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歌手劉賽：7年前，不顧反對嫁到農(nóng)村，如今丈夫成了她的驕傲

2024年穿火紅色刺繡裙的劉賽正對著鏡子調(diào)整耳返，指尖剛碰到裙角的盤扣，一只溫?zé)岬?strong>手就遞了過來是云飛。

他舉著一杯溫蜂蜜水，杯壁上凝著細水珠，聲音輕得像落在花瓣上：“先潤潤喉，等下唱《龍船調(diào)》，你最拿手的。”鏡子里的劉賽笑了，眼角彎成月牙。沒人知道，七年前她嫁給他時，父母拍著桌子說“你瞎了眼選個農(nóng)村娃”。

更沒人知道，如今這個被罵“沒本事”的男人，成了她舞臺上最穩(wěn)的“地基”。劉賽5歲那年，蹲在幼兒園門口撿石子，突然覺得眼前的太陽像被蒙了層黑布，再也亮不起來。醫(yī)生說視網(wǎng)膜，治不好。

當(dāng)過軍官的父親把她拉到院子里，捏著她的手教系鞋帶：“就算看不見，也要自己站著；”當(dāng)幼兒園老師的母親則把她抱在腿上，放鄧麗君的磁帶：“聽聽歌，日子就有了光。”后來的劉賽，成了“背著錄音筆的學(xué)生”。

2002年考湖南藝術(shù)職業(yè)學(xué)院，校長說“盲人沒法上課”，她坐在校長辦公室彈了首《茉莉花》，指尖在鋼琴上翻飛，唱到“滿園花開香也香不過它”時，校長紅了眼：“試讀一年，不行就走。”那 year，她用錄音筆記每節(jié)課。

早上5點在操場練聲，下午泡在琴房，期末拿了全年級第三——沒人再提“不行，2011年星光大道總決賽，她唱《望月》，“月亮在天上，我在海角，我在天涯”，臺下掌聲雷動，她成了年度冠軍。

商演邀約像雪片一樣飛來，可她總說“我還是那個愛唱歌的盲姑娘”。直到2016年的冬天，她在微博發(fā)了條“突然想吃蛋黃派”，凌晨三點收到消息：“我買了一箱，在你演出的酒店樓下。”開門時，云飛抱著紙箱子站在風(fēng)里。

鼻尖凍得通紅：“我是河南農(nóng)村的，當(dāng)過兵，聽你唱《謝謝有你》，就想幫你做點什么。”那箱蛋黃派，成了他們的“定情物”。云飛開始跟著她跑演出，幫她拎行李，記她的作息——她怕黑，他就把酒店房間的燈都開著。

她愛吃剁椒魚頭，他跟著湖南阿姨學(xué)做，手指被辣椒辣得通紅；甚至偷偷去醫(yī)院問“能不能捐眼睛給她”，醫(yī)生搖頭，他就攥著她的手說：“那我做你的眼睛，一輩子。”父母的反對像塊石頭壓在心上。

父親拍著桌子說：“他比你小3歲，農(nóng)村出身，能照顧你？”劉賽摸著云飛的手背，感受他掌心的溫度：“爸，我看不見，但能摸到他的責(zé)任心——他把我放在心尖上。”2017年春天，他們在河南農(nóng)村辦了婚禮。

院子里擺了十桌，親戚鄰居端著碗豫劇唱腔的“恭喜”，云飛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軍裝，把戒指戴在她手上：“我沒多少錢，但有一顆心，全給你。”婚后的云飛，成了“全職助理”。他辭了工作，跟著她跑遍全國：演出前幫她核對歌詞。

演出時站在側(cè)臺舉著牌子“慢點兒”，演出后幫她揉肩膀。2024年春晚彩排，他拿著《龍船調(diào)》的歌詞，逐句念給她聽：“‘妹娃要過河，哪個來推我’，這里要帶點撒嬌的味道，你上次唱得特別好。”

春晚直播時，劉賽她臉上，她唱得清亮：“妹娃我要過河，是哪個來推我嘛？”臺下掌聲雷動，她知道，云飛就在側(cè)臺，舉著她的水杯，等著她。愛情不是演出結(jié)束，劉賽靠在云飛肩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

“你是我最亮的眼睛。”云飛笑著摸她的頭發(fā)：“你是我最甜的歌。”七年過去，曾經(jīng)被質(zhì)疑的“農(nóng)村丈夫”，成了她最踏實的驕傲。他沒給她買過昂貴的禮物，卻把她的每一句“想吃”都記在心里；他沒說過“我愛你”。

卻把她的每就像劉賽：“愛情不是看他有多少錢，而是看他把你放在哪里。”而云飛，把她放在了“心尖上”，放在了“舞臺的中央”，放在了“一輩子的陪伴里”。鏡子里的劉賽，又笑了。她摸著云飛的手，知道接下來的日子。

不管是舞臺還是生活，他們都會一起走——帶著七年的溫暖，帶著彼此的驕傲，帶著對未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