事業和知名度都處于巔峰。
當所有人都認為他將在美國職場繼續高歌猛進時,他卻放棄了在美國的一切,選擇了另一條路——回國。這不僅是一次職業的轉型,也是一次關于“得與失”的深刻抉擇。本期,讓我們一同回到那個千禧年初的十字路口,探尋俞昌博士為何歸來,以及這場抉擇背后的家國情懷。
敢舍:跨越太平洋的回歸
2001年回到上海探親時,俞昌被這座城市的快速發展深深震撼。外灘的燈火通明、浦東的日新月異,無不彰顯著這片土地的蓬勃生機。當時中國剛剛加入世貿組織,他敏銳地察覺到祖國正在走向高速發展期。
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國內未來十到二十年會有非常大的發展,中國也會在國際舞臺上更加發光發熱,更為重要的是,我認為我的祖國正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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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份報國的堅定信心,讓這位在美留學和打拼二十一年的科學家萌生了回國發展的念頭。加之父母期盼落葉歸根的心愿,2002年,俞昌毅然舉家回國,開啟了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然而,這個決定意味著他要在三個層面做出重大舍棄:
職業舒適區首當其沖。他主動離開了美國公司的高管職位與成熟的研發體系,放棄了可預見的穩定晉升路徑和優渥年薪,接受這個轉變需要極大的勇氣;家庭穩定圈同樣面臨挑戰。說服家人接受生活環境的巨大改變并非易事。當時國內的居住、教育等各方面條件與美國相比仍有差距,但俞昌的家人最終選擇支持他的決定,舉家遷回上海;更重要的是舍棄既定成功軌跡。他離開了自己親手參與打造并已取得巨大商業成功的事業,選擇進入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環境。
我至今仍然非常感謝愿意拋下一切支持我的家人,當然,也感謝那個一腔熱血的自己所做的決斷。我也非常感恩這個時代,給了我機會報答祖國,為祖國的發展貢獻了一點點微薄之力。
有得:從“卡脖子”到突破創新
回國后的經歷,讓俞昌深刻體會到“舍”與“得”的哲理。
回國后的第一站,是在中芯國際擔任研發處處長,負責當時存儲技術研發中心(MTD)有關PVD、CVD、蝕刻、光刻、CMP、離子注入、清洗等所有工藝模塊。在這期間,他就已經親歷了國外供應商的技術壁壘與“卡脖子”之痛。
痛定思痛,他深深體會到了材料和工藝流程創新,以及能夠大幅度提高芯片性能和競爭力的能力的重要性。在中芯國際,他和團隊創新的一項專利(俞昌博士為第一發明人,中芯國際為權利人),和獨特的工藝流程大幅度提高了當時一款新芯片的性能和競爭力,在市場上獲得了廣泛好評。
當初(我們)聯系美國一家材料供應商,希望他們為我們開發定制產品,結果等了半年卻被拒絕,因為他們認為中國市場太小。
這次經歷成為他創業的直接動力。他毅然聯合三位合伙人創立了安集科技,立志要打破國外巨頭的壟斷。經過團隊不懈努力,終于成功研發出國內急需的半導體產品,拿下了第一個訂單——正是當初美國公司不愿開發的那款產品。這個從零到一的突破,為中國企業在高端芯片材料領域打開了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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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俞昌博士看來,這不僅是商業上的成功,更是技術自主使命的達成。他將個人在半導體領域十余年的技術積累,轉化為國家產業鏈中一個堅實的環節。“要算國家大賬,別算個人小賬”,這句話他常對團隊說,也成為其產業報國理念的最佳注腳。盡管離開美國,他的年收入降低到之前的十分之一左右;近年來,他更是只拿一元人民幣的象征性工資,但俞昌博士滿腔熱情地奔赴在技術創新、產業報國的前沿,沒有一絲后悔。
更深層次的“得到”,是時代機遇的參與感。他親身目睹并且參與了中國半導體產業從弱到強的崛起歷程,讓個人的事業與國家的戰略發展同頻共振。這種將個人命運融入時代洪流的使命感,遠非物質回報可以衡量。
這段歸國創業歷程,見證的是一個科學家滾燙的報國之心。正是有這樣一批勇于“舍棄”的科學家與企業家,中國的科技創新之路才得以越走越寬。
從打破半導體材料壟斷,到開創疾病早篩和預防,再到全球范圍內率先提出多癌癥篩查理念,并推進領域進入新的紀元,俞昌博士的跨界傳奇仍在繼續。下一期,我們將聚焦他如何帶領安派科,在生命科學領域開啟新的征程,看這位永不停歇的創新者,如何在守護生命健康的道路上再創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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