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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譯文
治平初年,英宗繼皇帝位后就生病了。英宗發病以后,朝臣就請光獻后垂簾聽政。當時擔任入內都知的任守忠奸邪無常,挑撥光獻后和英宗的關系。
當時司馬光擔任知諫院的主官,呂誨擔任侍御史。這兩個人上了十幾封奏章,請求誅殺任守忠。英宗雖然明白任守忠的壞處,但是還沒來得及處理。
韓琦某一天拿出一張空白的敕令,參知政事歐陽修已經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參知政事趙慨很為難,問歐陽修:“這合適么?”
歐陽修說:“你簽上名就行了。韓琦自由他的道理。”
韓琦一紙頭子將任守忠傳喚到政事堂,細數他的罪狀,說:“你罪該萬死。”隨即下令貶其為蘄州團練副使,立刻前往蘄州。然后取出那張空白的敕令填上內容,派遣使者押送任守忠前往蘄州。韓琦恐怕這件事再拖延下去會夜長夢多。
哎呀,韓琦真是名副其實的宰相啊。歐陽修曾經說過:韓琦作《晝錦堂記》,里面寫的‘垂紳正笏,不動聲色,措天下于太山之安’,正是韓琦的真實寫照。
02
原文
治平初,英宗即位,有疾。疾作,請光獻太后垂簾同聽政。有入內都知任守忠者奸邪反復,間諜兩宮。
時司馬溫公知諫院,呂諫議為侍御史,凡十數章,請誅之。英宗雖悟,未施行。
宰相韓魏公一日出空頭敕一道,參政歐陽公已簽,參政趙概難之,問歐陽公曰:“何如?”
歐陽公曰:“第書之,韓公必自有說。”
魏公坐政事堂,以頭子勾任守忠者立庭下,數之曰:“汝罪當死。”責蘄州團練副使,蘄州安置。取空頭敕填之,差使臣即日押行,其意以謂少緩則中變矣。
嗚呼!魏公真宰相也。歐陽公言:悟為魏公作《晝錦堂記)云:‘垂紳正笏,不動聲色,措天下于太山之安’者,正以此也。”
03
入內都知:全程是入內內侍省都知,是宦官系統中最頂級的職位之一,可以簡單粗暴地理解為大內總管。宋代宦官有兩個系統,一個就是入內內侍省,主要是負責管理后宮。另一個是內侍省,負責宮廷外圍的相關事務。這個官職就是入內內侍省最高的長官。
頭子:一種非正式的,便簽性質的手令。
04
貶謫任守忠的這個故事,也被收錄在了智囊里,在“0499韓琦?膽大包天”。在馮夢龍的視角里,認為韓琦的膽子大。我對這個事其實又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我認為,不是韓琦膽子大,而是韓琦愿意擔責任。
就是韓琦這一套其實是不合規定的,但是這么做是有利于朝廷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當仁不讓。
但是,韓琦處于公心,他這么做沒問題。換一個人有私信的人來干這種事,那才是膽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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