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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國下院議員約翰·斯圖亞特·穆勒在1868年第一次使用烏托邦這個詞時,這個詞的意義就已經(jīng)改變,無論你相信與否,事實上莫爾是在國會歷史上倡導婦女選舉權(quán)的第一人,他創(chuàng)造這個詞來批評政府在愛爾蘭的政策:“也許把他們叫做烏托邦太恭維他們了,他們更應該被稱為dys-topians,或者caco-topians。我們通常所說的烏托邦是一些過于美好而不能實現(xiàn)的事物;但是現(xiàn)在他們所青睞的卻是一種過去糟糕而不能實現(xiàn)的事情。”如今,我們把這個詞與任何一本描述“壞地方”的小說聯(lián)系起來,這個地方通常被設(shè)置在不久的將來。這里是我總結(jié)的,從都鐸時代到今天的文學作品,這也許可以幫助追溯文學中“壞地方”的演變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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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烏托邦》(Utopia,1516)
——托馬斯·莫爾
這一切始于托馬斯·莫爾,他是亨利八世的顧問,也是哲學家伊拉斯謨的朋友。
在1516年,莫爾出版了“烏托邦”。這是個新詞,來自兩個希臘語的詞根:ou是沒有的意思,另一個說法是eu是好的意思,topos是地方的意思,合在一起是“沒有的地方”或“好地方”的意思,這是一個虛構(gòu)的國度,有著至美的一切,沒有糾紛。文本的以敘述者(莫爾的化身)和一位名為拉斐爾的旅客的對話形式呈現(xiàn)。這個拉斐爾是從名叫烏托邦一座小島來的,在那里所有人致力于公共事業(yè),每個人對每件事都擁有權(quán)力。不過,這個富有遠見的社會有其缺點:男性和女性必須要在結(jié)婚前就看到對方的裸體(莫爾認為是歡快之前的“不雅”,但拉斐爾指出,你不會不偷看一下馬鞍底下就買一匹馬。在這里,內(nèi)部的監(jiān)視和奴役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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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九八四》(1949年)
——喬治·奧威爾
這通常被認為是經(jīng)典的反烏托邦小說。(與英國作家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俄國作家扎米亞京的《我們》并稱反烏托邦的三部代表作。)在我讀完它幾個星期后,這部小說仍然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溫斯頓·史密斯絕對不是一個英雄。他最終還是被101號房摧毀了,只能任由系統(tǒng)對他灌輸思想,而他先前的所有努力也只徒勞。他的所謂幸福結(jié)局其實是向老大哥投降,同時背叛他的愛人。反烏托邦情節(jié)的設(shè)置正在于讓書中人物達到他們的極限,從而使你看到也許永遠不會看到的,他們身上存在的弱點,那就是他們?yōu)l臨崩潰的突破點。他們總是發(fā)生在極端的情況下,總是在一種邊緣:神圣的,安全的,生存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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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三尖樹時代(The Day of the Triffids,1951年)
——約翰·溫德姆
這本書是二十世紀后啟示錄小說最早的作品之一。在溫德姆設(shè)想的世界中,神秘的綠色流星雨導致了大部分人類陷入失明,只有少數(shù)幸運的人幸免于難。三尖樹,一種來源不明的食肉的,有毒的植物在歐洲泛濫。這種外星植物最終變異成殺人機器,屠殺在黑暗中的人類。人類為了人口增長而寄希望于一夫多妻制,并且將食物和生活用品清出被三尖樹占領(lǐng)的城市。溫德姆不僅揭示出我們是多么依賴于那些我們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物,而且也揭示出一個社會是多么容易就可以陷入崩潰。三尖樹提供了一個人類尋求生存的故事,并探討了當我們我們不再是統(tǒng)治地球的物種之時,我們究竟應該去尋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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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鋼穴(The Caves of Steel,1954年)
——艾薩克·阿西莫夫
我是一個阿西莫夫機器人故事的超級粉絲,當我年少時,我將阿西莫夫的機器人系列視若珍寶,但是《鋼穴》才是我的最愛。兩千多年后的地球人滿為患,地球人像螞蟻般聚居在大型城市之中,終年不見天日。中年警探以利亞·貝萊在局長的軟言利誘下,必須跟他最討厭的外世界機器人機·丹尼爾·奧利瓦搭檔偵破一起發(fā)生在未來紐約的謀殺案。我最喜歡這部小說風格的混合:部分科幻,部分犯罪小說,一部分反烏托邦。阿西莫夫認為,科幻小說是一種“味道”,它可以被應用到小說的任何工作,而且它是與其他類型兼容。“鋼穴”則證明了他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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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發(fā)條橙”(A Clockwork Orange,1962)
——安東尼·伯吉斯
伯吉斯的超暴力的世界是毫不留情的。年輕反社會者艾利克斯,從一個失去控制的暴徒變?yōu)橐粋€政府打擊社會犯罪實驗的受害者,經(jīng)過實驗艾利克斯受失去了選擇作惡的能力重返社會,他最終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上帝手中的一只發(fā)條橙……他所擁有的亞文化標志——語言,被官方摧毀了,這里伯吉斯將語言變成一種有生命的事物,就是這種有生命的語言,使得這部作品如此令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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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1985)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
就這本書使我知道不僅反烏托邦可以作為一個流派,女權(quán)主義也可以。它是由我的一位老師在我離開中學送給我的。在“使女的故事”中,北美已經(jīng)被嚴格的種姓制度軍事獨裁所接管,而這則依據(jù)的是舊約的原則。吉利德共和國,是一個真正可怕的力量:這里充滿儀式、暴力和女性歧視。阿特伍德塑造的世界充滿真實感和細節(jié),這使得這部小說的反烏托邦情節(jié)設(shè)置仍然是我曾遇到過最可怕的一個。
這部書雖然是未來小說,但其主題卻是現(xiàn)實和多樣的。它描寫了專制政權(quán)對人的迫害和對人性的扼殺,同時也觸及到現(xiàn)代社會共同關(guān)注的其他問題:如社會環(huán)境問題和污染問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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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大逃殺》(Battle Royale,1999)
——高見廣春
我第一次知道《大逃殺》是在讀“饑餓游戲”之后,兒童在極權(quán)世界中被強行殺死這一點上他們是一致的。從全國的初中3年級中,每年隨機地選出一個班級,并把學生們送往受行動范圍限制的、荒無人煙的地方,讓他們自相殘殺,直到只留下最后一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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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饑餓游戲”(The Hunger Games,2008年)
——蘇珊娜·柯林斯
這是一部帶來反烏托邦新一代讀者的小說。“饑餓游戲”是西方在真人秀文化和名人效應上走火入魔的一個睿智的諷刺。小說設(shè)置在不久的將來,一個名叫帕納姆的國家,以16歲的凱特尼斯的視角敘述,她參加了饑餓游戲這檔實況節(jié)目,其中12男孩和女孩必須誓死戰(zhàn)斗直到最后一人。雖然游戲本身是血腥和悲慘的,但觀看此節(jié)目的有錢人卻紙醉金迷的生活著,凱特尼斯指出,“他們是如此不同的人”,她幾乎認為它們是“奇怪的彩色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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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機器》(The Machine,2013年)
——詹姆斯·斯邁思
詹姆斯·斯邁思的故事中,一個女人掙扎著重建她的丈夫,這屬于一種現(xiàn)代反烏托邦。故事主要發(fā)生在懷特島,它發(fā)生在不久的未來,那時氣候變化已經(jīng)在地球造成了損失。倫敦被一種混凝土墻分割,這種墻用以保護城市免受洪水災害和在新奧爾良和日本肆虐的颶風侵襲。這些環(huán)境危害是貝絲故事微妙的背景,她非法持有政府因副作用而禁止使用的機器,并用它來重建她的丈夫維克的破碎的記憶。斯邁思的故事表明,現(xiàn)代反烏托邦并不總是必須依靠復雜的世界建設(shè),它也可以發(fā)生在最小的空間內(nèi),或者是人的心靈深處中存在。
(Samantha Shannon,HUFF POST BOOKS)
來源:鳳凰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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