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徐寄萍盯著丈夫遞來的那張蓋著中南海紅印的通行證,腦子嗡的一聲——枕邊人七年里填表都寫“王勛”,今天突然說真名叫毛澤全,親堂哥是毛澤東。換誰都得愣半天,可更離譜的是,這位“皇親”第二天照舊回糧站,給大伙修糧倉,汗珠子砸腳面,一句特權(quán)沒提。
往后三十九年,他像把自家姓鎖進抽屜。北師大后勤科發(fā)冬煤,他跟著工人一起扛;農(nóng)業(yè)部調(diào)工資,把名額讓給同事,說“我夠吃”。1976年9月9日下午,電臺播哀樂,他正帶著閨女在副食店排隊買豆腐,聽完當場蹲地上哭,回家把黑紗縫在舊中山裝袖口,第二天擠公交去單位,沒向組織要一輛車。追悼會結(jié)束,人幾乎虛脫,回家還是那套兩居室,墻皮掉渣,床頭用《毛選》四卷墊桌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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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替他算過,按血緣他本可以住高干樓,可以拿特供本,可以讓孩子進八一學校。可他把這些“可以”全撕了,留給子女的遺產(chǎn)只有兩句話:別靠臉吃飯,別借光走路。兒子毛遠建1974年參軍,自己填志愿去新疆,信里寫“咱家沒梯子,自己搬土坯墊”。后來部隊調(diào)他進京,他搖頭:老爹沒托關(guān)系,我也不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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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冬天,他臨走前把存折交給老伴,余額三千六,囑咐喪事別放哀樂,放《東方紅》就行。追悼會上,李敏的花圈擺在角落里,緞帶寫著“九叔一路走好”。外人這才知道,毛家還有這么一支,悄無聲息地把自己活成了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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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血脈里的自覺:把姓當責任,而不是通行證。今天大家念叨“拼爹”,他偏把爹味擰干,留下一個最樸素的參照——沾光不借光,姓毛不姓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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