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李自成打從一開始就不是清朝的對手,但他本不用死得那么憋屈。他最該做的,是拼盡全力拖住清軍南下的腳步,讓清朝的野心沒法快速膨脹,給天下留出時間,讓真正能扛事的新興勢力冒出來。要是能做到這一點,就算最后戰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妥妥的贏了。
在明清交替那段亂哄哄的歷史里,李自成絕對是個特別的 "過渡人物"。簡單說,他把明朝推翻不算錯 —— 畢竟當時的明朝已經爛到根兒了。但問題在于,他砸了舊世界,卻沒本事建立新秩序,反而把天下攪得更亂,這就是他最大的敗筆。
別看明朝后期窩囊,面對關外的清朝,它好歹是個 "主心骨"。天下人心里還認明朝,這份凝聚力是清朝比不了的。就像皇太極時期,雖然打贏了松錦之戰,把明朝的主力部隊打垮了,讓明朝只能被動防守,但皇太極也沒敢想著入關奪天下,反而想跟明朝議和。
后來多爾袞當攝政王掌權,一開始也沒打算入關。直到謀士范文程說 "咱們表面上是跟明朝爭天下,其實真正的對手是李自成這些流寇",再加上李自成真的打下北京、滅了明朝,多爾袞這才下定決心帶兵入關。
說白了,清朝入關的野心,全是李自成給逼出來的。要是明朝還在,就算清軍繞路包圍北京,明朝的精英集團也不會坐視不管,肯定會齊心協力守城,各地的勤王之師也會源源不斷趕過來。可李自成一崛起,這些精英覺得 "跟李自成說不定有的談,他能當咱們新的靠山",就把剛愎自用、對大臣又苛刻的崇禎帝給拋棄了。
清朝入關后,其實心里也沒底。統治集團內部意見不一,有人覺得搶一波就走,退回關外,留下幾個王爺守北京就行。多虧多爾袞堅持把都城遷到北京,才穩住了清朝在北方的統治。但一開始,多爾袞的目標也不大,頂多就是想恢復當年金朝的半壁江山,聯合南明先滅了李自成,能穩穩占著北方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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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也沒想到,李自成在山海關打輸后,徹底沒了斗志,一路潰敗。退出北京還算明智 —— 畢竟他在北京沒集結主力,還一個勁搞 "追贓助餉",把人心都搞散了,山海關之戰又丟了幾萬精銳,根本守不住北京。但他之后的操作就離譜了,沒在山西一帶堅守,反而急匆匆往西安逃,越打越輸。更蠢的是,他想學當年的金朝,打不過北方強敵,就去欺負南方的弱鄰,居然想南下打南明,搶江南的地盤東山再起。結果在湖北通山縣九宮山,被當地的農民武裝誤殺了,死得那叫一個憋屈。
平定李自成居然這么順利,可把多爾袞的野心給喂大了,他開始盤算著統一天下。之后清朝就主打一個 "快",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一鼓作氣滅了張獻忠的大西政權,又打垮了南明最強的弘光政權,讓南明丟了長江天險。接著又陸續擊破隆武政權、魯王監國政權、紹武政權,最后就剩下永歷政權在西南苦苦支撐,還有鄭成功在東南沿海抗清,清朝一統天下的格局就這么定了。
其實李自成是一步步把清朝的野心給激發出來的,讓清朝覺得 "打天下原來這么容易"。跟明朝沒滅亡時的謹慎不同,清朝入關后就開啟了 "閃電戰",打了各方一個措手不及,這才快速統一了全國。
按常理說,明朝滅亡后,李自成的大順、張獻忠的大西和南明,都不是啥靠譜的政權,各自問題一大堆。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幾方先混戰一番,要么有新興勢力崛起,要么其中一方后來居上,最后統一天下。可關外的清朝已經經營了兩代人,根本不講武德,趁關內混亂直接插進來,不給各方演化的時間,用 "降維打擊" 的方式各個擊破,最后笑到了最后。
所以說,李自成在山海關戰敗后,不該一味逃跑。他最該做的,是逃到山西后,親自坐鎮太原,調集大順的主力部隊,跟清軍硬剛。不用打贏,只要能拖住清軍的腳步,別讓他們一路暢通,再聯合張獻忠,就算打不贏也能有還手之力,讓清軍知道關內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要是清朝看到關內勢力這么難對付,野心自然就不會膨脹得那么快。只要李自成開了這個頭,清軍面對三方勢力的夾擊,想快也快不起來,陷入膠著狀態后,天下就有變數了。三方勢力有了時間整頓內部,說不定就能冒出真正的主心骨,整合各方力量。
你看后來的李定國,兩次打敗清朝的王爺,讓清廷都想放棄南方了;鄭成功北伐,都打到南京城下了,把順治帝嚇得先是想退回關外,后來又怒得想御駕親征。這倆人都是能打的大將,就算是叛出南明的孫可望,人品不行但能力也不差。當時各方并不缺人才,就是沒人能把大家整合起來,最后才被清軍各個擊破。要是有個主心骨,把這些力量擰成一股繩,清軍也沒那么可怕。
就算李自成最后戰死,只要能形成短期對峙的格局,讓清軍沒法一鼓作氣推進,士氣慢慢衰竭,天下就會是另一副樣子。李自成也不會只是個尷尬的 "過渡人物",就算失敗,也是死得其所。
可惜歷史沒有如果。在明朝時期屢敗屢戰、像開了主角光環一樣的李自成,清朝入關后就徹底沒了光環。山海關的一敗,開啟了他糊里糊涂的末路,最后死得潦草又憋屈,實在讓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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