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4年,康熙帝不顧姑姑建寧長公主的苦苦哀求,堅決將她的丈夫和兒子,當眾施以絞刑。臨刑前,康熙還對姑父吳應熊冷冷說出一句話:“今日你父子無辜枉死,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父親吧。”
1674年春天,紫禁城的空氣壓抑到幾乎令人窒息,那年,康熙年僅二十出頭,已經穩坐了七年皇位,剛熬過“鰲拜專權”的風波,如今卻要面對比鰲拜更難纏的對手——自己的親戚,自己的姑姑,甚至自己的江山。
三藩之亂爆發,吳三桂反旗已舉,所有人都盯著皇帝怎么出招,他下令,槍口對準京城里最特殊的人質——吳應熊和吳世霖。
吳應熊是平西王吳三桂的獨子,娶了康熙的親姑姑建寧長公主,兒子吳世霖,從小在宮里長大,說話帶些滿漢夾雜的口音,和別的皇親國戚打鬧慣了,倒像個地道的京城少年。
可這一切,在1674年四月的一個清晨,被一紙圣旨打碎,刑前那天,建寧長公主幾乎是失了分寸。她從宮里一路哭到刑場前,衣衫不整,頭發散亂,連最基本的儀容都顧不上,她抓著康熙的衣袖,淚流滿面,聲音沙啞到幾乎聽不清:“皇上,世霖還小,他什么都不懂,他是你的親外甥啊,應熊這些年也是在京城規規矩矩的,求你放他們一條生路。”
身邊的侍衛和太監低頭不語,誰都不敢多看一眼,康熙站在她面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其實,這個姑姑,他從小就熟悉。
小時候皇太極還在的時候,公主是家里最被寵的女兒,成婚時排場極大,風頭無兩,可現在,身份再高,也擋不住父親造的孽。
康熙低聲說了一句:“姑母,這不是我愿意的,你要怪,就怪吳三桂吧。”
刑場上,吳應熊跪著,背挺得直直的,他沒有喊冤,也沒有央求,反倒像是認了命,吳世霖臉色煞白,嘴唇發抖,幾次想開口說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父子倆對視一眼,吳應熊低聲叮囑:“別怕,咱們到那邊,還能在一起。”這句話說得很輕,只有離得最近的獄卒聽見。
康熙在場,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知道,今天這一刀,是給朝廷看的,也是給天下看的,天家無親情,皇權無軟肋。
只有親手處置了自己的親戚,才能讓那些動搖的將軍和大臣明白,這個年輕的皇帝,手里的刀,從來不軟。
有人說,康熙是鐵石心腸,其實只有經歷過權力博弈的人才明白,皇帝不是人,是一面墻,墻后面是無數條命,是江山,是天下,哪怕心里有愧疚,有不舍,有回憶,到了這一刻,也只能讓一切在冷風中結束。
建寧公主跪在地上,最后一次伸手去拉康熙的衣角,最后只摸到一片冰涼的衣擺,她哭到失聲,眼淚已經流不出來。
旁人都低頭,沒人敢勸一句。康熙看著她,心里其實明白,這個姑姑,是被自己“親手”送進了孤獨和黑暗,可他沒有再回頭。
刑場外,百姓圍觀,有人竊竊私語,有人默默嘆息,吳應熊父子的命運,早在吳三桂舉兵那天就畫上了句號,康熙沒有給他們留一絲活路,甚至連最后的體面都沒有。
有人說這是無情,也有人說這是大義,但真的站在那個場合,誰又能分得清呢?
有人問過康熙,殺了自己的姑父和外甥,睡得著覺嗎?他沒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說:“人家反了,不能留后患。”這句話,像是一把刀,切斷了所有人的幻想。
其實,康熙不是沒想過放過他們,但吳三桂一反,所有的溫情都成了妨礙,帝王的世界,親情和大義只能選一個。
建寧公主的命沒被追究,她帶著年幼的兒子,被安排在皇宮僻靜的院子里,終日不見外人,她沒有哭鬧,沒有怨恨,只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教養唯一留下的孩子身上,她明白,只有低調沉默,才是唯一的活路。
后來的日子里,宮里常常有人看到她獨自坐在院子里,發呆良久,有時候,她會輕聲哼唱小時候學過的歌,有時候,會給兒子講父親的故事。
她沒有再提及過去,也沒有再和康熙提及任何請求,她的余生,安靜、隱忍,和皇室的榮光無關,只和那個春天的刑場有關。
很多年后,康熙已經成了大清最有作為的皇帝,回頭看那一段家國糾纏的往事,他或許也會在夜深人靜時想起,自己年輕時的手有多冷,可歷史不會給任何人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一切都已經結束,紫禁城依然燈火通明,王朝依然更迭,只有那句“要怪就怪你父親吧”,在風里飄了很久,沒有人再敢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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