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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屆戛納電影節落下帷幕,伊朗導演賈法爾·帕納希憑借新作《普通事故》摘得最高榮譽金棕櫚獎。
這部影片是帕納希在經歷多年監禁、被禁止創作后,重返影壇的首部作品。影片圍繞一場小事故展開,深刻反映了伊朗社會現實。
獲獎消息在伊朗國內引起復雜反響,而帕納希本人則將這份榮譽獻給了所有被迫離開故土的伊朗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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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現沒,今年的戛納電影節,把最高榮譽金棕櫚獎,給了一個挺特殊的人。這個人叫賈法·帕納西,是伊朗的著名導演。
為啥特殊?因為他現在,還是個“戴罪之身”。早在2010年,他就因為拍電影“危害國家安全”被判了6年,外帶20年禁止拍片。
可就在這個禁令還沒解除的時候,他硬是又拍出了一部新片,結果今年又因為這部電影,被加判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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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電影叫《普通事故》,聽著挺平常,講的卻是件不平常的事。
咱們先說說這電影講了啥。故事很簡單,一個瘸腿大哥車壞了,去找修理工。結果修理工看見他,跟見了鬼似的。
為啥?原來這瘸腿大哥,可能是當年折磨修理工的秘密警察。這口氣,修理工咽不下,干脆把他給綁了。接下來,就是糾結該不該殺,是不是他。就這么個事兒,拍得那叫一個擰巴又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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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嚇人的是,這幫受害者,其實都快被仇恨沖昏頭了。
你發現沒,片子里那個瘸子,從頭到尾就沒露過正臉,也沒說過話。真正唱主角的,是修理工、攝影師、新娘、混混這些受害者。
他們一個個情緒激動,都想報仇,但又不敢確定到底抓對人沒有。這種猶豫和掙扎,恰恰暴露了問題的核心。導演帕納西根本沒想講一個手刃仇人的爽劇。
他想說的是,在巨大的傷痛面前,人很容易失去理智,把仇恨投射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上,哪怕可能搞錯了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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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說句實在話,這電影最厲害的地方,就在于它沒直接罵體制,但那種壓抑、混亂、人人自危的感覺,全出來了。
片子里還有好多細節,比如路人甲乙隨便就能訛錢,工作人員看見新人就想撈一筆。這些看似瑣碎的情節,其實都在暗示一種普遍存在的麻木和自私。
導演就是在問:當整個環境都爛掉了,你怎么保證自己能獨善其身?你又怎么確保,自己找錯了目標,報錯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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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法·帕納西,一個用鏡頭對抗禁令的“頑固分子”。
我跟你講,能在這種條件下拍出片子,本身就牛。帕納西為了拍《普通事故》,完全是地下作業。演員當天才知道去哪拍,拍完前五天還被政府發現了,機器都被沒收了。
幸好素材提前存了盤,不然就胎死腹中了。他最大的“罪過”,可能就是太忠實地記錄了伊朗普通人的生活狀態,包括那些不太光彩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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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電影,總是在最嚴苛的環境下,爆發出最強的生命力。
從另一個角度看,帕納西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的老搭檔拉索羅夫,也因為拍片被迫流亡海外。而他們的前輩大師阿巴斯,生前曾在戛納公開為帕納西求情。
更巧的是,2015年阿巴斯帶著《合法副本》去戛納時,坐在他旁邊的朱麗葉·比諾什,今年正好給她頒發了這個金棕櫚獎。這圈子繞的,全是情義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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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堅持,付出的代價往往很沉重。
別忘了,帕納西拍《出租車》那會兒,他獲得的柏林金熊獎,還是他小侄女代領的。
還有那位著名的女律師納斯林·索托德,僅僅因為為人辯護和支持言論自由,就被判了38年監禁和148次鞭刑。這些名字背后,是伊朗藝術和思想界沉甸甸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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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普通事故》能拿獎,不只是因為它講了個好故事,更是因為它背后站著一個不屈的靈魂。
賈法·帕納西用自己的方式證明了,就算手腳被束縛,思想和表達依然可以飛翔。電影,對于某些人來說,可能只是娛樂;但對于另一些人,它卻是對抗黑暗、傳遞光明的唯一武器。
在鐵窗和禁令后面,還能拍出讓世界矚目的電影,這本身就是一種勝利。這股勁兒,值得所有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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