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弟娶媳婦還差十萬,再掏一次。”——電話那頭親媽的聲音,讓26歲的小玲當場掛了機,也把“50萬彩禮被娘家全扣”的舊賬重新翻上熱搜。
五年前的河南周口農村,小玲出嫁那天風風光光,銀行卡里卻一分沒得。男方湊的50萬彩禮被父母當場拿走,轉手給哥哥在縣城買房。小兩口背著20萬外債起步,孩子早產住保溫箱,奶粉錢都是借的。最慘時她給娘家打電話求周轉,親爸一句“嫁出去的人,別回來掏娘家”,直接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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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懂這套流程:姐的彩禮=弟的房本。誰讓生閨女前期“賠本”,后期得一次回本?周口、商丘不少鄉鎮,彩禮起步20萬,越窮越敢喊價,人均收入不到兩萬,張嘴就是半輩子積蓄。男孩家拼命攢錢,女孩家拼命要價,兩邊都被“兒子傳宗”綁架,循環成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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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不是沒提醒。民法典白紙黑字“禁止借婚姻索取財物”,可現實打官司的少,調解成功率不到四成。法官也頭疼:錢到手了,父母一句“自愿贈與”,想往回拿,難。小玲試過報警,派出所管不了家務事,只能勸“協商”。協商就是沒錢,親情就這么被拖進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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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魔幻的是性別比。河南去年出生113個男孩對100個女孩,缺口全靠“進口新娘”補?想多了,天價彩禮把本地男青年先困死。借遍親戚湊30萬,婚后每月還貸,吵三次架有一次提到“都是因為你家要錢”,感情能好才怪。數據也實錘:彩禮超20萬,離婚率漲三成五。錢把婚姻撐進門,也提前埋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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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窮是原罪”。可真正毒的是把女兒當提款機的邏輯。生她時嫌飯桌多雙筷子,嫁她時嫌賣價不夠高,老了再嫌“閨女不回門”。好處全想占,責任往外推,這不叫窮,叫壞。小玲現在連過年都不回去,村里嚼舌根“白眼狼”,她直接甩話:“把我買斷,就要有買斷的樣子。”一句話,把遮羞布撕得精光。
要破這局,先讓養兒防老變成“養社保防老”。兜里有錢,誰還指著賣閨女換棺材本?再狠點,把彩禮公示寫進村規民約,誰家收多少貼榜公布,讓“行情”曬曬太陽。最實在的是女兒也分宅基地、也分征地款,讓“賠錢貨”從根上站直。否則今天小玲斷親,明天還會有更多姑娘在娘家門口掉頭就走。
親情一旦標好價,結局只能是:買得起的人寒心,買不起的人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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