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錘子,一聲巨響,一面墻轟然倒下。
江西一個姓王的男人,就因為一個夢,親手把自己家的客廳砸了個稀巴爛。
這事發(fā)生在5月12號,挺邪乎的。前一天晚上,他夢見自己過世多年的老娘,手里攥著亮閃閃的金條,在堂屋和客廳之間的那面墻跟前晃悠,好像在往墻里塞東西。
夢醒了,人還懵著,但那個畫面死死地刻在了他腦子里。老娘這是給我托夢送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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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像野草一樣瘋長。他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老一輩人,省吃儉用一輩子,手里攢點好東西,不都愛藏在墻里、地底下這些犄角旮旯嗎?
他甚至有點后悔,老娘在世的時候,怎么就沒多跟她說說話,聽聽她的心事。現(xiàn)在老娘都走了,還得用這種法子來點撥自己,一定是怕自己日子過得苦。
想到這,什么理智、什么冷靜,全都被他扔到了腦后。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老娘的身影和金燦燦的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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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他二話不說,直接從儲物間翻出了家伙。大鐵錘、電鎬,全給搬了出來。他老婆孩子要是還在家,估計能嚇傻,幸好家里就他一個。
他的目標(biāo)非常明確,就是客廳和堂屋相連的那堵墻。那是他家一樓最顯眼的位置,堂屋正中還擺著香火繚繞的祭桌。他要砸的,就是掛著電視機的那一面。
“哐!”第一錘下去,墻皮應(yīng)聲碎裂。緊接著,電鎬發(fā)出刺耳的轟鳴,對著堅固的磚墻瘋狂輸出。
木門被他三下五除二卸掉,門框也用蠻力撬開。灰塵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連祭桌上的牌位都落了一層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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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靜太大了,街坊鄰居很快就圍了過來,趴在門口伸長了脖子看。起初大家還以為他家要重新裝修,可看著他那副不要命的架勢,誰都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這人是瘋了嗎?好好的墻說砸就砸?”
“不會是受什么刺激了吧,看著嚇人。”
面對鄰居的指指點點,他完全聽不見。他眼里只有那面墻,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在吶喊:金條!馬上就見到了!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服,但他感覺不到累。夢里老娘的身影,就是他最大的動力。他堅信,只要砸開這面墻,好日子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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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體被一點點鑿開,露出了里面的紅磚和鋼筋。黑色的電線管也被他粗暴地扯斷,里面的銅線都露了出來。有懂行的鄰居看著直搖頭,這一下,光是重新接電線、砌墻,就得花不少錢。
可他已經(jīng)瘋魔了,根本不在乎這些。
一直砸到中午,那面墻終于被他徹底鑿穿,變成一個巨大的、不規(guī)則的窟窿。原本隔開的兩個空間,現(xiàn)在成了一個大通間,滿地都是碎磚和石渣。
他扔掉工具,像個瘋子一樣沖進廢墟里。
他跪在地上,用手瘋狂地刨著碎磚,一塊一塊搬開,一寸一寸地摸索。他幻想著指尖能觸碰到那冰涼堅硬的金屬質(zhì)感,幻想著能從石渣里刨出那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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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他。
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別說金條了,連個鋼镚兒都沒找到。墻里面除了磚頭、水泥和斷掉的電線,空空如也。
那一刻,世界仿佛靜止了。他跪在自己親手制造的廢墟里,看著滿地的狼藉,整個人都傻了。電鎬的聲音停了,他心里的狂熱也瞬間被澆滅。冰冷的現(xiàn)實讓他從發(fā)財夢里徹底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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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拿出手機,對著這一片狼藉拍了個視頻。他沒哭也沒鬧,就是有點麻木,把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自嘲地說,讓大家看個笑話,千萬別學(xué)他。
他表哥看見視頻,在底下留言,又好氣又好笑:“你傻啊,先買個幾十塊的金屬探測儀掃一下不行嗎?有動靜再砸也來得及啊!”
是啊,一個幾十塊錢的小玩意兒,就能省下這幾千上萬的裝修費。可那時的他,腦子里哪還有這根弦。
視頻火了,評論區(qū)比他家砸墻還熱鬧,成了大型“托夢故事會”。
有人說自己高考前夢到考題,結(jié)果真考到了,上了個好大學(xué)。
有人說夢見去世的爺爺讓他去醫(yī)院檢查,他去了,真查出了早期病變,救了一命。
但也有人說,家里親戚夢見老太爺在院子槐樹下埋了金子,興師動眾把樹都刨了,挖地三尺,連個瓦片都沒找到,還被村里人笑了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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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夢,到底能信幾分?這事兒誰也說不準(zhǔn)。它就像薛定諤的貓,不打開盒子,你永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對于這個江西男人來說,他親手打開了盒子,代價有點大。
墻沒了,夢碎了,金條的影子都沒見著。接下來,他得自己掏錢,把這面墻重新砌起來,把斷掉的電線接好,把弄臟的家里收拾干凈。
錢的損失是小事,成了十里八鄉(xiāng)的笑話才是大事。
有人勸他,就當(dāng)破財消災(zāi)了,趕緊收拾收拾過日子吧。但也有人不死心,讓他再買個探測儀,把家里剩下的墻和地都掃一遍。
萬一,只是砸錯了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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