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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71年冬天,一個消息從瑞士傳到北京。
那個曾經用筆向全世界介紹中國紅色革命的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病了,病得很重。
他想回美國治療,美國政府的回答卻是冷冰冰地拒絕。一個為中美友誼奔走了大半輩子的人,在生命最后關頭被自己的祖國拋棄。
遠隔萬里的毛主席聽說這事兒后,說:"把他接到中國來治。"這背后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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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洋記者的中國情緣
1936年的陜北還是一片荒涼的黃土地。埃德加·斯諾從上海出發,走了幾千里山路,就為了見見那些被國民黨政府稱作"赤匪"的人。
那時候西方世界對中國共產黨幾乎一無所知,各種謠言滿天飛。斯諾到了延安,看到的場景完全顛覆了他的想象。
他在窯洞里跟毛澤東聊了好幾個通宵,記下了那場改變中國命運的長征故事。
他拍下了毛澤東戴著破帽子的照片,后來這張照片成了《紅星照耀中國》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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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1937年在英國出版,轟動了整個西方世界。
美國人、歐洲人第一次知道,在中國西北那片貧瘠的土地上,有一群人正在為理想奮斗。
書出版后,斯諾在美國成了名人。他到處演講,告訴美國人中國正在發生什么。
1949年新中國成立,斯諾激動得不行。他多次想回中國看看,美國政府卻開始盯上他了。
麥卡錫主義盛行的年代,誰要是說中國的好話,誰就是"紅色分子"。斯諾的護照被吊銷了,他只能待在瑞士,靠給報紙寫稿子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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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周恩來總理通過特殊渠道把斯諾請回了中國。
那年國慶節,斯諾站在天安門城樓上,毛主席特意讓他站在自己身邊。
這個畫面通過新華社的照片傳遍世界,美國政府氣得跳腳。
他們認定斯諾是"叛徒",是"中國的宣傳工具"。斯諾從此徹底被美國政治圈排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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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醫院里的“噩耗”
1971年秋天,斯諾開始感覺身體不對勁。
他總是肚子疼,吃不下東西,人瘦得很快。妻子洛伊斯急忙帶他去日內瓦的醫院檢查。
醫生看完檢查報告,臉色變得很難看。胰腺癌,已經是晚期了。
這種病在當時幾乎就是死刑宣判,能活半年都算運氣好的。
斯諾當時65歲,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他想回美國,畢竟那是他的祖國,他想死在家鄉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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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斯給美國大使館打電話,請求幫助安排斯諾回國治療。大使館的人態度很冷淡,說要請示華盛頓。
等了好幾天,美國國務院的回復來了。尼克松政府明確表示拒絕為斯諾提供任何幫助。
理由很簡單,斯諾"長期從事反美宣傳活動",政府不會為這樣的人提供醫療援助。
還有人在報紙上寫文章,說斯諾是"自作自受",誰讓他跟共產黨走得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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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對斯諾打擊很大。他一輩子愛國,哪怕住在國外也一直用美國護照。
現在祖國卻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洛伊斯看著丈夫日漸憔悴,心如刀割。
她想起斯諾在中國的那些老朋友,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給中國駐瑞士大使館寫了封信。
信很快就轉到了北京。周恩來總理看到報告后,立刻就去找了毛主席。
毛主席聽說斯諾的遭遇,沉默了很久。他說:"老朋友有難,咱們不能不管。馬上安排接他回國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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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萬里的救援
1971年12月,斯諾的病情急轉直下。他疼得受不了,只能先在日內瓦做手術切除胰腺。
手術很成功,斯諾暫時保住了命,醫生說他大概還能活幾個月。這時候中國方面傳來消息,邀請斯諾來北京治療。
斯諾心里很感動,他知道中國醫療條件比不上瑞士,不想給老朋友們添麻煩。
他通過馬海德轉告周總理,說自己病得太重,不適合長途旅行,還是留在瑞士算了。周恩來接到回復后,立即召集醫療專家開會。
1972年1月23日晚上,毛主席和周總理做出決定。既然斯諾不能來中國,那就派中國醫生去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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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當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中國剛經歷完文革,醫療資源緊張得很。派醫療隊出國救治外國人,這事兒真是前所未有。
馬海德被任命為醫療組組長。馬海德本名叫喬治·海德姆,是個美國醫生,1930年代就到了中國,后來加入中國國籍。
他跟斯諾是多年的老朋友,由他帶隊最合適。醫療組還包括幾位國內頂尖的癌癥專家和護理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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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5日,醫療組坐飛機抵達日內瓦。中國駐瑞士大使陳志方親自去機場接人。
馬海德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見到斯諾的時候,他差點沒認出來。斯諾瘦得只剩皮包骨頭,臉色蠟黃,說話都沒力氣。
馬海德跟當地醫生詳細討論了病情。專家們一致認為,斯諾的身體狀況根本經不起長途飛行,轉移到中國風險太大。
醫療組當即改變計劃,決定就地展開救治。中國大使館騰出一間房子,布置成臨時病房。醫療組成員24小時輪流守護,隨時觀察斯諾的病情變化。
陳志方大使夫婦隔三差五就去看望斯諾。他們給斯諾帶去中國的食物,榨菜、豆腐乳、火腿,都是斯諾愛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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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諾胃口不好,吃不下多少,看到這些熟悉的味道眼睛就濕了。他跟洛伊斯說:"中國人沒忘記我,這輩子值了。"
醫療組盡了最大努力。他們用中醫調理,配合西醫止痛,想盡辦法減輕斯諾的痛苦。
馬海德每天都守在床邊,跟斯諾聊以前在延安的日子。
斯諾清醒的時候,會跟馬海德講起1936年在陜北的見聞,講毛主席、周總理那時候的樣子。
長眠北京大學未名湖畔
1972年2月15日,斯諾在美國日內瓦因癌癥去世。
就在尼克松準備訪華的前一個星期,這個為中美友誼奔走一生的人靜靜地閉上了眼睛。馬海德和洛伊斯守在床邊,看著斯諾最后一口氣呼出去。
斯諾生前留下遺囑,要把自己的骨灰分成兩份。一份灑在哈德遜河,那是他的故鄉。
另一份埋在中國,他說中國是他的第二故鄉。洛伊斯遵照丈夫的遺愿,把一半骨灰留在美國,另一半準備帶到中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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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10月,洛伊斯帶著斯諾的骨灰來到北京。
周恩來總理親自接見了她,表達了對老朋友的懷念。周總理說:"斯諾是中國人民的朋友,我們不會忘記他做過的事情。"
1973年10月19日,斯諾的骨灰安葬儀式在北京大學舉行。地點選在了未名湖畔,那里風景優美,安靜祥和。墓碑上刻著"中國人民的美國朋友埃德加·斯諾之墓"。
洛伊斯站在墓前,淚流滿面。她知道丈夫一直想回中國,現在他終于如愿了,只不過是以這種方式。
尼克松訪華后,中美關系開始解凍。越來越多的美國人知道了斯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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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才明白,這個被政府打壓的記者,其實為兩國人民的相互理解做了多少貢獻。
斯諾用《紅星照耀中國》打破了西方對中國的偏見,他的報道讓美國人第一次真正看到了中國革命的真相。
每年都有人去未名湖畔看望斯諾。有中國學生,也有美國游客。
人們在墓前獻花,表達對這位記者的敬意。斯諾的墓成了中美友誼的象征,提醒著人們,民間交流才是兩國關系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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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斯諾的一生,因為說了真話被祖國拋棄,卻在生命最后時刻得到了另一個國家的溫暖。
政治可以讓人冷酷無情,友誼卻能跨越國界和意識形態。
斯諾長眠在北京大學未名湖畔,他用自己的方式見證了歷史,也成為了歷史的一部分!
信息來源
1. 《埃德加·斯諾傳》,新華出版社
2. 《周恩來外交文選》,中央文獻出版社
3. 《紅星照耀中國》(原著),埃德加·斯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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