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打到中期,志愿軍百萬大軍在朝鮮前線堅守,司令員的位置突然空了出來,這可不是小事,百萬將士的安危都系在這個職位上。鄧華當時被任命為代理司令員,可看著前線百萬大軍的安危,心里始終沒底,直接致電彭德懷并上報毛澤東,坦誠說自己德才資體都不夠,實在挑不動這副重擔,還明確建議,要是彭老總沒法回朝鮮,讓粟裕來此掛帥主持大局最合適。為了讓中央能同意,他甚至考慮到粟裕離開后副總參謀長的空缺,提議讓陳賡接替,而陳賡正在籌建的軍事工程學院,可以另選他人負責。沒想到毛主席看完電報后,直接斷然拒絕了這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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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得從彭老總說起,彭老總帶著志愿軍入朝后,大大小小的戰役打了無數場,硬生生把美軍逼到了談判桌前。可常年在冰天雪地里操勞,加上戰事緊張,彭老總的身體早就扛不住了,后來醫生檢查發現他腦袋里長了個瘤子,當時前線的醫療條件根本沒法診治,只能勸他回國治療。彭老總一開始死活不肯走,前線正是用人之際,他怎么放心丟下百萬大軍,可中央下了軍令,周總理也反復催促,他沒辦法,只能依依不舍地離開朝鮮戰場。誰也沒想到,這一離開,彭老總就沒能再回朝鮮前線,后來中央安排他接替周恩來主持軍委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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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總走后,陳賡在1952年4月接過了代理司令員的擔子。陳賡打仗有一套,到了前線就推廣坑道戰術,讓志愿軍在防守時少吃了不少虧,美軍的炮火再猛,也很難打穿志愿軍的坑道防線。而且陳賡情商高,彭老總之前因為180師的事在會議上大發雷霆,整個會場沒人敢說話,還是陳賡站出來打圓場,緩和了緊張的氣氛。可陳賡的身體也不爭氣,早年打仗留下的舊傷加上連日操勞,根本撐不住前線的高強度工作,就這么帶著部隊堅守了兩個多月,一直代理到6月中旬,剛好國內要籌建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這是關乎軍隊現代化建設的大事,中央點名要陳賡回去主持,他沒辦法,只能匆匆交接完前線的工作,趕回國內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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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一走,代理司令員的擔子就正式落到了鄧華肩上。鄧華在志愿軍里一直擔任副司令員,跟著彭老總打了兩年仗,戰場情況摸得很透,打仗也有自己的思路,可他心里清楚,百萬大軍的指揮權太沉了,稍微出點疏漏就是無法挽回的損失。當時美軍還在不斷發動攻勢,談判桌上也僵持不下,前線的局勢一點都不輕松,他覺得自己的資歷和經驗,還是比不上那些指揮過大兵團決戰的老將,想來想去,他才想到了粟裕,特意致電中央提議讓粟裕來掛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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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的打仗本事不用多說,解放戰爭時期,孟良崮戰役、淮海戰役這些硬仗都是他一手操盤,殲敵數量多得驚人,毛主席都夸他是最會打仗的將軍。而且早在抗美援朝剛開始的時候,中央就最先考慮讓粟裕掛帥,組建東北邊防軍的時候,司令員兼政委的人選就是粟裕,當時他就是抗美援朝掛帥的第一人選,只是身體實在不允許,才沒能成行。粟裕早年打仗的時候,身邊曾有炮彈爆炸,三塊彈片嵌進了他的腦袋里,從那以后就常年頭疼,嚴重的時候連看東西都模糊,吃飯都看不清桌上的飯菜,根本沒法正常指揮作戰。后來他去青島療養,又到蘇聯治病,可彈片取不出來,頭疼的毛病一直沒根治,只能勉強處理一些輕量的工作。
鄧華覺得,要是粟裕能來朝鮮,憑著他的軍事才華,肯定能穩住戰局,而且志愿軍里有不少部隊是三野的老底子,粟裕來指揮,將士們也會更服氣,凝聚力也能更強。他也是真心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才主動讓賢,力薦粟裕接手這副重擔。
可毛主席卻直接拒絕了這個請求,不是不認可粟裕的能力,反而他比誰都清楚粟裕打仗有多厲害。首先最關鍵的就是粟裕的身體,毛主席知道粟裕常年受頭疼困擾,連國內的工作都得慢慢做,朝鮮前線條件艱苦,戰事緊張,晝夜都得盯著戰局,粟裕去了不僅沒法好好指揮,反而可能把身體徹底拖垮,到時候反而會誤了大事。而且當時粟裕已經擔任副總參謀長,主要負責軍隊的現代化建設,新中國剛成立,軍隊要從小米加步槍轉向正規化、現代化,空軍、海軍、炮兵這些新兵種都得從零開始建設,粟裕在這個位置上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要是把他調到朝鮮,國內的軍隊建設工作就會陷入停滯,這對國家的長遠國防來說,損失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毛主席相信鄧華能勝任這個職位。當時朝鮮戰場已經進入打打停停的談判階段,不需要再像初期那樣倉促應戰,鄧華在前線待了兩年,對美軍的戰術特點、朝鮮的地形地貌都了如指掌,之前彭老總回國前也特意安排鄧華主持工作,對他很放心。而且鄧華做事沉穩,能聽取大家的意見,之前解放海南島的時候,他和韓先楚有不同的作戰想法,最后還是接納了韓先楚的建議,順利解放了海南島,這份胸懷和能力,足夠撐起百萬大軍的指揮工作。
鄧華接到中央的回復后,知道毛主席是信任自己,也不再推辭,全身心投入到指揮工作中。之后的上甘嶺戰役,鄧華親自部署指揮,美軍調集了大量兵力和炮火,對著志愿軍3.7平方公里的陣地傾瀉了上百萬發炮彈,陣地都被犁低了三米多,可鄧華沉著指揮,靠著坑道工事和反斜面戰術,讓志愿軍硬生生堅守了43天,殲滅美軍兩萬多人,徹底粉碎了美軍的攻勢,也讓談判桌上的志愿軍更有底氣。后來的夏季反擊戰、金城戰役,鄧華更是指揮得游刃有余,金城戰役作為抗美援朝最后一次戰役,志愿軍集中了24萬兵力,1100多門火炮,僅用一小時就突破了南朝鮮軍4個師的前沿陣地,最后共殲敵5.3萬余人,徹底打殘了這4個師,收復陣地160余平方公里,硬生生把戰線往前推了9.5公里,徹底打破了談判桌上的僵局,最終促成了停戰協定的簽訂。
粟裕雖然沒能去成朝鮮,但一直牽掛著前線,在國內不斷為志愿軍提供戰術建議,還牽頭推進軍隊的裝備革新和訓練改革,為抗美援朝的勝利和國家的國防建設默默付出。鄧華也用實際行動證明,毛主席的選擇沒有錯,他扛起了百萬大軍的重擔,守住了國門,也守住了志愿軍的榮耀。
現在回頭看這段歷史,鄧華主動讓賢是出于對戰局的負責,粟裕有心報國卻礙于身體遺憾錯過,毛主席的拒絕則是從全局出發的考量。每個革命先輩都在自己的崗位上拼盡全力,為了保家衛國不惜犧牲一切。要是當時粟裕的身體能撐住,真的到了朝鮮前線,會不會打出更多經典戰役?鄧華當初要是沒有頂住壓力,朝鮮戰場的結局又會不一樣嗎?這些問題或許永遠沒有標準答案,但先輩們那份為國擔當、不計個人得失的情懷,永遠值得我們銘記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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