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文學獎得主李修文全新小說集《南國之春》由芙蓉雜志社策劃編輯、湖南文藝出版社近日出版上市。《南國之春》共收錄《南國之春》《到祁連山去》《七月半》三部中篇作品,作品風格延續了李修文近年來對底層群體的現實關照,以狂暴又深情的文字,描摹了一群在生活夾縫中深深扎根,又在命運風暴中倔強昂首的平凡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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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摸爬滾打的普通人,在風暴中挺起脊背
人生從來非坦途。當命運呼嘯而至,你該如何發出自己的光?在全書三則故事里,主人公給出的答案是勇氣。
《南國之春》中,十六歲的許白楊被寫進黃色手抄書,她不羞恥沉淪,更不哀怨自傷,美麗如野馬的女孩,一輩子都在珍惜自我,最后一身孤絕地離開,化作男孩永恒的謎與債。
《到祁連山去》里,“我”是一名二本畢業生、身患腎病的江湖小嘍啰。當意外獲得死亡青年王朗的腎臟捐獻,我竟間斷擁有了對方的記憶。得知王朗之父王忍冬與商界大佬相識,野心勃勃的“我”決定假冒王朗去結識人脈,渴望一朝改寫命運。貧病交加又如何?零托舉的起跑線又如何?跟命運說不,即使沒有成功,也不枉費人間一趟。
《七月半》里,養蛇人杜小滿與聽障女友相依為命。遭遇資本侵占飯碗,僥幸保命。多年后,他再度歸來經營娛樂業,卻因精神枷鎖而功敗垂成。當衰老逼至,他仍未放棄機遇,猶如電影中的孤膽英雄,堅守信仰到最后一刻。
作為凡俗生活的洞察者,李修文寫在生活中翻滾的普通人,很多時候,我們害怕,我們恐懼,我們被未發生的事情嚇住,我們被現實困住,我們不斷地與“失敗的自己”做斗爭……
《南國之春》中,“我”懷揣著熾烈的愛欲,走上了對少女許白楊的贖罪之路。多年以后,當我淪為窮困潦倒、婚姻失敗的中年男子,那本神秘的手抄書突然來臨,十六歲狂野青春般的生命力被頃刻喚醒……
《到祁連山去》里的王忍冬,錯失與詩人海子的會面,理想也被現實生活逐漸磨損,兒子意外離世后,他更是沉湎于悲傷,不斷逃避自我,卻最終選擇直面真相,走向他為之痛苦的地方。
這是一群普通人摸爬滾打的故事,他們在風暴中挺起最堅實的脊背。這是我們每個人豐饒的命運,真假難辨,悲喜交加,卻從未停止抗爭的腳步。
讓微小之事得到祭奠,說不定就是天大的事
《南國之春》的創作緣起,是李修文對過往記憶的“招魂”。書中寫到手抄本小說、氣功報告會、患病的刀馬旦等三十年前小城里的尋常人事,看似情節瑣碎,卻承載著“野草般瘋長的青春”與“閃電般稍縱即逝的生命力”。李修文表示,自己常常在重回故地時,與“從一張底片里現身”的舊人相遇,聽他們講述前塵往事,于是動容,記錄下一些“飛短流長”,令那些死去的人、未亡人再度顯影。
這種創作理念,體現了他對古典文學的自覺傳承。在李修文看來,古典文學比如《三言二拍》,雖多寫“勾欄酒肆之言”,卻讓微小之事“不斷得以顯形,漸漸自成天道”。正是一群普通人的“發心動念”,讓一個時代煥發生機。在《南國之春》中,他試圖在當代語境中延續這種敘事精神,讓被忽略的日常重新走到光天化日之下。
李修文被稱為“新古典主義”寫作的代表人物,此前出版的《山河袈裟》《致江東父老》《詩來見我》,被譽為“重建中國文章的抒情傳統”,“在孤絕處、荒寒窮愁困厄處見大悲喜和大莊重”,文字詩性而莊嚴,極具感染力,引起廣泛關注;小說《猛虎下山》《夜雨寄北》中,他繼承《聊齋志異》《三言二拍》等作品的傳統,令文學傳統與現代敘事相結合,煥發新的文學生命力,在小說作品中,他以狂暴而深情的文字,寫“世俗及人心叢林”。他的寫作,視角從未離開山河人間及普通人,這與他十余年的編劇經歷密不可分。正是這些“夢里不知身是客”般的漂泊經驗,讓他自認“我就是他們中的一員,從此我就寫下他們”。
“震顫和驚恐,順受和忍耐,都是我們和世界相處過的證據,重要的事情,是再次壯膽前行!”李修文說。
通訊員陳漫清 瀟湘晨報記者劉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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